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見過兩位公主。”
伍禹銘領著一眾人,上前行了大禮,上千學子也不敢怠慢,皆彎腰拱手。
荀封芮見得真是公主,也拱了手:“老臣見過兩位殿下。”
兩位小公主輕抬小手,稚聲道:“伍老大人,薑大人,上官老將軍,荀大人不必多禮,眾位也不必多禮!
本公主姐妹是奉皇兄之命,來此念書,就當本公主姐妹是尋常學子便是。”
這回所有人都驚呆了,薑遠也驚得合不攏下巴。
他是想招女學子,可沒想過要弄兩個小祖宗進書院。
彆看這兩個小公主現在端莊有禮,但看她們倆那兩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就知道,這倆小祖宗也不是易與之輩。
此兩個小公主,一為榮安公主趙若檸,十歲;一為慶玥公主趙若汐,九歲。
鴻帝五十時才得這兩女,一向疼愛有加,在後宮中也是小魔頭一般的存在。
“姐夫!”
果然,兩個小公主見得薑守業身後的薑遠,歡快的叫了一聲奔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拉著薑遠的衣袖:“姐夫,我姐妹來念書,你可得照顧好我們。”
薑遠剛才與荀封芮打架都沒出汗,此時額頭上卻浮出薄汗來:“若檸、若汐,你們想要我怎麼照顧?”
趙若檸嘻嘻一笑:“姐夫,我與若汐妹妹也沒什麼要求,每天巳時一刻起床,你不得催我們!
我們要傭人服侍,飯食要送到我們房間!”
趙若汐勾著手指頭補充:“我們還要每七天就要出書院遊玩,你不準不讓!
還有,我們要是學得不好,你不許告我們的狀!
還有…”
薑遠斷然回絕:“你們說的這些,我都做不到!到了書院,就得和彆人一樣,早上辰時起床,吃飯自己排隊,衣服自己洗,出書院更不可能,除非書院統一安排…”
趙若檸與趙若汐聞言,立即撒嬌,搖著薑遠的袖子:“姐夫…”
薑遠滿頭黑線:“叫姐夫也沒用,要不你們回宮算了。”
趙若檸哼道:“這也辦不到那也辦不到,你當什麼姐夫!”
趙若汐嘟了嘴對趙若檸道:“都說了他肯定不應,求也是白求。”
趙若檸哼道:“要不是皇兄硬要我們來,我們才不來呢!”
兩個小公主見得薑遠不應她們的要求,也不扯薑遠的衣袖了,改向伍禹銘發起進攻:“伍爺爺,您是山長,您會照顧我們的是吧。”
伍禹銘撫著胡須大笑:“書院有書院的規矩,你們雖為貴胄,但到了書院,就該與其他人一樣,所謂…”
趙若檸與趙若汐聞言,將頭扭到一邊,嘟囔道:“臭老頭!”
伍禹銘也不生氣,嗬嗬笑著,招手將小茹喚了過來:“帶她們倆去先生彆墅區。”
趙若檸與趙若汐見得小茹,連忙撲了上去,甜甜的叫道:“皇姐…我們最喜歡你了,你要照顧妹妹哦。”
小茹甜甜一笑,低聲道:“咱們去見父皇。”
兩個小丫頭聞言一喜,姐夫不照顧,親爹在這還要姐夫乾嘛,歡喜的跟著小茹走了。
兩個小公主倒是走了,圍觀的眾人卻麵麵相覷。
剛才所有人都聽得清楚,榮安公主與慶玥公主是趙祈佑強行送來的,這裡麵的含義就豐富了。
此時那隨行而來的老太監,對薑遠道:“豐邑侯,陛下口諭,兩位小公主在格物書院念書,全程由您負責。”
薑遠躬了躬身,問道:“陛下還說什麼了?”
老太監答道:“陛下說,其他的陛下不管,讓您看著辦,按書院規矩來就行。”
薑遠領了旨意後,老太監領著金吾衛與宮女匆匆去了,硬是沒留下一個宮女侍候。
荀封芮的臉一陣白一陣紅,趙祈佑都把兩個幼妹送來了,此時書院中有三個公主,一個縣主,這信號還不明顯麼?
若是自己真要帶走女兒,說薑遠離經叛道,這豈不是也在指責趙祈佑?
趙祈佑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又全說了。
雖從沒公開支持過格物書院,但現在,支持得還不夠明顯麼?
皇家公主都能放下身份,放下男女大防來此,他一個宰相難道非得要頑固不化,來顯得自己與眾不同?
薑遠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荀封芮:“荀大人,時代不同了。”
荀封芮隻覺氣力全無,恨恨的看著薑遠,突然伸手拉著薑遠走到一旁,咬牙切齒的問道:
“薑遠,我知道你對老夫不滿,但你實是下作!竟讓手下人拐騙我女兒!
此事,老夫與你沒完!”
薑遠見得荀封芮恨意極大,他可不願背這個鍋,臉色一正:“荀大人,你可以打本侯,但不能憑白誣陷本侯!本侯怎會是那種人!”
“你是!”
荀封芮用手指戳著薑遠的胸口,咬著牙道:
“老夫護衛親眼所見,那叫利哥兒的是不是你小舅子!你還敢抵賴!”
此時在忠義祠罰站的利哥兒猛然打了幾個噴嚏,全然不知背了口大鍋在身上。
薑遠一愣,摸了摸下巴:“不可能!”
薑遠之所以這般肯定,倒不是他護著利哥兒。
實是知道利哥兒機靈是機靈,但他一門心思都在捉魚摸蝦當大將軍之上,平時被管得又嚴,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外麵的女子。
更莫說還是深閨之中的荀二小姐,他恐怕連荀府家的大門往哪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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