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賢唯見得薑遠追問,目光閃爍著:“侯爺,先隨下官進城,邊走邊說。”
薑遠點點頭,下令隊伍進城,並嚴令士卒在城中不得亂來,他們此行是代表大周,一言一行皆代表大周的臉麵。
“老秦,使節團出事了?”薑遠下完令後,才又問道。
秦賢唯歎息了一聲:“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在翻越雪山時,有幾個民夫掉冰川下摔死了,一車禮品也摔沒了。”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薑遠也歎息一聲,格爾山山高難越,又有積雪,從未上過高原的民夫出事也在意料之中。
薑遠道:?“傷亡的民夫,本侯自會稟明朝廷,為他們的家人要來撫恤。損失的禮品沒了就沒了,咱們帶了三大車,誠意夠了。”
秦賢唯點點頭,看了一眼薑遠:“侯爺,還有些事…下官不知道該不該告知與您。”
薑遠笑道:“老秦,咱倆一路行來,也算是朋友了,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秦賢唯麵有難色,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您在胡商那換來的那倆個胡女,差點讓使節團出大亂子。”
薑遠眉毛一擰:“怎麼回事?”
秦賢唯歎道:“唉,那兩個胡女太過漂亮,有些士卒便動了歪心思,若不是下官日夜防著,隻怕…再怎麼說,那兩個胡女也是侯爺您的人,唉,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那倆個胡女呢?”薑遠沉聲問道。
“下官讓禁軍保護起來了,侯爺放心,她們沒受到傷害。”秦賢唯怕薑遠發怒,連忙解釋。
薑遠停下腳步,問道:“你讓禁軍保護她們,那是誰起了歪心思?”
秦賢唯訥訥的應道:“先字營…”
“雷揚?”薑遠眉頭皺得更緊:“他人呢?”
秦賢唯看著薑遠慢慢變寒的臉,一咬牙,說道:“這會估計帶著十幾個先字營的兵卒,在賭坊裡賭錢。
這段時間他一直勸說下官回大周,下官自是不允,下官又不許他們接近那兩個胡女,估計對下官很是不滿了,現在我一天到晚都不見他人影。”
薑遠臉色越來越青:“老秦,你身為五品大員,又有五十禁軍在側,雷揚敢反天?”
秦賢唯苦笑了一下,又往身後看了看,道:“下官一介五品小官,想管也管不了,但總算勉強鎮住,侯爺您再不回來,怕是我也鎮不住了。”
薑遠聽得秦賢唯這般說話,摸著下巴盯著秦賢唯:“老秦,雷揚是不是威脅你了?”
秦賢唯連忙擺手:“都是商議而已。”
薑遠聽得這話不由得笑了,秦賢唯是什麼品級,雷揚是什麼品級,雖說文與武不在一個係統,但五品文官要壓死一個小校輕而易舉。
再者秦賢唯是使團副使,薑遠不在,他就是老大,秦賢唯要怎麼辦,雷揚隻有聽令的份,何來商議之說。
讓秦賢唯這麼為難,也就隻有雷揚把某人的名頭搬出來壓迫秦賢唯,才使得他左右為難。
但秦賢唯一向不站隊,此時隱晦的提醒一下薑遠,又撇清自己的關係,話也就隻能這麼說了。
總之,兩不得罪。
說話間,秦賢唯領著薑遠等人到了使節團落腳的客棧,這間客棧是石頭城內最大的一家,被秦賢唯整個包了下來,也堪堪夠用。
“老文,百胡,帶兄弟們去吃飯,酒肉管夠,多少隨便吃,本侯請!”
薑遠進得客棧,便先讓士卒們先行吃飯,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生與死之間掙紮,好不容易到了石頭城,肯定要讓士卒們好好吃喝。
“謝侯爺!”花百胡聞言大喜,立即讓客棧老板準備大酒大肉。
客棧的老板是典型的黨西人,大周使節團以高價包下了他的整個客棧,這一單買賣就狠賺了一筆。
現在這麼多人要吃肉喝酒,老板那張黑裡透紅的臉頓時樂開了花:“好滴,遠道而來的朋友,羊肉串滴要不,犛牛肉可以不?”
薑遠哈哈笑道:“都要都要,還有馬奶酒!”
客棧大廳極窄,桌子也沒幾張,沒有得坐的士卒乾脆就坐在地上,亂糟糟的一片。
薑遠也不去管他們,安排好酒肉後,便進了秦賢唯給他預留好的房間。
秦賢唯還是挺會來事的,薑遠能不能平安來到石頭城都是未知數的時候,便給他留了最好的房間。
“師妹,吃!”薑遠看著隨後被送進來的酒與肉,連忙招呼黎秋梧與杜青:“杜兄,還等什麼,吃啊!”
從戈壁到草原、雪山,快一個月了,薑遠終於吃上放了調料的肉食了,上次在漠風關吃肉喝酒,好似前世之事了。
杜青在江湖上闖蕩習慣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自是不在話下。
黎秋梧其實也與杜青差不多,但現如今卻是矜持起來,喝酒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還用手擋了嘴,看得薑遠一陣彆扭。
“師妹,你平時吃飯喝酒不是這般小家碧玉的啊?今日怎麼了?”薑遠不解的問道。
黎秋梧臉色一紅,瞪了一眼薑遠,也不言語,繼續慢條斯理。
薑遠吃飽喝足了,先去客棧倉庫看了看物資,其實主要看的是那兩袋玉米棒子與辣椒,這兩樣東西,在他眼裡,比使節團帶的所有禮品都貴重。
“還好,都在。”薑遠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薑遠出了倉庫,將秦賢唯找了過來:“老秦,讓人把雷揚找來。”
秦賢唯看了看薑遠的表情,想從其臉上看出喜怒來,卻見得薑遠臉色平淡,沒有一點發怒的跡象。
“好,下官這就派人去找。”秦賢唯猜不出薑遠的心思,也便不猜了,立即派人去找雷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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