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想了想,問道:“普通的客船與貨船,他們晚上會不會趕路?”
樊解元不知道薑遠為何這般問,但也答了:“商旅的客、貨船,一般不會夜間航行,夜間行船風險太大。”
薑遠踱了幾步,目光灼灼:“這就好辦了!”
樊解元聞言,虎目一亮:“侯爺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薑遠道:“普通的客、貨船一般不在夜間趕路,但那些敵船卻是一定會在夜間航行的。
一來,他們為了趕時間,二來,夜間航行更能避人耳目!
他們傍晚時分才能到達明陽湖,咱們不妨派出一些漁船,讓兄弟們扮成漁夫,主動出擊,在沄水水道上製造混亂,將所有船隻堵住一個時辰便可!”
樊解元隻覺一言驚醒夢中人,擊掌笑道:“侯爺果然大智,如此一來,那些被誤了時辰的普通船隻,定然會就地靠岸過夜!
而敵船卻仍會繼續航行,妙啊!”
樊解元身邊的那年青副將也是兩眼放光,大聲道:“大都督,無畏願領二十條漁船前去!”
樊解元大手一揮允了,又對那副將道:“無畏,你與侯爺年歲差不多少,當向侯爺多多學習才是。”
那年輕的副將立即朝薑遠拱手行禮:“末將木無畏,還請侯爺日後多多指點末將。”
薑遠也拱了拱手:“木將軍說哪裡話,本侯領兵時日淺短,哪能指點於你,咱們共同學習,一起進步。”
木無畏一愣,薑遠這話說得謙虛又平易近人,一點侯爺的架子也無,不由得對薑遠心生好感。
木無畏露出一絲笑意:“無畏日後定當與侯爺多多探討。”
薑遠也笑道:“沒問題。”
樊解元揮了揮手:“無畏帶著人先行出發吧。”
木無畏拱了拱手,大步出了艙室而去,一眾校尉也紛紛離去,按既定方案部署去了。
薑遠見無他事,也想告辭回自己的船,樊解元卻一把拉住薑遠:
“無畏是本將軍的小舅子,為人也算聰明正直,侯爺日後多多關照。”
薑遠一愣,樊解元這貨與自己一樣,也將小舅子弄來了軍中謀了差事,還真有點誌同道合的意思。
不過樊解元特意將木無畏介紹給他認識,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樊解元見得薑遠疑惑的表情,也不藏著掖著:“侯爺,我聽說您那格物學院明年春招學子?”
薑遠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樊解元:“老樊您消息挺靈通啊?這你都知道?”
樊解元呲了大牙笑道:“格物學院招生的告示,都貼到濟州了,我又不聾。”
薑遠聞言,暗道小茹的辦事效率這麼快的麼,前些日子他隻不過提了一嘴,招學告示就貼到濟州了?
薑遠盯著樊解元:“老樊,有話直說。”
樊解元搓搓手,居然露出了憨笑:“侯爺,您那格物學院的告示上說,去您那念書還要考試…
無畏今年也不過十八,您看,給我老樊一個麵子,明年招學子時,算我那小舅子一個,考試什麼的能不能免了…”
薑遠有些懵圈:“老樊,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對,木無畏都混到副將了,你讓他去讀書?這軍中不好麼?”
樊解元歎了口氣:“什麼副將!他不過就是我一跟班,無品無級的!在軍中乾自然好,但念書也不差啊!”
薑遠懷疑的看著樊解元:“你沒說實話。”
樊解元嘿嘿笑了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侯爺!我聽說那格物學院的院長是陛下…”
薑遠嚇了一跳,他請鴻帝當格物書院的院長之事,極少有人知道,樊解元從哪得來的消息。
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樊解元目的不單純,說什麼讓木無畏去念書,不如說讓木無畏去鍍金。
格物書院第一批招收的學子,不管從理論還是實際意義上來說,都算是天子門生。
如今的大周重文輕武,武將極難出頭,若是葉無畏頂個天子門生的頭銜,日後回到軍中,再有樊解元、兵部尚書樊解宗的操持,二十五歲前封將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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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解元心眼子太多,這是找薑遠走後門來了。
薑遠也有自己的考量,他自是希望朝中要員的子弟都來格物學院,不管學不學得進去,至少能打出一個效應。
但格物書院主要還是麵對寒門子弟,若是其中混進去一些不學無術惹事生非的衙內,這就不好辦了。
薑遠咳嗽一聲:“這個嘛,我看木將軍一表人才的,也行。”
樊解元聞言大喜,連忙拱手相謝:“多謝侯爺成全。”
薑遠連忙道:“你彆忙著謝我。即然你都知道了陛下是格物書院的院長,想來彆人也知道了。
我話說在前頭,格物書院有它的規矩,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寒門子弟,都一視同仁,若違了院規,被除名了,就等於前途儘毀,陛下眼裡不揉沙子,你可想好了。”
樊解元笑臉一收:“無畏什麼脾性,我自是不擔心的。
侯爺這般說,莫不是讓我給其他人傳話吧?”
薑遠直言道:“差不多算是吧。咱倆都在一個鍋裡攪馬勺了,木無畏的考試可免,但其他人不行,對外你也言稱木無畏是考進去的,而不是找關係。”
樊解元連忙應道:“那是自然。”
薑遠又道:“學院在明年春才招學子,咱們還是先說說眼前吧。
現在探明敵軍乘的是貨船,老樊,咱們該使什麼招就使什麼招,可莫向前幾日那般。”
樊解元豪邁的一揮手:“那當然,我的心腸又不是鐵打的,這次該燒燒,該鑿鑿,絕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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