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城將刀拖在右側馬腹,快速衝鋒的戰馬跑過時,但凡敢徒步上來阻攔他的,皆被重刀劃得腹爛腸流。
阿柴骨利手持兩把彎刀,雙腿夾緊了馬腹,雙刀左右開弓,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與黎元城一起,硬生生的在這營地中犁出一條路來,直奔營地正中那座最大的營帳殺去。
四百土渾浴勇士雖不多,但皆是為殺人而來,又是抱的死誌,主孤族慌亂之下哪裡擋得住。
主孤族的營地畢竟人數極多,在被燒了三分之一帳篷,死傷了眾多族人後,終於反應了過來。
留守的主孤族騎兵開始發起反擊,誓要將這一夥土渾浴殘兵碎屍萬段。
黎元城何其老練,當下便分兵兩路,一路由阿柴骨利率領,在營地中繞著圈亂殺,且四處放火。
另一路則由黎元城率領,直撲營地中族長大營。
混亂中火光與鮮血交織,彎刀閃爍著寒光砍向彼此,偌大的營地中哀嚎哭喊之聲遍野。
就在黎元城與阿柴骨利率領四百勇士,在主孤族的營地大殺特殺,以圍魏救趙之法救墳包山被困的族人之時。
墳包山上的左千與老熊、蘇合香央、祖利娜婭領著土渾浴的族人,也正與紮德、瑪西的聯軍激戰。
紮德與瑪西,原本打算利用墳包山上沒有水源這一點,將土渾浴族人困死在上麵。
卻不料天不相助,竟降下大雪來。
有了雪,山上便短時間內不缺水,圍困之術頓時變成了拉鋸戰。
瑪西有些急躁起來,他帶著主孤族的大部分兵力已出來了數日,若遲遲拿不下土渾浴族,唯恐族中出現變故。
於是,極力要求紮德與他一起,再攻墳包山。
紮德卻是不同意,他認為即便剛降了大雪,墳包山上的積雪也不夠土渾浴人支撐太久,畢竟近兩萬人要喝水,再多的積雪也是不夠的。
且,現在已是三月,不斷降雪的可能性極低,再者墳包山山頂又是位於風口之中,嚴寒之下土渾浴族定然要被凍死不少人。
紮德的分析的確非常精準,但瑪西卻是沒有耐心再等,因這一場雪的到來,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困死山上的人。
瑪西與紮德不同,紮德就像一條光棍,在這裡守上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但瑪西是有族群的,他不敢,也不可能守太久。
高原之上本就物資匱乏,在弱肉強食的法則之下,誰又知道彆的族群,會不會趁主孤族營地兵力空虛之時,將主孤族的老窩給端了。
“紮德!你若不與本王子一起攻山,本王子就撤兵了!”
瑪西揚言紮德若不與他齊心而為,便撤兵散夥得了。
這倒不是瑪西恐嚇紮德,實則他心裡還打著彆的小九九。
山漠族的族長亞穀巴不是死了麼,瑪西便想立即撤兵去搶了山漠族。
瑪西來此襲殺土渾浴族,為的是財貨牛羊、婦嬬,而不是像紮德那般,是為某個特定的人而來。
即然土渾浴人拿不下,那轉頭去搶亞穀巴的山漠族不也是一樣麼。
更何況亞穀巴死了,山漠族的勇士定然也死得差不多了,要拿下山漠族豈不是手到擒來。
比在這裡喝著冷風,圍困土渾浴人強多了。
搶誰不是搶。
瑪西之所以按捺住沒有馬上走,是怕紮德這混蛋也跟著他去搶山漠族,伸手就能得到的東西,豈能甘心被紮德分去一半。
紮德聽得瑪西要撤兵,心中冷笑不已。
他比瑪西的腦子轉得更快,豈能不知瑪西打得什麼主意。
但現在瑪西的人馬比他多,想攻上墳包山就不得不與他聯手。
否則瑪西一走,山上的數百大周人與蘇合香央殺下山來,紮德哪有什麼好果子吃。
更莫說,還有數百土渾浴殘兵跑脫了,如今不知道藏在哪裡,想來也定然在這附近潛伏。
紮德權衡了一番,沉聲道:“既然你有此膽量,本親王又豈是膽小之人,那便趁了夜色一起攻山!”
紮德與瑪西達成一致,仔細商量一番,命聯軍勇士棄了戰馬,趁著夜色朝山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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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寒風,將聯軍的腳步聲與碎石滾落的聲音隱了去,待得左千與老熊發現敵軍摸上來了時,敵軍已距離山頂不足五十步了。
“敵襲!”
左千放聲大喊,從懷裡掏出一支通訊用的火藥箭點了,火箭忽哨著衝上半空炸開。
就著這一閃而逝的光亮,隻見得半山腰之上儘皆是敵軍的身影。
在帳篷中裹著羊皮避寒的祖利娜婭,聽得左千的喊聲,翻身便要跳起來。
她卻是忘了自己挺著個大肚子,這一用力之下,隻覺腹部傳來劇痛,俏臉頓時煞白。
就在一側的蘇合香央連忙扶住:“娜婭勿動,有姑姑在!”
此時帳篷外的長史老頭,也已大聲呼喊起來,組織族人防守,拎了石塊就往山下砸去。
紮德與瑪西見得偷襲之計敗露,怒喝一聲:“殺上去!”
一眾聯軍用嘴咬了彎刀,手腳並用,快速朝山頂衝來。
“殺!”
左千與老熊持了橫刀,率領數百沈記商隊護衛當先迎了上去,就連掌櫃沈冼海也拖了把刀在後麵呐喊助威。
此時雙方都沒有戰馬,拚的就是看誰更勇猛了。
但畢竟聯軍人數近三千,沈記商隊的護衛隻有六百來人,再勇猛也難以招架。
再加上土渾浴族的老弱婦孺反應又慢了半拍,竟被兩三百聯軍當先衝了上來。
這些人一殺上來,可謂虎入羊群,見人便殺,瞬間之下,不知道多少婦嬬身首異處。
而沈記商隊的護衛,也有十數人陣亡當場,形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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