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揚與十幾個兵卒跪在客棧前,自然是引得其他兵卒的注意,皆紛紛上前圍觀。
雷揚覬覦侯爺的那倆個胡女,趁薑遠不在帶著人想強搶,以及惰職離守去賭錢一事,不知怎的就傳開了去,眾人有麵帶不屑的,也有不願相信的。
特彆是先字營的兵卒,看著跪在地上的雷揚與那十幾個袍澤,心情更是複雜。
畢竟都是先字營出來的袍澤,他們在戈壁雪山拚命的時候,雷揚等人卻在石頭城裡花天酒地加耍錢,根本沒有想過這些未回的兄弟麵對的是什麼。
當然,這也不怪雷揚,畢竟各有職責。
但雷揚等人卻絲毫不在意使節團的安危,甚至勸秦大人往回走,這不就等於,不但舍棄了侯爺,還將他們這幫袍澤也拋棄了麼?
而且雷揚等人見色起意,還想對侯爺的胡女下手,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若非侯爺心善,此時砍了雷揚等人,先字營的士卒們也無話可說,隻是打三軍棍調往漠風關,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來人!給我押下去,每人三軍棍!”薑遠轉頭對花百胡道:“百胡,你親自盯著,若打輕了一棍,本侯就打在你身上!”
花百胡抱拳領命:“侯爺放心,保證棍棍到肉!”
花百胡說完,一揮手,幾十個禁軍一擁而上,兩兩擒一人,當街按倒,當街行刑。
花百胡拎著棍子獰笑著對雷揚道:“雷校尉,忍著點哈。”
雷揚怒瞪著花百胡,卻是不敢言語,薑遠就在一旁看著呢。
客棧門前頓時鬼哭狼嚎,動靜極大,惹得過往的各族行人都湊過來看稀奇。
雷揚與十幾個士卒緊咬著牙,恨不得把頭埋土裡,今日當眾挨軍棍,痛還是小事,心裡卻是覺得很是恥辱。
三軍棍不多,但禁軍們動起手來卻是極狠,這些隨秦賢唯先行趕往石頭城的禁軍們,這一路上可沒少受雷揚等十幾人的刁難。
因花百胡去尋薑遠了,禁軍群龍無首,雖然人數有五十,但麵對雷揚與十幾個先字營兵卒的欺辱,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日不但花百胡回來了,侯爺也回來了,心裡那口憋了很久的惡氣,正好借此機會宣泄,所以每一軍棍都是掄圓了打。
薑遠見得三軍棍打完,這才道:“餘下距離黨西王城已不遠,爾等若再敢惰職離守,就不是打軍棍了,定斬不饒!都給我滾回鋪上去,今晚不許吃飯!”
雷揚與十幾個挨了軍棍的士卒相互攙扶著,向客棧的大通鋪而去。
秦賢唯攤手驅趕著圍觀的其他士卒:“都散了,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的喝酒去!”
剛才打軍棍之事,在這些士卒眼中也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誰還沒挨過軍棍是怎的,眾人看過即忘了,還是喝酒吃肉重要。
頓時客棧大廳中又熱鬨起來,一眾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他們卻是不知道,趴在大通鋪上的雷揚,正咬牙切齒的與那十幾個士卒在嘀咕著。
秦賢唯看了一眼薑遠,暗道薑遠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是要故意激怒雷揚了,怕是動了殺心了。
薑遠見得秦賢唯的目光看向他,露嘴一笑,抖抖袍袖回店內去了。
秦賢唯暗歎一聲,自己從來不站隊,今日卻是因薑遠一句話便卷進了泥水中。
秦賢唯也清楚,即便薑遠不當眾責問雷揚等人賭錢之事,他拒絕雷揚多次建議回漠風關的提議,回燕安後他也討不了好。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出使在外也是如此,秦賢唯握了握拳頭,既然這個老好人當不了了,那便唯心去做便是。
入夜,薑遠坐在房間內寫著信,黎秋梧坐在一旁幫忙磨墨。
出發時,上官雲衝給了幾隻信鴿與薑遠,薑遠卻還沒有寫過一封信回去。
如今到了石頭城,還有十幾天便能到黨西了,也該往家裡寫信報個平安了。
當然,鴻帝那也少不得要寫上一封,彙報一番行程。
薑遠寫的字極其難看,歪歪扭扭的,看得黎秋梧直皺眉:“師兄,你的才名也不小,為何這字這般難看?”
薑遠笑道:“難看麼?能看懂就行,何必在意這些細節,字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是這封家書,是我親筆寫的,這才是重點。”
黎秋梧聞言一怔,她自是能想到遠在燕安的上官沅芷,收到薑遠的家書後,會何等欣喜。
黎秋梧實是有些羨慕上官沅芷,從薑遠寫的信就能看出,薑遠對上官沅芷掛念得不行。
“他以後會不會也這樣與我寫信呢?”黎秋梧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來,但隨即馬上搖頭:“才不要他寫信,我就寸步不離跟著他,要他寫什麼信。”
薑遠寫完放下筆,看著時而搖頭,時而麵紅的黎秋梧,不由得有些奇怪,正要開口詢問。
這時,杜青卻突然推門進來,手中拿著一隻被箭射死的死鴿子:“薑兄弟,我剛射下來的。”
薑遠接過那隻鴿子,從鴿腳上綁著的小竹筒裡取出一張小紙條來,隨意的看了一眼,笑了:“雷揚是趙弘安最後的手段了麼?”
“讓文益收分出十個老兵保護秦賢唯,讓百胡多加提防!”薑遠摸了摸下巴,對杜青道。
從現在起,使節團的所有重要人物都要重點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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