趙祈佑卻是正色道:“張大人多慮了,本王對錢財不太感興趣。”
張興疑惑的看著趙祈佑,暗道,對錢財不感興趣,你跟上來作甚?
張興現在不知道,過得些時候,他就知道趙祈佑是為什麼而來了。
薑遠與趙祈佑下了張興的馬車,依舊騎馬而行,不遠不近的跟著張興的隊伍。
與一個長輩擠在一起,渾身都不舒坦。
“明淵,你說太子殿下剛領兵而來,還沒將肅南府蕩平呢,父皇怎的就這麼著急派張大人帶了人來抄家了?”
趙祈佑不解的問道。
薑遠笑道:“這還用說麼?白家家大業大,錢財寶物肯定是不少的,陛下怕來得晚了,啥都撈不著。”
趙祈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父皇是怕太子…”
薑遠點點頭:“你以為他親來肅南隻是斷腕?他在各處秘密開商號,搞得不就是錢麼?此次白翰文之死,已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虧損,他不得撈回去一點?”
白翰文養私兵三千,造兵械無數,這其中得花費多少錢糧。
如今趙弘安為保自身,不得不忍疼將白府與那些私兵清剿,這損失大了去了。
白家雖在銀錢上出現了虧空,但那麼大一座府邸,裡麵不知有多少可變現的寶貝,趙弘安又豈會放過。
不過,趙弘安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清除白家的所有私兵,所以即便他剿了白家後,還得去桐山,將所有知情的白家子弟滅殺之後,才有時間來抄白家家財,在此之前,趙弘安最多會留下一些東宮護衛看守。
這其間就有了一個空檔,這也是鴻帝著急派張興隨後趕來的原因。
薑遠與趙祈佑隨著張興返回到白府之時,正好看到一群士卒正在給白家老小上枷鎖。
先前那個叫嚷著要上京告禦狀的白家族老,此時滿臉鮮血,白發更亂,腳步踉蹌的被幾個兵卒用刀鞘砸著走,哪還有一點氣勢。
白家眾多的丫鬟傭人,一個個的被繩索捆了雙手,被一根長繩串連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被趕了出來,但全是婦人女子,卻不見一個男丁。
薑遠大致目測了一下,這白家的丫鬟傭人,連同白家的家眷,至少有五百人之多,可見白家人丁確實興旺。
最後被拉出白府的,是二十個嬌豔如花的女子。
這些女子正是讓趙祈佑心心念念的白家舞姬,不過此時這些女子皆麵帶惶恐之色,麵上帶著淚水,看起來淒慘無比。
那些押送的兵卒並無憐花之心,誰走得慢了,上去就用腳踹。
嬌滴滴的女子,哪經得起踹,挨上一腳倒地後半天爬不起來。
這可給趙祈佑心疼壞了,還不等張興掏出聖旨來,便縱馬急上,馬鞭狠狠的抽在那些踹人的兵卒頭上。
“你等還有沒有人性!”趙祈佑正氣凜然的喝道:“這些女子柔弱,經得起你們踹麼!”
這些兵卒見得有人敢抽他們,頓時大怒,剛要拔刀,抬頭一看卻是齊王,頓時嚇得又將手中的刀按了回去。
這些都是東宮的部分人馬,自然是認識趙祈佑的。
“小的們見過齊王!”領頭的兵卒竟然是朝白錦澤下黑手的東宮護衛,周左。
周左也是奇怪,齊王與封邑侯不是回燕安去了麼,怎的又折返了?
趙祈佑黑著臉問道:“太子皇兄沒教你們,如何善待他人麼?你等要將這些人押哪裡去?!”
周左麵對趙祈佑的發問,不敢不回,道:“太子殿下令我等將這些白家家眷暫押肅南府大牢,待得太子殿下回返,再行定奪。”
趙祈佑眉頭一皺,又問道:“太子皇兄呢?”
“太子殿下與尉遲將軍率大軍去肅江縣桐山了。”
周左抬起頭看了一眼趙祈佑與薑遠,又看了看率禁軍而來的張興,小心的說道:
“太子殿下令小的除了看押白府家眷,還要封禁白府,無太子殿下之令,任何人不得擅動裡邊的物件,待太子殿下回返再作處置。”
趙祈佑心中冷笑,暗道還真如他與薑遠所料,趙弘安這是要在白府刮地皮啊,鴻帝還真是對太子的盤算了如指掌。
若不是張興隨後趕來,等得趙弘安回來,估計白家連個雞蛋都剩不下。
既然是太子下的令,趙祈佑與薑遠肯定不會這麼直白的對抗,這不還有張興麼。
張興見得東宮左右兩率的人馬將白府給封了,便掏出一張聖旨來,道:“本官奉陛下之命前來查抄白府,押解白翰文的家眷,你等都退下!”
周左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些人是來抄家的。
趙弘安臨去肅江縣時,特意吩咐過周左,人犯要看住了,特彆是白家的女眷,這些是要充到教坊司的。
還有就是白家府中之物,任何人都不能動,動則殺。
“大人,太子殿下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白府。”周左攔在白府大門前,神情堅定。
張興冷哼一聲:“本官奉的是皇命,你敢抗旨?”
張興眼神陰冷,白府中那些東西,都是戶部急需之物,為了這些,誰擋他都不行。
太子之事,張興做為重臣之一,不可能沒有耳聞,此時自然也不客氣。
周左麵露難色,他讓開不是,不讓也不是,太子與聖旨,他都對抗不了。
“周護衛,你還是率人離開吧,抗旨不遵,太子也保不了你,彆做傻事。”
薑遠騎在馬上,笑吟吟的勸道。
張興可沒那個耐心,一揮手,禁軍蜂擁而上,從周左的兩側衝入白府。
另有一隊禁軍接管白家家眷,將東宮的人馬推到一邊。
周左臉色鐵青,既不敢阻攔,也不敢說狠話,隻得鼻子裡哼了一聲,招呼東宮的人馬:“兄弟們,我們走!”
周左率著人馬往肅江而去,走得極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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