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郎中急匆匆而來,進得屋來便給黎秋梧把脈。
本應是請鐘瑤的,但鐘瑤與萬啟明成親在即,定然有許多事要忙,小茹便命人去豐邑縣請的大夫。
“恭喜老夫人,恭喜侯爺,尊夫人有喜了!”
老郎中把完脈朝薑鄭氏與薑遠團團作揖,老臉上的笑比薑遠還歡喜。
給高官富戶家把喜脈,這可比尋常問診劃算多了,主家一高興,賞錢極為豐厚。
果然,薑遠聞言大喜,從菲兒那要來的那十兩銀子便塞了過去。
老郎中歡喜的接了銀子,又開了些安神保胎的方子,這才出了門而去。
此時薑鄭氏雙手合十,不停的念叨:“菩薩顯靈,我薑家又添子嗣。”
上官沅芷一戳黎秋梧的額頭,嗔笑道:
“你這傻丫頭,有喜了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要死了,你還女俠呢。”
黎秋梧大窘,想起剛才的樣子,俏臉紅得不行,辯解道:
“那我不是沒經驗嘛。”
黎秋梧懷有身孕,小茹與清寧也極為開心:
“恭喜姐姐,懷的定然是男孩。”
黎秋梧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她一直擔心懷不上,現在有了身孕,總算鬆了口氣。
“定然是男孩!”
黎秋梧紅著臉狠狠點頭,她卻是知道高原上的祖利娜婭生的是女兒,自己要比她強,那就得生兒子。
黎秋梧擰著薑遠的胳膊:“夫君,您說是不是!”
薑遠呲牙咧嘴:“男孩女孩都行,都是我的種,我不挑。”
黎秋梧狠擰一下:“不行!跟我說,是男孩!”
“行!男孩!男孩!”
薑遠隻得屈服。
薑鄭氏道:“都彆鬨了,梧兒有孕在身,宜安靜,讓梧兒好好休息。
為娘命人去煮些開胃的吃食送來,可彆餓著我那乖孫。
從今兒起,你就在床上好生躺著,不許舞刀弄槍。”
黎秋梧忙應了:“謝婆婆,兒媳自當聽令。”
瑞雲縣主待得屋中眾人說話稍停,這才上前來恭喜:“恭喜姐姐。”
黎秋梧心情極好,看趙欣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露了個笑臉:
“多謝縣主。”
眾人在黎秋梧房間說笑了一番後,怕吵著黎秋梧休息,也便先後出去了,隻剩得薑遠。
“夫君,嘻嘻,咱們有孩子了。”
黎秋梧將頭枕在薑遠腿上,滿臉幸福之色。
薑遠刮了刮黎秋梧的鼻子:
“我都說了,孩子遲早會有,你偏不信,這回安心了吧。”
黎秋梧用力點頭,看著薑遠傻笑不已。
薑遠陪著黎秋梧聊了一會,胖四卻在門外叫道:
“少爺,燒瓷的工匠找來了。”
薑遠大聲應道:“讓他們後天再來,這倆日有事,沒空招呼他們。”
“哦。”胖四在外麵應了聲,轉身正準備走。
“等會。”
薑遠連忙又叫住胖四:“你再讓人去尋幾個造紙的工匠,並放出話去,侯府大量收蘆葦。”
胖四一愣:“造紙的工匠好找,您收蘆葦做甚?”
薑遠道:“當然是造紙,還能乾什麼?”
胖四抓抓腦袋:“少爺,小的雖沒念多少書,但造紙不都是用麻料、藤皮之類的,蘆葦也能造紙?”
薑遠敲了敲胖四的腦門:“怎麼不能,彆囉嗦,快去。”
“哎!”
胖四也知道薑遠多巧思,既然他說能,那定然是能的。
“少爺,那造紙的工匠,也讓後天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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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四臨走前,又多問了一句。
薑遠想了想:“那倒是不急,晚兩天也行,先收蘆葦,狀元溪就有這玩意,放出風去自有人去割。”
薑遠打發走胖四,將房門關了,這才又回到床前與黎秋梧說話。
黎秋梧故作體貼解人意:
“哎呀,夫君,您有事就去忙,不用守著我,彆因為我,耽誤你的事,我沒那麼嬌貴。”
薑遠笑道:“再大的事,也不及你重要。”
黎秋梧聽得這土味情話,歡喜得不行,不得不說薑遠哄老婆有一套。
而他讓燒瓷的工匠後天來,也有著他的盤算。
薑遠打算帶著格物書院的學子們,一起乾這個活。
活字印刷術,對於格物書院的學子們有極大的好處,這個機會怎容錯過。
但今日與明日定然是沒時間了,今日黎秋梧剛診出喜脈,薑遠自然要多陪陪她。
再者,明日廖發才與菲兒要成親,雖然不會大操大辦擺酒席,但成婚的儀式卻是要齊全的。
還有就是,明晚還要領著格物書院的學子,在書院觀月。
這事,是早就與包直笑說好了的。
至於那造紙麼,正如胖四所說,大周的紙大多是用編織衣物的苧麻料、或藤皮製成。
紙張的成本極高,大周的普通百姓買不起書,並不隻限於印刷術所限,也限製於紙張昂貴。
其實造紙這東西可用的原料極廣,竹子、樹皮都可以。
隻是限於大周的造紙技術落後,沒有人發現更好的造紙法門而已。
薑遠選擇用蘆葦來試製新紙,也有他的考量。
若是用竹木來製新紙,一旦法子傳出去,山上的竹木全都要完。
這年月,竹、木極為寶貴,普通百姓燒個火所用的柴,都不是可以隨便能得到的,更彆說大規模造紙。
而蘆葦就不一樣了。
這東西在楚州明陽湖,方圓數百裡長的都是蘆葦,可謂取之不儘。
薑遠隻需在鶴留灣試製出新紙,就可在楚州建造紙作坊。
楚州是李錦書在當府尹,任何事都好辦。
薑遠心裡思索著這些,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情話,哄黎秋梧開心。
而前宅,小茹與清寧正親自帶著人,指揮著家丁丫鬟,給菲兒布置出嫁的房間與置辦嫁妝。
小娟兒喜歡熱鬨,與蘭兒、雨兒也湊過來幫忙,或者說添亂,拿著大紅的喜字嬉鬨個不停。
豐邑侯府中熱鬨喜慶非常,黎秋梧懷上薑家血脈,又趕上菲兒出嫁,也算得上雙喜臨門了。
與豐邑侯府的喜慶不同,燕安城中的端賢親王府中,白發白眉白須的趙鎧,正坐在中堂之上,滿臉怒氣。
他的次子趙有心,戰戰兢兢的跪在中堂正中,承受著趙鎧滔天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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