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西聽得紮德這麼說,便道:“那好,按照約定,你抓你想要的女人,財富牛羊儘歸我們!”
“自然!”紮德沉聲道:“那還等什麼,滅了土渾浴再說!”
瑪西點點頭,對亞穀巴道:“亞穀巴,你來打前陣如何!”
亞穀巴可不傻,瑪西這是想他去試探,若有埋伏,死的就是他的族人,當下便道:
“何須這麼麻煩,正如你所說,我三族齊出,土渾浴又豈能擋得住!一起衝殺便是!”
瑪西見得亞穀巴不上套,隻得道:“那便一起!”
瑪西一舉彎刀,高喝道:“殺!”
紮德與亞穀巴也不落後,皆揮了刀呼喝手下勇士:“殺!”
五千騎兵拉開一條線來,由緩及快逐漸加速,朝土渾浴營地殺去。
蹄聲如雷,踏得大地都在震顫,瑪西與亞穀巴皆興奮起來,就像看見土渾浴的牛羊與婦嬬已儘入囊中一般。
五千騎兵已成衝鋒之勢,極速朝土渾浴營地衝去,但土渾浴的營地中卻依然死寂一片,沒有燈火,也沒有驚慌失措的人群。
紮德與瑪西、亞穀巴陡然生起一股不妙之感,五千戰馬奔馳的動靜極大,按理來說,土渾浴的人此時應該慌成一團才對。
三人皆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此時衝鋒之勢已成,想停下根本不可能,隻有往前衝。
就在距離土渾浴營地一裡之遙時,營地中突然亮起一排火光來,那一排火光也以極快的速度向紮德等人的騎兵衝來。
“不好!是火牛陣!”
紮德見多識廣,見得上千頭屁股上燃著火的牛衝來,驚得駭然變色,高呼出聲。
但此時蹄聲如雷,誰又聽得見他的喊聲,再者這麼多戰馬奔騰,衝在最前的騎兵根本刹不住。
也可以說根本不敢停,一停便會被後麵的戰馬撞上,隻要落馬就會被踩成肉泥。
寫來筆慢,但實則戰馬與火牛陣對撞在一起的時間極短。
“啊…”
上千頭火牛迎麵奔來,像一把刀子紮入了騎兵陣形中,牛與馬相撞之下,牛倒了戰馬也摔倒。
奔在最前的騎兵慘嚎著被撞下馬來,隨後又被踩得稀碎。
牛的吼叫,馬的嘶鳴,人的慘嚎聲,在葛郎山下交織成一片。
黎元城見得火牛陣見效,手中的大刀一舉,高聲喝道:“殺!”
火牛陣雖然出了奇效,將紮德等人的騎兵鋒矢化去,但絕不可能依靠火牛就能將幾千騎兵擊散,最終還是人與人的拚殺。
白衣隨風動,老將刀未鏽,黎元城趁著敵軍陣腳亂了的空檔,當先縱馬殺了過去。
跟隨黎元城的一千土渾浴勇士,也持了彎刀,怒喝著縱馬衝鋒,殺入敵陣之中。
黎元城重刀力掃而過,當先將一個敵軍騎兵攔腰斬成兩段。
重刀去勢不止,夾帶著紅白之物斬向迎麵衝來的紮德。
紮德見得一柄闊葉大刀朝自己腰間斬來,忙斜提彎刀格擋了上去。
“咣…”
金鐵交擊火星四濺,紮德哪料到這老頭的力道竟然大得出奇,差點將他震下馬來。
“好一個白衣老將!”
紮德讚了一聲,與黎元城一擊之後,借戰馬衝鋒之速錯身而過,殺向彼此的陣形之中。
“重刀過處神鬼不留!殺!”
黎元城暴喝一聲,縱馬在敵陣騎兵中左斬右殺,不過片刻間便將十數人斬於馬下。
土渾浴勇士也凶悍異常,且身後就是妻兒與族人的撤退路線,他們若不拚命,不僅自己要死,妻兒與族人也要喪身敵軍鐵蹄之下。
此刻皆儘了拚死之心,士氣頓時暴漲。
一千頭牛組成的火牛陣,雖對於數量達四五千的敵軍來說,破壞力有限,傷敵不過數百,隻殺出一個小缺口罷了。
但有這個小缺口便夠了,一千土渾浴勇士緊跟在黎元城身後,像一把巨犁狠狠的朝敵軍腹部犁去。
主孤族的瑪西見得土渾浴勇士,直插己方中軍,冷笑一聲,朝山漠族的亞穀巴喝道:
“不過千餘餘孽,圍上他們斷不能讓他們殺穿了去!”
此時紮德與亞穀巴哪還能不知土渾浴的婦嬬跑了,也顧不上再衝擊營地,調轉馬頭各自喝令手下兵卒,反向包圍黎元城這支千人騎兵隊。
若是不殲滅土渾浴這支人馬,被他們逃了出去,以後隻怕是大患。
一千土渾浴勇士隻衝到一半,便再也前進不得,紮德等人的兵力畢竟數倍於黎元城。
戰馬哀鳴,彎刀在火把光的照映下,寒光與血色交映,不斷有土渾浴的勇士被斬下馬來。
此戰關乎族群存亡,土渾浴的勇士被數千人圍在正當中,卻是沒一人膽怯,口中發出野獸一般的吼叫,在敵軍中反複衝殺。
哪怕身中數刀,隻要還有一口氣,哪怕墜了馬,也要使出最後一點氣力,揮刀斬向敵軍的馬腿,直到被踩成肉泥。
而黎元城手持重刀,左斬右劈,渾身皆是敵軍的鮮血,白衣老將頓成血身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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