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蹲在石山頂上往下看去,見得山穀之中的人馬不少於二百騎。
即便杜青武藝超群,麵對這麼多人,也不敢殺下去救薑遠。
杜青又仔細的看了看薑遠,見得薑遠雖然灰頭土臉五花大綁,但身上零件完好,似沒有受傷之處,這才稍稍安心了些。
此時薑遠正仰天躺著,祖利娜婭捧了個水壺給薑遠喂水,薑遠則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祖利娜婭。
祖利娜婭被薑遠看得有些惱,用力一豎水壺,差點將薑遠嗆死。
“祖利娜婭,你怎會下這麼狠的手!”薑遠翻著白眼,道:“你在我營地時,我可沒曾這般對你,儘管你數次勾引我,我也守住了底線,可曾對你蠻橫過?”
祖利娜婭聞言臉色一紅,怒道:“你休得胡言!”
“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看那些人對你很恭敬,你應該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子。”薑遠嬉笑道:
“你可彆再說,你是大食人,那就辱我的智商了。”
祖利娜婭哼了聲,道:“該是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不是,你們都把我綁成這樣了,總得讓我知道個原因吧。”薑遠追問道。
“閉嘴!”祖利娜婭瞪了一眼薑遠:“你問那麼多,也改變不了什麼。”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聊聊唄。”薑遠笑道。
“我勸你少說話,免得被我姑姑割了舌頭!”祖利娜婭寒聲警告道。
“那是你姑姑?”薑遠咂巴嘴巴,全然無視了祖利娜婭的警告,依然追問著。
隻有儘快搞清這些人的來曆,才能想出應對之策。
祖利娜婭見薑遠不知死活,兩片嘴皮子一張一合問個不停,也是無奈至極。
雖然隻是僅相處了兩天,祖利娜婭也知薑遠這人實則不壞。
若是他有壞心,祖利娜婭在薑遠的隊伍中,早被薑遠給禍禍了。
祖利娜婭自然不會將底細現在就告知薑遠,也不理薑遠的碎碎念,收了水壺起身欲走。
但這時薑遠卻不說話了,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八顆大白牙都露了出來。
祖利娜婭見得薑遠突然笑了,不由得一怔,眼前這男子的笑容實是好看。
祖利娜婭見得薑遠對自己笑,沒來由的臉一紅,隨即轉過身去。
“大周的男子都不是好東西了,越是好看的男人越無情!”祖利娜婭默念著姑姑的教導之語,撇過臉去。
這就誤會薑遠了,他笑是因為看到山頂上的那個人影。
趴在山頂上的杜青見薑遠發現了自己,還露了個笑臉,當即放下心來,也回了個笑臉,然後悄悄退去。
杜青回到三喜等人等待的山穀,剛一下來,三喜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杜爺,可發現東家。”
“找到了!”杜青點點頭。
“那咱們怎麼辦?現在就去救東家?”三喜麵露喜色,問道。
杜青搖搖頭,道:“咱們救不了,敵方人馬不下兩百騎!你們回去告知道爺與老文,讓他們領兵速來!”
“那您呢?”三喜問道。
“這裡地形複雜,要救人,得等這夥人離了這石林才可!我繼續跟著,沿途會留下標記!”杜青沉聲道:“你等速去!”
“好!”
三喜應了聲,領著兩個斥候從原路退出石林尋了拴在外麵的馬匹,快速而去。
此時老道、黎秋梧、文益收與花百胡等人,領著一百五十先字營兵卒,與三十禁軍,正在戈壁灘上狂奔。
他們已整整追了四個時辰,沿著三喜等人留下的標記一路追擊,卻始終不見人影。
隨著時間越久,三喜以石頭擺的標記也漸漸被風沙掩蓋,尋跡起來越來越困難。
“道爺!起風了,斥候留下的標記已看不到了!”文益收吐了口黃沙,滿臉焦色。
老道勒停了馬,望著茫茫戈壁,布滿溝壑的老臉之上,也儘是沉重之色。
“往北,去伏蘭城!!”老道沉吟了一下,下令道。
“伏蘭城?那不是土渾浴的都城麼?聽說現在是一座死城,爹爹何以斷定師兄被擄往伏蘭城了?”黎秋梧不解的問道。
“直覺。”
老道微微歎息了一聲,又抬頭看看天色,見得天之儘頭,黑雲壓頂,沉聲道:“要起土雨了,讓士卒們加快速度!”
花百胡聞言也抬頭看了看天際,問道:“何為土雨?”
一旁的文益收解釋道:“風卷起黃沙鋪天蓋地似下雨一般,人畜入其中輕則迷失方向,重則失了性命,我在回南關見過數次。”
“這麼厲害!那不就是說書先生說的那般,有大妖作亂麼?”花百胡咂咂嘴,他一個禁軍哪知道這等事,不由聽得嘖嘖稱奇。
“快走!必要在土雨來之前,尋得避風之處!”老道輕喝一聲,下令所有士卒全速前進。
“爹!前方有三騎!”
就在這時,黎秋梧見得前麵奔來三騎人馬,速度極快。
“是三喜!”文益收眼尖,認出來奔來的是前出追蹤的斥候三喜等人。
“報!”三喜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高聲呼喊,不多時便奔至老道等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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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師兄消息!”還不待老道問話,黎秋梧卻是先急聲問道。
“東家在前麵二十裡的一片石林之中,劫持東家的人馬二百餘騎,正在石林中休整!杜爺命小的回來稟報,讓道爺領兵前往!”
三喜快速的說著,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這才氣喘籲籲的給自己灌了兩大口水。
“可是魔石林?”老道聞言眉頭緊皺。
“小的不知那處地方名為何地,隻知是一大片石林!”三喜抹了把嘴角的水漬,回答道。
“不好!快,全速奔襲,向東北方向,繞過那片石林!”老道立時下令改道。
“爹!為何改道,難道不是直接殺去那石林麼?”黎秋梧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