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芷擦了擦嘴巴,讓冬梅扶著坐下,休息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這一緩卻是覺得舒服多了,剛才那種想將腸胃吐出來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官沅芷聽得冬梅提起薑遠,伸出手來算了算日子,薑遠已經走了四十多天了,按行程,應該已經到了漠風關了。
“唉…夫君這一路定是極其辛苦…”上官沅芷歎了口氣,自語道。
冬梅見上官沅芷不吐了,卻仍是一臉擔心,道:“小姐,我去…”
“你去讓車夫備了馬車。”上官沅芷道。
“啊?您要親自去找大夫啊?”冬梅驚訝道。
上官沅芷搖搖頭,想起昨夜做的惡夢來,現在都還有些恍惚。
她夢見薑遠在路上與人在雪山下打鬥,積雪從雪山上奔騰而下,帶著毀天滅地之威,向薑遠掩蓋而去。
上官沅芷從惡夢中驚醒,一夜未眠,心中惴惴不安心神不寧,便打算今日不再去田間,而是去距離豐邑縣城外七十裡的龍山寺求平安。
“去龍山寺。”上官沅芷道。
“啊?”冬梅愣住了。
“啊什麼啊?快去讓人備車。”上官沅芷想起那個惡夢,去龍山寺燒香求平安的心就越發急切起來。
冬梅雖然很擔心,但隻能照辦,命馬夫備好了馬車,又抽了兩個護衛隨行。
按說上官沅芷身為侯爺夫人,又有鄉主封號,出行必要儀仗開道,護衛至少也要十人以上。
但上官沅芷卻是覺得隻是去燒個香而已,若擺了儀仗未免就太招搖了。
至於護衛,她倒想多帶幾個,但侯府中實是沒有多少可用的老兵家丁了。
薑遠帶了三十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充當貼身護衛出使黨西。
沈有三去南方買牛,也帶走了二十個老兵,其他的老兵要麼在酒坊釀酒,要麼在田間看護土豆棉花,還有一部分是傷殘老兵。
而侯府中也要留人,所以上官沅芷出行,一般都隻帶兩個老兵家丁便足矣。
一來,隻是上個香而已,距離也不遠,再者她也是武將出身,沒什麼可擔憂的。
於是,上官沅芷乘了侯府中那輛單駕馬車,帶著冬梅與兩個護衛出了鶴留灣,直奔龍山寺而去。
臨行前,上官沅芷鬼使神差的將一把火槍也給帶上了。
車馬不快不慢,近中午時分,上官沅芷來到了龍山寺的廟門前。
龍山寺位於豐邑縣城外的龍吟山的山腰之上,寺廟頗大,足有三重院落。
據說龍山寺許願頗為靈驗,是以香火鼎盛,附近十裡八鄉的香客絡繹不絕,又有那好佛的鄉紳出資,將原本通往龍山寺的小道修成了可通車馬的大道,更是大大的方便了來此禮佛許願的人,以致廟門前每日裡都停滿了馬車和轎子。
上官沅芷的舊馬車在一眾豪華馬車麵前,顯得就有些寒酸了。
好在龍山寺的知客僧並不以施主的馬車老舊,就輕看一眼,一律以平常心待之。
上官沅芷剛下得馬車,知客僧便迎了上來,雙掌合十,引著上官沅芷等人入寺。
“小姐,迎客僧不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僧,又或者是年輕的小沙彌麼?怎的這個迎客僧,這般粗壯?而且,眼神怪怪的。”
冬梅跟在上官沅芷身後,小聲道。
上官沅芷笑道:“人家寺廟裡讓誰來迎客不是一樣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去年冬我與小茹妹妹來此上香,倒是一個老僧在此知客的。”
冬梅聽得上官沅芷這麼說,也覺得有理,或許是龍山寺覺得老僧當知客僧太辛苦,所以才換成了一個壯實的僧人。
畢竟龍山寺香火鼎盛,知客僧每日接引這麼多香客,也是個體力活。
知客僧將上官沅芷等人引到天王殿前便退了去,由大殿內一個披著袈裟,敲著木魚的中年和尚接待。
“女施主,是上香,還是求子?”和尚看了一眼上官沅芷,雙手合十,問道。
“求平安,也求子。”上官沅芷掏出一塊碎銀子扔進功德箱,答道。
“若隻求平安,在此拜就行,若又需求子,可往大雄寶殿。”中年和尚一臉慈悲之色。
“有何不同?”上官沅芷問道。
“自有不同,大雄寶殿供奉佛祖與送子觀音,既保平安又可求子。”中年和尚道。
“那便去大雄寶殿。”上官沅芷道。
“女施主,這邊請。”中年和尚伸手引路。
上官沅芷帶著冬梅與兩個老兵家丁來到後殿,卻見得這大雄寶殿中並無香客。
“咦?前殿那麼多香客,這裡倒是清靜。”冬梅吐了吐舌頭小聲道。
中年和尚將上官沅芷迎進殿中,又取出三枝長香來點燃了,遞給上官沅芷。
上官沅芷接過冒著嫋嫋青煙的長香,隻覺這香的味道香味甜而濃,有些刺鼻,便將香拿遠了些,對著大雄寶殿中供奉的佛祖虔誠跪下,祈禱薑遠平平安安。
拜完佛祖,上官沅芷便要起身去拜送子觀音,剛要站起身來,卻隻覺一陣頭暈襲來。
上官沅芷暗叫一聲不好,這香所發出來的那甜香之味,頓時讓上官沅芷想到,當初薑遠迷倒她的那種藥沫來,也是帶著一種奇怪的香味。
上官沅芷隻覺頭暈得厲害,眼皮似有千斤重,艱難的回過頭去,想要喊冬梅,卻隻見得冬梅與兩個老兵家丁已然栽倒在地。
上官沅芷大驚失色,伸手就要入懷中將薑遠從杜青那要來的醒腦丸掏出來,但已然來不及了。
剛才還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已是換成了一臉淫笑之色。
上官沅芷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將懷裡的醒腦丸捏碎…
喜歡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請大家收藏:()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