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兔兄…救命啊…彆跑!”薑遠一揣火槍放聲大喊著,用儘全身力氣朝那隻野兔追去。
祖利娜婭被火槍巨大的響聲驚醒,迷迷糊糊的她稍稍穩了穩心神,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用枯木搭成的木橇上,身上還蓋著一件臟得看不出顏色的袍子。
“我沒死…?”祖利娜婭堅難的吐出幾個字來,又看見不遠處正在逮兔子的薑遠,終於明白,又是這個大周男人救了她。
她很不明白,明明這個大周男人是因為她,才落到這等境地,但為何這個男人數次救她。
雖然這個大周男人嘴上經常說一些無情冷漠的話,但實際行動又處處透著善良,善良中還帶著點開朗。
“大周的男人真的全是壞人麼?”祖利娜婭看著咆哮著追殺兔子的薑遠,第一次對姑姑說的話產生了動搖。
“看你往哪跑!”薑遠一個虎撲,終於將那隻腿上挨了一顆鉛丸的兔子給逮住了。
“兔兄,今日你救我一命,日後你定能投胎到個好人家。”薑遠拎著兔耳,連滾帶爬跑回木橇旁。
祖利娜婭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她怕看向薑遠,也怕薑遠看出她眼睛裡的柔弱,或者依賴。
薑遠並沒有發現祖利娜婭已經醒了,他的心思全在兔子身上。
薑遠抽了橫刀,對著兔子的脖子一劃,兔血噴湧而出,薑遠抓著就要飲。
薑遠回頭看了看躺在木橇上的祖利娜婭,最終歎息一聲,先將兔血喂給祖利娜婭。
緊閉著眼的祖利娜婭隻覺薑遠捏開她的嘴唇,將接來的兔血灌進自己的口中。
祖利娜婭雖然不想過多的接受薑遠的善意;儘管兔血又腥又燥,但太久沒有飲水的她,當兔血滴進她嘴裡時,她還是貪婪的喝著。
淚水終於不甘於在眼眶裡打轉,從臉龐悄然滑落。
“哭什麼,這不是還沒死麼!”薑遠見得祖利娜婭流出淚來,便知道她醒了。
祖利娜婭緊閉著眼即不吭聲也不睜眼,她此時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薑遠喂了祖利娜婭大半兔血後,這才給自己留了一些。
幾口兔血下肚,雖然不完全解渴,但多少補充了一些水份與體力。
今天暫時不用死了。
但必須要趕在明天日出之前尋到水源,否則也隻是早死晚死的問題。
此時烈日正毒,薑遠隻休息了一會,便拖了木橇繼續往前,天黑前他們需要找到一個可以安全過夜的地方,否則說不定還會引來狼群。
“你為什麼要救我。”躺在木橇上的祖利娜婭,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她的問題。
“當然是因為…你長得漂亮…我把你弄回燕安,賣個好價錢…”
薑遠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心軟,是因為良心過不去才救的她。
對於這種胡說八道的回答,祖利娜婭自然是不會信的。
天下漂亮女子多的是,沒有人會傻到在戈壁灘上拚著搭上自己一條命的代價,拖回一個女子隻為換銀錢。
天仙也不值拿命去換。
“你喜歡我?”草原女子就是直爽,薑遠不肯正麵回答,祖利娜婭卻是想到什麼就直接問。
薑遠差點一頭栽倒在沙地裡:“我喜歡你?你是不是被太陽曬傻了?你的確很漂亮,但我媳婦更漂亮,你才哪到哪?”
“我給你說,我救你,是因為我這人善!”薑遠奮力的拖著木橇,喘著粗氣自誇道:“你去大周打聽打聽,我薑明淵樂善好施,幫助過的人多了去了,像咱們燕安聞香樓的姑娘們,哪個不說我是大善人。”
“聞香樓?是善堂嗎?”祖利娜婭出生時,土渾浴都已被滅國十年了,她隻從姑姑的描述中去了解土渾浴以往的輝煌燦爛。
在姑姑的描述中,土渾浴民風淳樸,國君愛民如子,在伏蘭城還設有善堂,專門收留無家可歸,失去牧場的可憐人。
那什麼聞香樓,可能也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吧。
“善堂?”薑遠一愣,隨後又搖頭笑道:“你要說是善堂,也對,沒毛病。”
祖利娜婭聞言眼睛一亮:“那如若真是這樣…你算一個好人。”
薑遠啞然失笑,常去聞香樓就是好人了?
那燕安城裡的好人可就多了。
“你…能與我說說大周是什麼樣的嗎?”祖利娜婭好奇的問道。
“大周啊,地大物博…”
薑遠開始誇誇其談起來,與祖利娜婭瞎吹牛,拉木橇似乎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海…你說的海是什麼樣的…我們這隻有湖,許多湖泊…那海有我們這的湖大麼?我跟你說,高原上的大湖可大了,四周被雪山環繞著,很美。”
“海啊?那可不是湖能比的,大海無邊無際,坐船從大周嶺南出海,幾個月都見不著陸地…海若發怒,能掀起幾十丈高的巨浪,那海中還有小山一般的大魚,一口能吞下一隻象…”
祖利娜婭美目微眯,她想象不出大海有多大,更對那像小山一樣的大魚半信半疑,這超出了她的認知。
“你騙人!哪有小山一樣大的魚!”祖利娜婭仔細想想,突然覺得薑遠就是在吹牛逼。
“與你說又不信!”薑遠搖頭道:“若有機會,本侯帶你去看!到時彆被嚇尿褲子就是了!”
“真的?!”祖利娜婭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聞聽能去看那小山一樣的大魚,頓時開心起來。
但隨即又是一怒:“你才會被嚇得尿褲子呢!我高原女子,豈是會被一條魚嚇著的!”
說話間,薑遠卻漸漸發現眼前這片戈壁灘上的野草繁茂了許多,顏色也更加青綠,這說明此處附近必然有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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