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村都有各自的算計,誰也不比誰差。
薑遠暗歎一聲,修條路都這麼多名堂,也不知道當初小茹管鶴留灣那麼大一片工地,她是怎麼管過來的。
薑遠輕哼了一聲:“本侯不管誰對誰錯,若以後再在工地鬨事,一律趕出去!
修路是大計,任何人都可以拖沙石過來賣,隻要沙石合乎要求便行!”
清瘦青年聽得這話,腰一挺,指著胡三兄弟道:“聽到了沒,侯爺都這般說了,你等再敢攔俺們,俺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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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怒目圓睜,很是不服:“侯爺,他們就是在騙您的錢,小的替侯爺教訓他們一番!”
下梘村的村民一聽這話頓時怒了,紛紛挽了袖子指著上梘村的村民們喝罵。
也就僅是互相對罵了,薑遠在這裡,他們也不敢真動手。
薑遠臉色一寒:“都閉嘴!”
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一眾人又皆縮回頭去,不敢吭氣了。
薑遠嚴厲的看著清瘦青年:“你莫要以為剛才本侯是向著你說話,你倒是機靈之人,會鑽空子。”
清瘦青年聞言打了個哆嗦,連忙躬身:“小的不敢。”
薑遠又看向胡三:“爾等想要獨占這沙石生意,你的算盤也打得不錯。”
胡三噤若寒蟬,心中所想被薑遠拆穿,哪敢出聲狡辯。
薑遠又對清瘦青年道:“修路即需要粗石,也需要細沙。
從今日起,你們下梘村負責拉運粗石,任何人敢阻你,可找黎少爺與徐少爺,他們可給你們做主。
但每十五立方尺的粗石以十二文錢結算。”
清瘦青年與下梘村的村民,聽得薑遠給他們撐腰頓時一喜,但又聽得每車粗石一下就少了八文錢,便有些不樂意。
清瘦青年躬了躬身,小心翼翼的說道:“侯爺,不是說好的二十文一大車麼,您這…”
薑遠哼了一聲:“怎麼?你有意見?你不想乾就彆乾,你們那點小心思,糊弄一下兩個小少爺還行,在本侯麵前也想耍心眼麼?
粗石什麼價格,你們不清楚麼?若再耍滑頭,你們誰也彆想乾了!”
清瘦青年與下梘村的村民聽得這話,皆露出訕訕的表情來,他們的確是鑽了利哥兒與徐文棟的空子。
“十二文便十二文,小的們乾!”
清瘦青年也不傻,即便是十二文一大車粗石,一天下來也能掙個六七十文,這錢不要太好掙。
隻不過,下梘村的村民們將胡三等人恨入骨髓,若不是他們搗亂,怎會憑白少了許多錢。
薑遠又對胡三道:“上梘村專供細沙,價格不變!
但是,若讓本侯知道誰敢阻撓彆人拉沙石,打架鬥毆的話,本侯就讓他進縣衙大牢過年!”
胡三兄弟連聲應是,這事他們沒吃虧也沒占便宜,但聽得薑遠說任何人都可以拉石頭拉沙子來賣,有些不願意。
原本還有其他村的人也來販售沙石,皆被他帶著人嚇走了,隻有下梘村與他們對著乾。
這下好了,看似沒吃虧,實則吃了大虧,先前白忙活了,不由得後悔不已。
但薑遠這般嚴厲警告,他又不敢不應,否則飯碗沒了不說,還要蹲大牢。
薑遠又對徐文棟與利哥兒道:“你二人寫些告示四處張貼,本侯的工地歡迎任何人來售賣修路的材料。
再去豐邑縣衙,讓縣令大人派些衙役過來,若有人惡意欺辱他人,阻撓他人生計,即刻捉拿下獄!”
利哥兒與徐文棟領了命,當即分頭而行,一人寫告示,一人去縣衙。
三喜見得事情已平息,揮著手驅趕看熱鬨的人群,薑遠卻是暗歎一口氣。
上梘村與下梘村今日搞出來的這個事,不正是大周的現狀縮影麼,既有內部的也有外部的。
這兩個村民的心思,若是代入大周勳貴門閥也一樣適用,薑遠想要改變現狀,麵對的就不是大字不識的村民了。
路好修,也難修。
就在這時,南城門門洞中走出一隊扛著旌旗的金吾衛來,其後是一隊穿著金甲的騎兵。
騎兵之後是一輛四馬拉車的龍輦,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車馬。
在官道上乾活的民夫們見得這情形,紛紛避跪於官道兩旁。
沈有三捅了捅薑遠:“陛下怎的來了?”
薑遠歎了口氣:“估計是要去我鶴留灣。”
薑遠原本以為趙祈佑會在過完年後,才會率百官去鶴留灣視察,沒想到正式登基不過兩天,他便火急火燎的帶著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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