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一個趔趄:“你倆教什麼兵法,武韜部不是我那泰山大人在主持麼?
梧兒,你懷有身孕,你彆去武韜部,你放我一命吧,被娘親知道,我會被罵死。”
黎秋梧撒嬌道:“哎呀,妾身在家無聊死了!小茹又是管作坊,又是在啟蒙班教娃娃。
清寧在酒店看店,就我與姐姐無所事事!
再說,我們去書院,那是謝山長同意的。
上官伯伯也要歇息不是,我就要去。”
黎秋梧性子嬌蠻,即便快為人母了,也依如少女之時。
“謝宏淵同意的?這老家夥…”
上官沅芷的目光瞪了過來,薑遠立即不敢再罵。
謝宏淵是上官沅芷的大舅,所謂娘親舅大嘛。
薑遠撇了撇嘴,自從伍禹銘去世後,謝宏淵這個大舅老爺就成了山長,除了鴻帝以外,書院日常安排歸他說了算了。
“夫君,你怕什麼!鐘姑娘說了,女子有身孕也得要適當動一動,以後生孩子會利索些。
師妹有我看著,你放心。”
“就是!姐姐,我們走!”
黎秋梧挽了上官沅芷的胳膊,二人也不理薑遠,扭著腰肢走了。
“真是越來越難管了,唉。”
薑遠無奈的搖搖頭,將小米粥喝完了,去前堂與薑鄭氏請了個安後,又去書房取了那本野史。
“嗯?怎的有血跡?”
薑遠無意中見得大周通史的封頁邊角處,有幾點濺散狀的褐色血跡。
薑遠記得昨天杜青送來時,他仔細看過的,並沒有發現染有血跡。
薑遠翻了翻這書冊,也沒見什麼異常,便也不去管了。
薑遠又讓文益收,將他昨日從周小魚家中帶回來的罐頭裝好。
這些罐頭是要拿去忽悠趙祈佑的。
薑遠也是在軍中待過的,大周的將士的夥食實是一言難儘。
薑遠收拾妥當,坐著馬車剛上得官道,就見得從豐邑縣城方向駛來一隊拉貨的板車。
這些拉貨的板車五花八門,有馬拉車的,也有牛和驢拉車的,甚至還有人推的。
每輛車上皆插著一麵小旗,旗上寫著一個小小的“戶”字。
車隊前麵還有衙差與兵卒開道,耀武揚威,將整條官道占了,喝斥著其他車馬與行人避讓。
薑遠放目望去,見得這隊板車車隊,竟看不到儘頭。
“閃開!閃開!”
那開道的兵卒校尉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見得薑遠的馬車從岔道上駛出,大聲喝道。
文益收見得居然有人敢喝斥薑遠,手中的橫刀一舉,就要發怒。
“老文,給他們讓讓,這是戶部的車馬。”
薑遠擺擺手,讓文益收將馬車停了,讓這隊板車先過。
這些拉貨的板車一輛接一輛,從薑遠的馬車前駛過,每隔七八輛車,便有兩個衙役或兵卒護衛在側。
而板車上的貨物,皆被蓋得嚴嚴實實,麻布上還有許多積雪,顯然是趕了很遠的路而來。
“程有財!”
薑遠見得護送的衙役中,居然還有個熟麵孔,仔細一瞧,這不是小茹的哥哥程有財麼。
自從程有財被鴻帝欽點去了林謙那裡乾差事,薑遠便再沒有見過他。
如不是今日見著,薑遠都差不多忘了他這號人了。
程有財聽得有人叫他,側頭一看,先是一愣,隨後與同行的衙役招呼一聲,快步朝薑遠奔來。
“侯爺!小的給您請安!”
程有財奔至近前,雙手一抱拳,行了一個下官見上官的標準行禮。
薑遠跳下馬車來,嗬嗬一笑:
“程有財,你混得不差嘛,都成小班頭了。”
程有財咧了咧嘴:“全仗太上皇鴻恩,全仗侯爺提點,全仗林大人看得起,小的才能有今日。”
薑遠聽得這話有些驚訝,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程有財。
這貨還是以前的那個唯唯諾諾,三棍打不出一個屁,見人便彎腰的程有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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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廝腰不彎了,背不駝了,還會說好聽的話了。
“看來,你在豐邑縣衙是真混開了。”
薑遠笑了笑:“你如今在豐邑縣衙,都管哪些事兒?”
程有財躬了躬身:“小的在豐邑縣衙當了個獄卒班頭。”
薑遠摸了摸下巴:“你在大牢乾活,怎的跑來給戶部當差?這些板車拉的是什麼?”
程有財道:“侯爺相問,小的不敢不答。
這些車上裝的,都是從皇家良田挖出來的土豆,說是要運回燕安的太倉。
車隊經過咱豐邑縣,林大人命衙門三班衙役護送一程。
林大人說這是陛下的東西,可不能在咱們縣的地麵上出了紕漏。”
“土豆?”
薑遠聞言一怔,他卻是沒想到這些板車上裝的是這玩意。
這些板車源源不絕,張興這廝乾得不賴啊。
程有財見薑遠沉吟不語,又壓低了聲音道:
“侯爺,小的還聽說,這些土豆運至燕安後,就會揭了麻布遊街。”
薑遠聽得這話笑了,張興這老家夥,也知道搞宣傳了,看來是提前為明年推廣土豆做準備了。
難怪那開道的兵卒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樣子,這是故意整活呢。
薑遠點點頭,也不多說:“本侯知曉了,你且去忙。”
“哎!”
程有財點頭應了一聲,行了禮後轉身就走。
“等等。”薑遠又喚住程有財。
“侯爺還有何吩咐?”程有財忙又巴巴的跑了回來。
“你如今也是個班頭了,多與人為善,好好過活。”
程有財一怔,彎腰行了大禮:“有財自當謹記,有財已不是往日的有財,定不給侯爺與公主添麻煩。”
這回輪到薑遠驚詫了,程有財這廝居然聽懂了,還真非昔日那個窩囊廢了。
看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也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拉土豆的板車無窮無儘,薑遠也不可能真等著這些車走完才上官道。
便讓文益收打出侯府旗幟來,押送土豆的兵卒見得這旗,便不敢再喝斥了,將道讓了出來。
薑遠也不客氣,命文益收加速趕了馬車,進燕安直奔皇宮而去。
而此時,皇宮的宣武殿中,趙祈佑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在殿下站著的於坤川微躬著身,眼睛看著地磚,一言不發。
“於坤川!你所說屬實?!”
於坤川躬身道:“是,屬實無誤!”
趙祈佑牙齒咬得咯咯響:“果然如此!世人皆被他騙了!來人,去請豐邑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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