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心之所以要慫恿西門倆老表去調戲荀柳煙,原因也很簡單。
八月十四,趙祈佑得嫡皇子,荀封芮當場跳出來,與門閥士族割裂。
趙鎧回到王府後,大怒之下連摔幾個花瓶,怒罵荀封芮老匹夫,將來讓他不得好死。
趙有心剛好路過趙鎧的房間,將這話聽了去,便記在了心裡。
要不怎麼說趙有心也是腦子愚蠢之人呢,這等朝中之事,哪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否則趙鎧也不會躲在房間中發怒了。
荀封芮這廝惹怒了趙鎧,今日趙有心恰巧遇見荀柳煙,便覺幫爹出氣的機會來了。
趙有心覺得此時慫恿西門兩老表,去調戲荀柳煙,正是挑起荀家與西門家矛盾的好機會。
這叫什麼,這叫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趙鎧一直瞧不上趙有心與趙有良,嫌他兄弟倆蠢,他哥倆心裡也倍受打擊的。
他們再蠢,也是希望能得到父親的認可的。
親爹若知道自己使的這一招妙計,那還不得誇讚自己一番。
趙有心哪裡會知道,端賢親王府與西門家、荀家背後的那些事。
更不會去想,此時不管誰與誰鬥,坐收漁翁之利的是廟堂上高坐的趙祈佑,而非端賢親王府。
他這腦容量有限,想不了那麼遠。
“看山兄、望水兄,你們知道的,我不近女色,我就不去了。”
趙有心搖了搖折扇:“我同去的話,還可能影響兩位的發揮,我在此與你們掠陣。”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哈哈一笑,他們也知趙有心的癖好,便道:
“那看我兄弟二人,如何用佳句服佳人。”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今日酒喝得有點多,也不去深想能不能去。
沒調戲過良家女子的紈絝,那還叫什麼紈絝。
再者,那花燈下的青年男女,女子雖然穿得華貴,氣質也不俗。
但那與她牽著手的男子卻是普普通通,也不像什麼有來頭的人。
西門兄弟隻當這女子很可能是出自商賈富人之家。
那小子麼,估計就是一個富人之家的家生子之類的,走了狗屎運被那女子看上了。
就算那女子出自官宦人家又如何?
在這燕安城中,有幾個人的官能大得過西門楚?
西門兄弟自認為自己哥倆也不需作什麼詩句,隻要一報身份,那女子還不得趕緊貼上來。
二人這般想著,一搖折扇上得前去,將邊走邊笑的荀柳煙與木無畏的去路給擋了。
木無畏見得攔路的這兩個公子哥,穿著不俗,腰間各掛著一個大玉佩,就知不是尋常人。
木無畏將荀柳煙護在身後,拱手道:“兩位,勞駕,借個道。”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打著酒嗝,不屑的笑道:
“小子,你滾一邊去,我等有佳句吟於佳人,你在此煞了風景。”
木無畏臉色一冷,見這兩人是來挑事的,沉聲道:
“兩位,朗朗乾坤之下,說話客氣一點!”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卻是嘁笑一聲,不屑理會木無畏。
拿著手中的折扇去挑荀柳煙的下巴:
“這位佳人,今日乃是佳節,我等有佳句,佳人可否與我等同賞明月。”
荀柳煙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宅閨秀,表麵性子溫溫柔柔,實則骨子裡潑辣得很。
又在格物書院念了大半年書,性子完全放飛,此時哪容得兩個紈絝調戲。
抬手將西門望水伸過來的折扇奪了,雙手一撕,將折扇撕成兩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