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見狀,手在溪水中一劃,溪水灑落在黎秋梧的臉上。
“你乾嘛!”黎秋梧美目一瞪,隨即反應過來,扔了障刀也朝薑遠劃水。
“你敢這般對你師兄!”
“你先潑的我!”
兩人不甘示弱,互相用手沾了溪水灑向彼此,黎秋梧不知不覺間就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這麼無所顧忌,夕陽的餘輝照在她的臉上,那道猙獰的疤也因笑而變得溫柔起來。
杜青與花百胡看著在溪邊打鬨嬉笑的小兩口,實是不忍去打擾,但不打擾不行。
“薑兄弟。”最終杜青與花百胡還是走了過來。
黎秋梧見得杜青過來,連忙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小臉通紅,起身就往營地裡跑,實是害羞的緊。
薑遠見得杜青與花百胡過來,也穿了鞋襪,問道:“都安排好了?”
杜青點點頭:“安排好了。”
薑遠臉上的笑一收,對一側的花百胡道:“給我盯緊做飯的鍋,好好的糧食可彆浪費了。對了,讓出幾口鍋來,一點不讓人家動手腳也是不好。”
“是!末將知道怎麼辦!”花百胡一拱手轉身去了。
“老文,今夜我的營帳外隻安排兩個人便好。”薑遠又道。
“小的知道了。”文益收應了一聲。
杜青眉頭輕皺:“薑兄弟,何需這麼麻煩,殺了便是。”
薑遠笑了笑:“我說過要當著眾人的麵殺他,便當如此。”
營地裡篝火熊熊,民夫們架起大鍋正在熬煮食物,香氣四溢,雷揚帶著十幾個士卒也在民夫中轉悠,顯得格外勤快。
又是幫民夫燒火,又是幫著往鍋裡放食材,引得一眾做飯的民夫們嘖嘖不已,暗道侯爺那幾軍棍下去,將用鼻孔看人的雷揚給打改性了。
軍爺們要來幫忙做飯,民夫們雖不需他們幫忙,但也不敢拒絕,不能駁了他們的麵子不是。
十幾個兵卒分散開來,每人懷裡揣著一包蒙汗藥粉,在幾十口鍋前不斷轉悠,卻不料禁軍們也分散開來,三三倆倆的也在灶火前幫忙。
雷揚與那十幾個兵卒見得這情形,根本無從下手,不由得有些惱火。
如果今晚不成,往後就沒機會了,隻要接應的黨西兵一來,他們即便成功了也跑不了。
大周使節團出事,黨西人是絕對不會背這個鍋的,雷揚他們活下來的豈有好下場。
轉了幾圈,蒙汗藥隻下了幾口鍋,雷揚心念急轉,見得三喜帶著兩個老兵在另一側煮肉食,還溫了馬奶酒,頓時計上心來。
這又是煮肉又是溫酒,無疑是給薑遠與秦賢唯等人開的小灶。
既然不能全部下毒,那就隻毒倒薑遠與秦賢唯,以及鶴留灣這些老兵便好。
隻要這些人一睡死過去,再偷偷殺了,放火燒了營帳,製造出馬賊來襲之徦相,群龍無首之下,先字營的兵卒自然得聽他這個校尉的。
到時回了燕安之後,將此事稟於太子,這些先字營的兵卒自然會有太子處理封口。
“三喜大哥,忙著呢?”雷揚笑咪咪的走向三喜,滿臉笑意的問道:“煮的啥呢,這麼香?”
三喜回頭一看是雷揚,也笑著應道:“東家說天天啃乾餅吃粟米,舌頭都吃糙了,想吃點肉,這不煮著呢。”
雷揚輕點了點頭,歎道:“是啊,侯爺千金之軀,整日與我等一起嚼乾餅,實是不易。”
這時鍋裡的水慢慢燒得有些乾,但肉卻沒爛,三喜吩咐燒火的兩個老兵:“哥哥們,快去打水啊,肉燒糊了,東家又得踹我!”
那兩個老兵咧嘴一笑,薑遠總踹三喜,這事使節團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聞言便拎了木桶往溪邊而去。
雷揚自然的拿起木柴往火堆上添,三喜見得雷揚這麼懂事,咧著嘴對他笑了笑,以示感謝。
“哎喲…肚子怎麼疼了起來。”三喜突然捂了肚子,臉色痛苦。
“三喜兄弟,你怎麼了?”雷揚見狀關心的問道:“莫不是竄稀了吧?”
眾人上得高原,有水土不服之症,使節團的人大多都竄過稀,再是平常不過。
三喜強忍著腹疼點點頭:“正是!”
“那你快去,遠遠的!”雷揚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
三喜麵有難色:“這可不行,這肉要是煮糊了,東家肯定得踹死我!”
雷揚聞言,將胸口拍的砰響:“這不有兄弟我麼?放心,我的廚藝好得很!”
三喜半信半疑的看著雷揚:“真的徦的,你行不行?!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給煮壞了,我是一定會實話實說的,我不替你背鍋!”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吧!”雷揚不屑的說道:“我還能比你差?!”
三喜猶豫了一下,腹中實是痛得厲害,再顧不得許多,捂了肚子就朝營地外竄去。
雷揚見得三喜走了,提水的老兵又未回,臉上的笑立即變成了陰狠之色,快速的將懷裡那一小包蒙汗藥抖入了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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