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笑道:“我說今天怎麼沒看見旺財在灶房轉悠,敢情是被你們派到這來了。”
上官沅芷嗔了薑遠一眼:“掙錢這種事,我與姐妹們自有主張,你忙你的去。
你等著回家數錢就行!”
薑遠趣笑道:“好!我家娘子也會掙錢了哦,沒白娶你們。”
“貧嘴!”
四女齊齊白了一眼薑遠後,指揮著家丁將香皂等物搬下車,開始整貨。
薑遠拿了胡餅與霜糖,先進國公府看望了一番趙管事,提出要接他去鶴留灣。
趙管事感動的一塌糊塗,他知薑遠這是要接他去享福,但卻是堅持不走。
言稱沒人守著國公府,他不放心等雲雲。
又言讓薑遠趁著年輕,多生幾個小公子、小姐,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話。
趙管事實是太老了,老得已是走路都有些費勁。
薑遠看著這個為梁國公府操勞了一輩子的老人,即便他再囉嗦,也一一應了。
看望完趙管事,薑遠也不多做停留,拉著那條大風箏直奔皇城而去。
田老頭與其兒子第一次進得皇城內,緊張的不行,又被震撼的不輕,緊低著頭不敢亂看。
想來是趙祈佑早有吩咐,薑遠的車馬進得崇德門後,也無需下車,徑直被黃門太監引至長樂宮前。
“臣,參見陛下、太上皇。”
薑遠下了馬車,見得趙祈佑與鴻帝已等在長樂宮前,連忙帶著田老頭父子上前見禮。
“明淵無需多禮。”
趙祈佑親自扶了薑遠起身:“朕等你半日了,你再不來,我就派人去尋你了。”
薑遠笑道:“讓陛下久等了,燕安城中到處是人,車馬緩慢了些。”
鴻帝背著大袖,龍目灼灼的看向薑遠:“豐邑侯,陛下說你弄了個好東西,吾很是好奇你又弄出了什麼稀奇之物。”
薑遠一指台階下的馬車:“也算不得什麼稀奇之物,就是一個大風箏。”
鴻帝疑惑道:“風箏?你讓陛下與吾在此等你,就是看你放風箏?”
“正是!陛下,太上皇,且去看看這風箏製得如何?”
薑遠扶著鴻帝下得台階,吩咐田老頭父子:“將布揭開吧。”
田老頭父子又朝鴻帝與趙祈佑行了大禮,這才顫顫巍巍的去揭馬車上蓋著的白布。
白布揭開的那一刹那,鴻帝與趙祈佑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
隻見得這輛大板車上,盤著一條巨大的金龍,陽光照在龍鱗之上,發著刺眼的金光,竟讓人不敢直視。
趙祈佑雖然早就知曉這是一麵風箏,但此時還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條龍實是太過逼真,似乎隨時都要醒過來一般。
鴻帝身軀輕顫,回頭看向薑遠:“豐邑侯,這…當真隻是風箏?”
薑遠一臉正色:“正是!”
“它何以會發光?”
鴻帝伸了手輕觸了一下金龍的龍角,這才確信這是一麵風箏。
薑遠道:“因為臣在龍鱗上塗了玻璃粉,隻要光線一照,就會反光。”
鴻帝畢竟是格物書院的院長,平常也喜歡到各教室溜達旁聽,也稍稍懂了些格物常識。
“所以,你讓陛下辦這燈會,其實就是為了放這麵風箏?”
鴻帝不愧為一代帝王,瞬間便將燈會與這金龍風箏聯係起來。
薑遠點頭道:“太上皇聖明,如今坊間有不利於陛下的童謠在傳,今日正好用這金龍風箏破之。”
“妙啊。”
鴻帝看向薑遠的目光更柔和起來,這等妙招,也隻有薑遠能想得出來了。
趙祈佑圍著金龍轉了一圈,突然感慨道:
“朕那孩兒,若是在今日夜裡才降生,那就真就妙不可言了,有點可惜。”
鴻帝卻道:“世上沒有那麼完美的事,如今有這金龍風箏,格物書院有雜誌,倒是可以操作一番。”
薑遠聽得這話,笑道:“太上皇與臣想到一塊去了。
今夜這風箏在皇城上空一飛,民間自然會傳出各種玄之又玄的傳聞,再讓伍老大人與包直笑大人撰寫一篇文章,便無懈可擊。”
趙祈佑拍著薑遠的雙臂,言語裡充滿感激:
“明淵,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
薑遠卻是道:“其實我也不想整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與我格物書院所教相悖,但非常時期,也沒辦法。”
鴻帝大袖一甩:“並不相悖,你能想到用玻璃粉來製這風箏,也是格物的體現。
咱們隻是在這皇城中放風箏,他人怎麼想,與我等有什麼關係!”
鴻帝這話雖有些牽強,卻也不算完全沒道理,玻璃粉能折射光線,不也是格物的體現麼。
此時太陽還未落山,燕安城中的花燈也還未點亮,薑遠又將白布蓋了回去。
“明淵,先進長樂宮飲了酒,待得天黑再說。”
趙祈佑拉著薑遠進了長樂宮,殿內已是擺了一桌酒宴,除了他們三人,就還隻有一個伍雲鑒。
“豐邑侯,趁著天色還早,說說刺客襲殺你與瑞雲縣主之事吧。”
薑遠剛飲了一杯酒,鴻帝已是發問了。
格物書院裡沒有暗夜使,但鶴留灣中卻是為數不少,薑遠與趙欣遇襲一事,又怎瞞得過鴻帝。
這就讓薑遠很為難,若是趙祈佑單獨詢問還好,偏偏是鴻帝發問,這讓薑遠如何回答。
這也怪不得鴻帝這般急切詢問,再怎麼說,趙欣是他的女兒,雖然不能相認,卻也還是關心的。
薑遠沉吟片刻:“太上皇,我若說那隻是個毛賊,您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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