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黎秋梧心中嘀咕了一句。
夜漸漸深了,薑遠進了一間被鶴留灣老兵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石屋,四腳八叉的躺在鋪滿乾草的石頭搭起的床上,卻是一點睡意也無。
屋外,拎著酒壺的老道在薑遠的屋子外徘徊,幾次舉步想去敲薑遠的房門,但卻在敲上門板之時,又將手縮了回來。
“唉…”老道長歎了一口氣,又給自己灌了幾大口酒後轉身離開了。
屋內很黑,薑遠躺在床上,心裡正盤算著怎麼才能將隱在暗中,想對付他的人引出來全部弄死,但思來想去都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不由得有些煩躁。
突然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薑遠立時查覺有人在推他的房門。
薑遠提了火槍翻身而起屏了呼吸站於門後。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薑遠舉著火槍往前一頂,隻覺觸感柔軟至極。
“誰!彆動!動就弄死你!”薑遠冷聲道。
“主人,是我。”嬌柔的聲音響起,不是祖利娜婭又是誰?
薑遠聞言一怔,從懷裡掏出火折子甩燃了,見得果然是捧著個羊皮水壺的祖利娜婭。
薑遠將手中的火槍彆回後腰,看著穿著單薄的祖利娜婭,疑聲問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來我這乾什麼?”
祖利娜婭臉色微紅,道:“主人,夜深涼寒,我給您送壺馬奶酒暖暖身子。”
“你倒是有心。”薑遠將桌上的油燈點亮了,玩味的看著祖利娜婭:“隻是送酒這麼簡單?”
祖利娜婭見得薑遠的目光極具侵略性,不由得用手輕捂了胸口處的衣領,精致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羞澀:“您是我的主人…服侍您是我的本分。”
“真的?”薑遠伸出一根手指,勾起祖利娜婭的下巴,眼中閃動著狼一般的綠光,湊近了問道:“這麼說,你是要侍寢了?”
祖利娜婭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又恢複了柔媚之色:“主人,您會帶我去大周麼?如果能,主人想要怎樣都可以。”
“你為何非要去大周?”薑遠目光灼灼的看著祖利娜婭。
“我很向往大周…而且現在,我又無依無靠,主人,您千萬彆扔下我。”
祖利娜婭呼吸如蘭,向前一步靠近了薑遠,微微抬起頭,褐綠色的眼眸閃動著渴望的光,一雙手臂也攀上了薑遠的脖子。
“好啊,不就是去大周麼,去就是了。”
薑遠微眯著眼笑著,左手卻突然反手一抓,將祖利娜婭攀在他脖子上的右手抓住,用力往上一抬,而後反手一擰,將祖利娜婭整個右臂擰反過來,就見得祖利娜婭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根銀針。
“在我麵前玩這套,你還嫩了點!”薑遠笑得很得意:“你還是心急了一點,你應該再多誘惑我幾次的,你大意了。”
祖利娜婭的右肩本就有箭傷,此時被薑遠反擰了右手,整個身體背靠在薑遠的懷裡,哪裡動得了分毫。
“你是怎麼發現的?”此時祖利娜婭眼裡全然沒有了嬌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淩厲之色。
“你說你父親的商隊被烏盤山的馬賊殺光了,又在審俘時仗著我們聽不懂那兩個馬賊的古語,故意將黑鍋往烏盤山馬賊身上扣黑鍋。
可惜你可能也沒料到我們會在路上正好遇上烏盤山的賊人,並捉到了他們的賊首了吧,而且烏盤山的馬賊數量與你說的也不符,你害怕我起了疑心,所以你急了。
再者,你從昨日一醒來,就不斷的誘惑我,我雖然長得俊,但還沒到一見麵就引得女人靠上來的地步。
說!你是不是那什麼拜雪教的人!為何對付我們!”
“是我失算大意了。”祖利娜婭歎了口氣,道。
“說吧,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薑遠用力一擰祖利娜婭的右手,冷聲問道。
祖利娜婭痛哼一聲,聲音卻依舊媚惑不已:“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想什麼呢!”薑遠沒有憐花惜玉之心,反而加重了力道,陰笑道:“你不說的話,後果你知道的,你怕是真的要成為我的姬妾了。”
祖利娜婭聞言一慌,她真怕薑遠做出禽獸之事來。
“你彆亂來,我說。”
“隻要你說實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就在這時,祖利娜婭卻突然發力,那條被薑遠擰住的胳膊竟能360度旋轉,整個人轉了個身。
原本是薑遠站在祖利娜婭的身後,現在卻是與祖利娜婭麵對麵摟在一起了。
變故來的突然,薑遠不由得大駭:這特麼的是什麼功夫?
就在薑遠這麼一愣神之下,祖利娜婭左手往前一探戳向薑遠的心臟。
薑遠隻覺胸口一麻,想要叫喊出聲,卻隻覺喉嚨被堵住了,除了能喘氣,居然發不出聲音了。
同時,整個身體像被點穴一般,居然動彈不得,全身能動的就隻剩兩顆眼珠子了。
祖利娜婭見一招製住薑遠,這才長吐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薑遠這才發現,祖利娜婭左手中也夾著一根銀針。
薑遠眼珠急轉,拚命想喊卻是怎麼也喊不出聲來,額上也浮出一層汗來。
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嚇的。
祖利娜婭左手掰住自己的右手,用力一擰,悶哼一聲,將右手關節複位後,這才看向薑遠。
見得薑遠眼珠亂轉,嘴巴一張一合,冷笑道:“彆費勁了,你中了蝕心花毒,三個時辰內你隻能像個活死人!”
“終日打雁,卻被小家雀給乾翻了。”薑遠心中悲歎一聲,從來是他用藥迷翻他人,今日卻遭了這胡女的暗算,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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