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胡說八道呢,那紮德親王真的叛出了黨西,讚譜與利冬讚大相也在想儘辦法找他,隻是一直找不到罷了。”
薑遠見得格桑仁次臉變得這般快,也打了哈哈:“原來如此,嚇我一跳!我剛才也與格桑兄說笑呢,你也彆往心裡去,來,喝酒,喝酒。”
“哈哈,不會不會……”,格桑又喝了一杯酒,似充滿善意的提醒,也像是為剛才的威脅之言澄清:
“話又說回來,土渾浴小公主與薑兄弟之事,我們知道,彆人也知道哪,特彆是紮德親王,他失了讚譜之位……而你又是大周近臣,紮德親王恐是會以此做文章哪。
若土渾浴小公主若是有難處,紮吉讚譜與利冬讚大相說不定還能幫上一幫。”
薑遠眉頭一擰,暗道格桑仁次還真是不死心,威脅不成又反過來暗示,可以照應祖利娜婭。
同時還暗示,紮德知道祖利娜婭是薑遠之妻,又知薑遠在大周身居高位,說不得會去殺了她,以嫁禍給黨西,挑起大周與黨西的戰事。
薑遠也不得不佩服格桑仁次的滑溜,他這麼一說,就算撇清了關係,祖利娜婭若真在高原出了事,就全是紮德乾的,跟黨西沒關係。
再者,薑遠若要上高原報仇,就隻能找紮德。
如此一來,赤鬆紮吉與利冬讚不方便殺紮德,薑遠正好代勞了。
薑遠笑了笑:“利冬讚大相與赤鬆紮吉讚普,若能照應一下祖利娜婭那是最好不過,來喝酒。”
薑遠也就僅說了這麼一句便沒了下文,格桑仁次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格桑仁次覺得,該說的不該說的今日都說了,也為剛才威脅的話服了點軟。
總之土渾浴要是真出了事,高原上又不是隻有黨西一族,誰知道是誰乾的呢。
“來,喝!”格桑仁次也不再提這事,舉了杯子與薑遠碰了碰杯。
兩人又變得似剛見麵那會,有說有笑起來,都不再言高原之事,好得像親兄弟一般。
格桑仁次又喝了幾杯酒後,便告辭回豐驛庭去了,那箱禮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也沒有帶走。
薑遠親自送他到府門外,揮著手相送。
待得格桑仁次消失在村道儘頭,薑遠的臉才沉了下來。
“胖四!”
薑遠黑著臉將胖四叫了過來。
胖四閃現而出,獰聲道:“少爺,這黨西使節竟敢威脅您,小的派人弄死他。”
薑遠冷笑一聲:“彆莽撞,弄死他容易,我的婆娘就危險了。”
胖四的肥臉抖動著,八卦之心頓起,小聲問道:“少爺,您在高原還有夫人?”
薑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回過味來,一巴掌拍在胖四腦門上,低聲罵道:
“你哪來的那麼多好奇心?!你敢讓芷兒與小茹知道,我便讓王氏守活寡!”
胖四嘿嘿笑道:“少爺,看您說的,小的跟著您身邊十幾年,對您忠心耿耿。”
薑遠瞪了一眼胖四,回書房寫了封信扔給他:“去,將這封信拿去給老許頭,讓他幫我用飛鴿送去漠風關給雷冥羽。”
胖四接過信,疑惑的問道:“許老頭不是告老了麼?”
薑遠踹了一腳胖四:“哪這麼多廢話,讓你送便送!”
胖四怕再挨責罵,連忙拿著信匆匆忙忙往杜恒祥家跑去,這個點,許永茂定然在杜家。
薑遠摸著下巴歎了口長氣,剛才他真的很想將酒杯砸在格桑仁次的臉上。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意氣用事,格桑最後態度軟了下來,他也隻能借坡下驢。
不管格桑仁次是真想拿祖利娜婭來要挾他,還是拿紮德來嚇唬他,他都不敢冒險。
格桑仁次有句話說得沒錯,高原之上勢力錯綜複雜,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算算時間,祖利娜婭應該快要臨盆了,而薑遠在數千裡外的燕安,什麼忙都幫不上。
此時若與格桑仁次翻了臉,對祖利娜婭來說,是極度危險之事。
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寫信給雷冥羽,讓他在漠風關幫著照應。
但此時的祖利娜婭應該還在布連山脈,高原的春天來的比較晚,祖利娜婭的部族沒那麼早遷徙回雀蘭山。
“左千與老熊應該到了布連山脈了吧。”
薑遠又長歎一口氣,琢磨著再派幾個人過去,他卻是不知道,此時的布連山脈南麵的葛郎山下,祖利娜婭與她的部族正遭遇生死危機。
而左千、老熊與沈記商隊被風雪所阻,還在趕往布連山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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