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益收絕不會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會隨著薑遠踏上海外之島,大肆掠奪那些海島小國的財富,如今也隻當作是薑遠的玩笑之語。
其實製香皂,並非一定要用名貴的香料,用花瓣粹取也行,比如桃花、玫瑰,桂花等。
桃花現在倒是有,但現在摘花粹取已然是來不及了,隻能先用昂貴的香料替代,到得以後,再采用低廉的花朵來替代。
薑遠買完香料,又去酒坊訂了上千斤的米酒。
鶴留灣的酒廠還產不了酒,而且鶴留灣酒坊的模式是準備從發酵開始,並不是買彆人的低度米酒來二次加工,這成本太高了,不合算。
所以鶴留灣的酒坊如今還是一座空殼子,薑遠隻得買了米酒回去再加工,將這些米酒弄成高度白酒。
肥皂與香皂是送給隨賓客而來的女眷們的,而這高度酒,一些用來宴請賓客,另一些則用來送給男賓們回禮的。
男客與女眷都要照顧到,不能厚此薄彼,且,這高度酒也趁此機會推向大周的富人階層,打開銷路。
下午時分,梁國公府的後宅成了大型工坊,家丁傭人,以及從鶴留灣調派來的部分老兵忙得團團轉,煮酒與製肥皂同時進行。
灶台搭得到處都是,木柴發出的濃煙遮天蔽日,不知道的還以為梁國公府著了火災。
薑守業與薑鄭氏麵麵相覷,皆不明白這個寶貝兒子要乾什麼,又是熬豬油,又是燒草木灰,還往大鍋裡倒米酒,把偌大的國公府後宅弄得烏煙瘴氣。
“兒啊,你這又是要做甚?”薑鄭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一臉烏漆麻黑的薑遠身前,皺著柳眉問道。
她以為好不容易開智的薑遠,混賬性子又犯了,滿臉擔憂。
“娘,孩兒在做肥皂與釀烈酒。”薑遠抹了一把鍋灰笑道。
“何為肥皂?”薑鄭氏不解的問道。
“娘。”同樣滿臉黑灰的上官沅芷解釋道:“夫君說,這肥皂不但可以洗衣服,還可以洗澡,是神奇之物呢。”
上官沅芷聽得薑遠要做肥皂,比薑遠還上心,雖然她從沒見過肥皂是何物,但不妨礙她對薑遠的盲目崇拜,隻要是薑遠說的,最終都能弄出神奇的東西來。
所以上官沅芷也跟著來幫忙,結果也弄得滿臉黑灰。
薑鄭氏聽說薑遠又要弄神奇之物,立即道:“遠兒,芷兒,還有茹丫頭,你們三個長點心,既要弄神奇之物,怎可讓這麼多下人來幫忙,萬一泄了密方,就得不償失了。”
薑鄭氏對寶貝兒子的那些神奇發明尤為上心,任何薑遠弄出來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薑鄭氏已見過太多次了。
從小到吃食,比如說油條,紅燒肉,大到可以影響軍國之物,比如馬蹄鐵、水躍汲水器等,哪一樣不是神器。
再有鶴留灣的磚廠、水泥窯,精鹽等等,都是自家寶貝兒子弄出來的。
薑鄭氏聽說鴻帝將磚廠與水泥窯的方法抄了去,薑鄭氏的心裡怨言一大堆,暗罵鴻帝怎麼連臣子的東西都搶,卻又不敢說出來,耿耿於懷之下,幾日都沒睡好。
如今見得薑遠又要造神奇之物,薑鄭氏立馬就急眼了,若法子流傳出去,豈不虧大了!
“娘!沒事,孩兒所造之物,到關鍵處時,不會讓外人觀看的。”薑遠笑道。
肥皂製作極其的簡單,簡單到是個人看一遍就會弄,但薑遠是要將這東西拿來割富人的韭菜的,自然不能讓外人學了去,這點,他早有盤算。
“那就好。”薑鄭氏點點頭,又對上官沅芷與小茹道:“芷兒,茹丫頭,你二人可要防好了,遠兒弄出來的東西是要傳家的,將來受益的都是你們的兒女,萬莫大意!”
“芷兒明白。”上官沅芷用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