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揮揮手,讓雷揚趕緊去辦,這些軍弩是他要來給他的三十個老兵的,先字營配有五十把強弓,再配軍弩就浪費了。
“老文,你讓十個老兄弟與禁軍輪番值夜,咱們帶的那些物件,要小心看管。”薑遠打發走雷揚,又吩咐文益收,道:“咱們出使黨西帶的禮物甚多,萬事小心。”
“是!”文益收領了命,去安排值夜的事去了。
站在房門外的老道見得文益收走遠了,這才走進房來,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道:“小子,你把軍弩給你的護衛,你還私造橫刀,你不怕有心之人告你一個不軌之心?”
薑遠笑道:“道爺多慮了,這些都是我的貼身護衛,那三十把軍弩是我光明正大從陛下那要來的,我怕個球,再者,哪條大周律規定了,侯爺的家丁護衛不能帶刀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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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瞟了一眼薑遠,道:“勿以險小而不防,你還是太年輕了。”
“道爺,沒想到你這麼膽小。”薑遠不屑道:“比起這點小險來,我還靠那三十把軍弩保命呢。”
老道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與薑遠互懟,道:“杜青來了。”
“嗤…”
薑遠聞言,一口濃茶噴了出來,驚道:“我不是讓他留在鶴留灣麼,他怎麼跟來了?”
老道撫著胡須很是得意:“道爺我讓他來的。”
薑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老道罵道:
“老牛鼻子,你不知杜青的婆娘有身孕?咱們這一去,一來一回六千餘裡,順利的話半年可歸,不順利的話,等得咱們回來,杜青的兒子都能去打酒了!再者,鶴留灣沒有高手坐鎮,我怎可放心!”
老道冷笑道:“就你會想?!鶴留灣需要什麼高手坐鎮?你那嶽父與你爹是個擺設?相比之下,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我自有殺手鐧!”薑遠氣道:“你讓杜青趕緊回去!”
老道嘿笑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他來都來了,我可趕不走他!”
“那你把他叫來,我與他說!”薑遠兩眼瞪著老道,低聲道。
“他隻在暗中,你無危險,他不會出麵的。”老道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一雙小眼睛瞪著薑遠,認真的說道:“你小子好命,能交到杜青這樣的朋友,知足吧!”
薑遠歎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杜青會悄悄跟來,而且還是在暗中保護他,有這樣的兄弟,值了。
老道說完正事,又與薑遠聊了聊河湟古道的具體路線,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隨後文益收又來彙報了一番值夜的事後,薑遠也便早早的睡下了。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不離家,而且離家的時間還沒個定數,薑遠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總覺得床的另一邊少了上官沅芷,就像少了一半的魂。
薑遠在床上抱著枕頭睜著眼看著蚊帳發呆的時候,驛站中的一間靠角落的客房中,一隻信鴿從那客房的窗戶中飛出,往燕安方向而去…
東宮,議事的大殿之中燭火通明,趙弘安看完手中的紙條,輕拍了一下桌子,陰沉著臉,道:“好個薑遠,竟然臨時改道了!”
幕僚胡進之道:“殿下,不如將布置在靈州的人手布在河湟道上,此時還來得及。”
坐於一側的錢恪允卻道:“不可!他即已察覺了,便不能在關內動手,薑遠不管是走河湟古道,還是靈州道,都要經過漠風關,出了漠風關後,如還沿河湟古道走的話,必要經過石頭城,那裡就是黨西的地界了。”
“國舅的意思是,隻能在關外動手了?”趙弘安道。
“如此最保險。”錢恪允冷笑道:“那裡想殺薑遠的人就多了。”
趙弘安眼睛一亮,道:“我怎麼沒想到呢?胡進之,立即去將盤踞在石頭城的那群餘孽聯係上!還有,國師的那些徒子徒孫也聯絡上,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胡進之聞言,立即急急去了。
錢恪允又道:“咱們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殿下,不若老臣去與圖門過來一談。”
趙弘安皺了皺眉,道:“與北突人有什麼好談的,上次那生鐵之事,差點將本宮牽扯進去!”
錢恪允撫著胡須,正色道:“陛下派薑遠出使黨西,一是為通商路,二是怕北突與黨西結盟,但反過來想想,若通了商路,北突人又怎會不怕大周與黨西結盟?想當年,黨西人與北突也是死仇。”
趙弘安的眼神微眯,被錢恪允一語驚醒,道:“如若我是北突人,定然不會讓大周與黨西通商,更不能讓其有一絲結盟的可能!”
“北突人最常用的辦法,就是將出使黨西的使節殺在半路。”錢恪允冷笑道:
“反正使節是死在黨西人的地盤上,到時隻管扯皮,這種事,北突人乾過,黨西人也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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