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棟有些不敢接:“這…這不太好吧?”
利哥兒已是等不及,一邊往嘴裡塞米餅,一邊將另一塊米餅塞徐文棟手上,含糊說道:“有什麼不好,叔伯們都同意了的。”
徐文棟看看手中的米餅,見得隻這麼一會功夫利哥兒已經吃完一塊,又去拿第三塊了,咽了咽口水,心裡也念了聲:
“長輩賜不敢辭,既然叔伯們沒意見,小侄就吃了。”
徐文棟咬了一口米餅,眼睛一亮:“真香。”
他二人本就是半大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食量大得驚人,很快將貢品吃得一乾二淨,肚子都有些發撐。
“嘿嘿,貢品好吃麼…”
突然,二人身後響起陰惻惻的聲音來。
利哥兒與徐文棟聽得這聲音,暗叫一聲慘了。
薑遠背著手緩步而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利哥兒與徐文棟小臉慘白,偷吃貢品被抓了個現形,這不得被打慘。
“我錯了!姐夫饒命啊!”
利哥兒很沒骨氣,此時不求饒還等何時。
徐文棟顫抖著身子,語帶哭腔:“東家,我也錯了。”
薑遠背著手在二人身前緩緩踱步:“你們錯在哪了?”
利哥兒與徐文棟道:“我們錯在不該偷吃貢品。”
薑遠淡聲道:“人餓了要吃東西,這是本能,你們拿貢品也問過台上的叔伯了,這算不得大錯。”
利哥兒與徐文棟懵了,罰跪時偷吃貢品還不算大錯啊?
薑遠緩聲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哪錯了嗎?今日,我再教你們一次,以後我便不再多言,你二人聽好了。”
利哥兒與徐文棟見薑遠說得嚴肅,連忙跪直了身子,做傾聽狀。
薑遠道:“你們拿第一塊米餅,是為了不挨餓,這是正常反應。
但你們不該拿了又拿,把貢品吃光!”
“每個人都是有貪念的,你們吃完第一塊餅沒飽,於是又拿第二塊,第三塊,最後有多少拿多少,直到拿完。
你們弄的那小團體,正如你們拿起供桌上的第一塊米餅一般,一旦嘗到甜頭,你們就會想要更多,到得最後便會如何?”
利哥兒道:“被姐夫抓住。”
薑遠差點氣死,利哥兒是油鹽不進。
薑遠又看向徐文棟:“文棟你說!”
徐文棟想了想,正色答道:“人一旦被貪念所製,最後就會不擇手段,不但害人,終將害了自己。”
薑遠很欣慰,點了點頭:“你有此體會,也算書沒白讀。”
薑遠轉頭又看看利哥兒,輕踹了他一腳:“你現在懂了沒有?”
利哥兒哪敢說不懂,頭點得像搗蒜:“懂了!懂了!”
薑遠也不知道利哥兒是真懂了還是胡說的,此時也不去計較,以後等他再大一些,他自己的路,讓他自己決定吧。
薑遠雖然一直對教書育人有執念,但也不可能教利哥兒一輩子。
薑遠暗歎一口氣:“都起來吧,跟我進山。”
利哥兒聽得不用罰跪了,連忙蹦了起來拍馬屁:“我就知道姐夫心最善了。”
薑遠橫了他一眼:“你再多說一句,你就一個人在此跪到明天早上!”
利哥兒連忙閉了嘴,老老實實的與徐文棟跟著薑遠出了祠堂。
回到府中時,利哥兒見得二十幾個老兵護衛已經集合了,
三個姐姐也在,她們的身旁還放著幾個麻袋,看起來極為神秘。
利哥兒扒開一個袋子看了一眼,見得袋中裝的儘是長長的鐵管,拿出一支來仔細打量一番,頓時兩眼放光。
利哥兒對兵器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感,這些又長又重的鐵管子極為眼熟,其造型與三喜天天揣懷裡的那把短火槍一模一樣。
隻不過三喜手上那把火槍極為小巧,而眼前這東西卻是又長又沉,這不就是放大版的火槍麼。
薑遠在高塘遇刺時,利哥兒見過薑遠使過火槍,當時被震驚得不行。
後來利哥兒幾次向三喜討要,想借來耍耍,三喜跟寶貝似的,不但不借,還防賊一般的防著他。
薑遠拍了下利哥兒:“放回去,一會去山裡再擺弄。”
利哥兒聽得這長火槍有他的份,差點歡呼出聲。
薑遠見得人齊了,一揮手道:“走,進山試試。”
喜歡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請大家收藏:()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