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是問本侯是何人麼?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吾乃豐邑侯。”
“豐邑侯?!”
董先忠錯愕片刻,老眼一翻,被嚇暈了過去。
豐邑侯之名,如今在大周應該甚少人不知曉了。
豐邑侯薑遠的軼事三天三夜都聽不完,董先忠又怎會沒聽過。
其他傳聞且不說,有小道消息稱,那肅南府的白家,表麵上是被前太子趙弘安滅掉的,實則是敗在薑遠的手上。
後又有淮洲之事,薑遠以雷霆手段,斬殺淮洲犯事的大小官員、小吏上千,作惡鄉紳數百。
楚洲與淮洲緊鄰,那些傳聞早已傳了過來。
這是個殺神,淮洲坊間百姓背地裡將他稱為,貪官克星,可見一斑。
如今這豐邑侯薑遠又到了楚洲,可想而知,惹上他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就不怪董先忠會被嚇暈過去了。
薑遠見得董先忠居然暈了,無辜的攤了攤手,對萬啟明道:
“欽差大人,您看到了,我可沒碰他,他要是訛我,您得給我做證。”
萬啟明見得薑遠說笑,也笑了:
“明淵,今日幸好你同來,否則我還真被他們架住了。”
薑遠拍拍萬啟明的肩:
“你一心在格物之上,缺乏對付這種人的經驗,多練得幾回就習慣了。”
萬啟明點點頭:“明淵,接下來該如何?”
薑遠卻是不答,而是走到劉清河麵前:
“劉清河,當年你勾結崔進名,霸占萬家村煤礦逼良為奴,又暗害萬秀才之事,你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劉清河微抬了抬頭:“老朽沒乾過,侯爺莫要誣陷!”
薑遠笑了笑:“劉清河,本侯與欽差既然來此,你當應知曉你再怎麼不認,也是無用的。
不如痛快說了,本侯與欽差大人隻給你這麼一次機會,錯過就沒有了。”
劉清河聽得薑遠這麼說,抬了抬白色的眉毛,也冷笑道:
“侯爺,老朽估計你們也沒有什麼實證,即無實證,你們抓老朽,難道想嚴刑逼供,強按著老朽認?”
薑遠用可憐的眼光看著劉清河:
“你還是沒懂本侯之善心,也罷,先押你出去看看吧。”
薑遠一揮手,讓禁軍將劉清河押出了宴客廳,那也不知是裝暈的,還是真暈的董先忠,也被上了繩索拖了出去。
“老爺…”
劉清河剛被押出宴客廳,就聽得自己的夫人哭喊之聲。
劉清河抬頭一看,見得自家的家眷皆被綁了,雙目頓時圓睜:
“侯爺!你無實證抓老朽也便算了,即便老朽有罪,也不禍及家小,你何故如此!”
薑遠冷聲道:
“劉清河,你所犯之事,隻牽連家小已是輕的,如若不是欽差大人與本侯心善,你的九族也跑不了!”
劉清河咆哮道:“老朽無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朽誓死不認!”
薑遠手搭在劉清河肩上,指著在院子裡賞梅的夏千海介紹:
“劉清河,本侯與你引見一番,那位是戶部侍郎夏千海夏大人,他與本侯、欽差大人同來,你還抱有什麼僥幸?”
劉清河一聽的戶部侍郎四字,渾身又如篩糠。
他忽然意識到那欽差萬啟明,或許不隻是來報父仇那麼簡單。
若是隻為報父仇,大不了將自己拖去府衙,找個罪名給一刀就完事了,絕不會有戶部的官員來。
戶部的官跟著欽差一起行動,這是要邊查邊抄家的節奏。
隻有犯了謀逆,或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之人,才會享有這個待遇。
自己雖然在任濟洲縣令時,也沒乾什麼好事,但畢竟告老十數年了,朝廷要追責問罪,也不至於抄家滅族。
薑遠見得劉清河的瞳孔中滿是驚懼,又道:
“你當年與崔進名勾結的罪證,他賄賂你銀錢好處的賬本,你定然是有留存的。
本侯也是為官之人,懂你們的這些道道,拿出來吧。
你再寫一份供詞,將你與崔進名如何偽造萬家村地契、逼良為奴,殺害萬秀才之事招來。
本侯可以請欽差大人,隻罰沒你的家產田地,家眷流放。
本侯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當要把握住。”
薑遠笑著說的這些話,但在劉清河聽來,卻是陰森恐怖。
劉清河低著的頭又抬了抬:“侯爺是為崔進名而來?”
薑遠也不正麵回答:“這個你無需知曉,就問你那些罪證,你給不給吧?
其實你不主動交出來,我們也可以自己找,即便你藏得再深也無用,大不了我們花點工夫,將你這宅子拆了來找。”
劉清河也是風聞過薑遠的名頭的,這事或許彆人乾不出來,但這豐邑侯就難說了。
劉清河的臉色變幻不定,心中急速思索著。
朝廷派了欽差,又派了個王侯,還有戶部的官,又直問他與崔進名的罪證,這無疑就是衝崔進名來的了。
自己不過是棵小油菜。
薑遠笑了笑,將手背在身後:
“給你一傾之時考慮,你自己交出來算自首,罪減一等。
如若我們找出來,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以你所犯之罪,你不但要死,你家眷為奴的為奴,進教坊司的進教坊司,世世代代翻不了身。
你也是為過官的,陛下派了這麼多人來,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劉清河的臉終於變成慘白之色,薑遠最後一句話擊垮了他。
天子不會無緣無故,派這麼多人來查他這個告老之人。
天子既然派出這麼大的陣仗,自己的罪證說不得已被其掌握。
如若自己再頑抗,天子一怒,到時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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