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梧與上官沅芷聞言,急聲道:“夫君不可!讓老文等人跟著您!”
薑遠擺手道:“老李與十幾個兄弟跟著我便是!這不還有杜兄在身邊麼,對了…”
薑遠又側頭對利哥兒與柴陽帆道:“利哥兒,隨在梧兒軍中,柴陽帆隨在芷兒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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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在書院也學了三四個月的兵法了,趁此機會練練手,但要聽從將令,若犯了軍法,我也救不了你們!”
利哥兒與柴陽帆大喜:“小的遵命!”
一旁的木無畏卻是大急:“先生,那我呢?”
薑遠笑道:“你也有安排,你回書院去,讓院長與山長,選拔出數十上百個品學兼優的學子來。
你將他們帶來淮州府,待平叛過後,讓他們去到各縣掛個小吏的職。
如今淮州府受災極重,淮州府的官員沒一個乾淨的,讓咱們書院的學子來此地負責賑災,修築河堤,引導災民重回家園!”
木無畏聞言大失所望,那些事是那些學格物,學治世之道的學子們喜歡乾的事。
他一個講武堂的弟子,自然是想上陣殺敵的。
但先生有吩咐,他又不得不聽,耷拉著腦袋去牽馬。
利哥兒與柴陽帆眉開眼笑的安慰:“木兄,下次咱們將掙軍功的機會讓你,這次就委屈你了。”
“滾!”
木無畏沒好氣的朝利哥兒與柴陽帆揮了揮拳頭,騎了馬領著鶴留灣的五個老兵頭也不回的走了。
隨著木無畏的當先離去,黎秋梧與上官沅芷也翻身上了戰馬,依依不舍的與薑遠作彆,各領著二千人馬分道而去。
上官雲衝拍了拍薑遠的肩:“淮州的災情觸目驚心,遠兒,你肩上的擔子實則比誰都重,保重好身子。”
薑遠躬身道:“孩兒知曉,嶽父大人放寬心,賑災一事我會妥善處置。”
“那就好。”
上官雲衝點了點頭,又對郎顯道:“郎將軍,保護好欽差,萬勿有失。”
郎顯用力一抱拳:“大帥勿憂,欽差若有失,末將提頭來見!”
上官雲衝再無其他交待,領了剩下的兵馬往淮州府城而去。
接來的一段時間,他將在那裡坐鎮,一直要殺到他覺得沒有隱患為止。
數千右衛軍如潮水分流一般,湧向淮州府各縣,時間不長便走了個乾淨。
郎顯目送上官雲衝遠去後,對薑遠道:“侯爺,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
薑遠擺擺手:“先回瀧河縣開倉賑災,多耽誤一刻,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郎顯聽得薑遠下了令,揮了令旗:“押了犯人回瀧河縣!”
一行人回到瀧河縣時,天已至午時,城池內到處是血跡與鄉軍的無頭屍首。
城中的災民被嚇得驚恐萬狀,但好在朱武關的兵卒並未騷擾災民,也並未造成太多的無辜百姓傷亡。
薑遠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查封唐明誌與田昌的錢糧。
這些東西,他並不打算讓戶部的人來抄,而是要拿來賑災,當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隨後,又讓郎顯寫了安民告示四處張貼,宣布瀧河縣從即日起賑災。
就在郎顯派人在城中四處張貼安民告示時,薑遠瘸著一條腿,在獨臂老李與幾十個朱武關將士的保護下,快步往大牢裡奔去。
大牢中還關著李掌櫃、雲娘母女,與周小魚等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縣衙大牢中的獄卒在城破之時,已經跑光了,而牢中的犯人們卻是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
滿身傷痕,胸口還有烙鐵印的周小魚、瘦猴、賴狗三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潮濕的地上。
雲娘與蘭兒卻被關在隔壁的牢房中,她很想過去看一看周小魚,但被牢籠柵欄所阻,哪裡過得去。
“爹…你彆死…彆死…”蘭兒隔著柵欄,伸著小手無力的抓著,稚嫩的叫聲傳遍整個大牢。
雲娘說不出來話,大顆的淚珠滾滾而下,她想將周小魚拉近一點,卻是怎麼也夠不著。
同牢房的李掌櫃與幾個鹽店夥計,也是動彈不得,有心想將周小魚推過去一點,卻也是辦不到。
昨天下午,他們被從法場押回來後,江竹鬆與唐明誌命孔副班頭,對他們每一個人都施了酷刑。
什麼老虎凳,蕩秋千,烙鐵輪番齊上,打得李掌櫃等人哀嚎不止,並著重照顧了周小魚與瘦猴、賴狗三人。
周小魚等三人骨頭極硬,江竹鬆與唐明誌越是讓他們說薑遠的來曆,他們便偏不說。
這倒不是他們講義氣,極力維護薑遠,實是恨江竹鬆與唐明誌入骨,周小魚又怎肯順了他們的意。
江竹鬆見周小魚等人不招,便將雲娘與蘭兒拖了出來,親自拿了烙鐵要燙這母女二人。
周小魚目眥欲裂,不得已之下,隻得將薑遠的來曆供了出來。
“爹…你不要死啊…你看看蘭兒與娘親…”
蘭兒已哭喊了許久,瘦弱的她又能有多少力氣,聲音漸漸弱了。
昏死在地上的周小魚,眼皮動了動終於醒了,吃力的伸出手去:“蘭…兒,雲娘…”
雲娘與蘭兒見得周小魚醒了,掙命伸了手去抓。
周小魚用儘全身力氣,蠕動著身體朝柵欄爬過去,三雙手握在一起時,已耗儘了他所有的氣力。
就在此時,六個時辰沒有動靜的大牢門口傳來了動靜,鐵鏈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
“雲娘…蘭兒,彆怕,咱們死也一起上路,不怕。”
周小魚拚儘力氣吐出幾個字來。
此時大牢過道傳來響動的聲音,他估計江竹鬆又要押他們去菜市口了。
李掌櫃等人也是這麼想的,露了個苦笑,靜等衙差來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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