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薑遠是她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薑遠未回,她們怎能就這般走了。
杜青雖然相信薑遠一定還活著,心裡也是有些隱隱不安,再者他也不放心兩個女子在這雪山中,便也一同留了下來,一起等候。
輕微的馬蹄踏雪的聲音在寒風中飄蕩,剛給火堆添完柴的杜青,耳朵動了動,而後快速的朝山梁的上方縱身而去。
幾個起落間,杜青躍上一塊巨大的岩石,順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手搭在眉頭上透過風雪一看,瞳孔猛的收縮起來。
山梁側上方,一隊二十幾人的隊伍正在往山梁背脊上方爬,位置比杜青所站之處還高,眼見那隊人馬翻上山梁,將要消失在前方。
杜青大喜過望,連忙站在岩石上大聲呼喊,那隊人馬聽得喊聲頓時停了下來,三個人影組成犁頭陣形,一手持弩,一手持刀,向杜青的位置靠了過來。
“杜爺!”那三人靠得近前,透過風雪,這才看清站在岩石上大聲呼喊的,不是杜青又是誰?
“三喜!”杜青足尖一點,從岩石上飛身而下,落在三喜與兩個斥候身前。
“杜爺,您怎的在此處!道爺不是說,你們應該已經下山了麼?”三喜大聲說道。
“什麼?道爺?你們找著道爺了?”杜青聽得道爺兩個字,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三喜回道:“是!我們將道爺與土渾浴長公主,從冰殼下挖了出來!”
“這真是蒼天有眼!你們不知道,我們在此處等了快七日了!”杜青開心的大笑著吩咐:“你等速去告知薑兄弟!我與黎姑娘、祖利娜婭在此!”
“哎!”三喜聞言轉身就往回跑去。
杜青也猛的一轉身,朝下方山梁縱身而去。
薑遠等人因為冰牆阻路,選擇了繞道而行,這一繞就繞到了山梁的最高處。
而杜青等人卻等在下方山梁被雪崩填滿的小山穀出口處,中間相隔太遠,又有風雪阻擋視線,相隔一裡就看不清事物。
若非杜青的聽覺極靈,他們定然會與薑遠的隊伍擦肩而過。
“黎姑娘!祖利娜婭殿下!薑兄弟,還有道爺,還有蘇合香央嬸子,在上麵的山梁上!”
杜青奔至兩座美人冰雕前,急促的將這個好消息快速的說了出來。
“杜兄,你彆騙我了…爹他回不來了…師兄也不見了…”黎秋梧輕張了張嘴,麻木的吐出一句話來。
“杜公子,我沒事,你不需騙我。”祖利娜婭淡淡的回了一聲,目光仍停留在山下的冰穀之中。
“我騙你們做什麼!看!”杜青笑著抬手一指。
黎秋梧與祖利娜婭機械的偏了偏頭,就見得上方的山梁上,一個人影正快速的往下竄來,幾次栽倒在雪地中,最後乾脆就往下滾。
“師兄!”
“薑郎!”
二女看得清楚,那個連滾帶爬朝他們奔來的,不是薑遠又是誰?
二女已被凍得手腳麻木,猛的站起身來,腳下剛邁出一步,便撲倒在雪地裡。
“師妹!娜婭!”薑遠奔至近前,一手一個將黎秋梧與祖利娜婭扶起來抱住。
“師兄!”黎秋梧撲在薑遠懷裡失聲大哭,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有老道與薑遠兩個親人。
一個被埋穀中,一個久久不回,如今終於等得薑遠回來,情緒頓時失了控製,趴在薑遠懷中儘情宣泄。
“薑郎!”祖利娜婭沒有像黎秋梧一般失聲大哭,而是靜靜的看著薑遠:“你回來就好。”
薑遠見得快凍成冰雕的祖利娜婭,輕撫著她的臉,柔聲道:“我回來了,你受苦了。”
祖利娜婭聞言,褐綠色的眼眸中滴落下兩滴淚來,再也忍不住,撲在薑遠的懷裡,將薑遠抱得緊緊的。
“好了,不哭了。”薑遠給黎秋梧擦了擦眼淚,又拭了拭祖利娜婭的眼角:“你們經曆的事,道爺與蘇合香央姑姑都告訴我了,他們在上麵等著呢。”
“師兄,你說爹還活著?”
“薑郎,我姑姑她在你的隊伍中?”
“都在!都在!”
黎秋梧與祖利娜婭聞言,皆從薑遠懷中掙脫出來,同時發足狂奔,往上方山梁奔去。
愛人等回來了,親人也未身死,對於黎秋梧與祖利娜婭來說,心情大落大起之下,想不激動都不行。
薑遠看著往山梁上狂奔的二女,搖頭笑笑,對杜青道:“杜兄,這些日子多謝你了。”
杜青哈哈笑道:“你我兄弟還說這些做甚,你若再不回來,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她們倆個脾氣一個比一個倔,勸都勸不了,兄弟,以後你的府中熱鬨了。”
薑遠苦笑一聲,對杜青的話很是讚同,家中的上官沅芷彆看婚後變得溫柔了,實則性子一點沒變。
黎秋梧更不用說,雖出身名門,但在江湖上混了多年,性子與杜青的媳婦高璐有得一拚。
祖利娜婭以高原雄鷹自詡,性子不倔就是怪事。
薑遠想象了一下將來豐邑侯府中雞飛狗跳的情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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