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學徒聽得薑遠第一句話,問的是他們在這裡過得習慣與否,而不是其他,頓覺心中大暖。
越發覺得能被薑遠選上成為學徒,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謝東家栽培,小的們在這裡一切安好,手藝也學了一些。”
“那就好,爾等好好學,爭取早日出師,拿上大師傅的工錢。”
薑遠勉勵了一句,又問道:“三喜在何處?”
一個學徒連忙答道:“三喜哥在晾紙房,小的領東家過去。”
薑遠點點頭,跟著那學徒進了作坊。
作坊的內部比薑遠想象的還要大些,不僅設有直通湖麵的碼頭,泡洗蘆葦的車間也極其寬大,扒了葉子的蘆葦杆堆得如山。
泡洗車間的後麵,則是幾個巨大的窯爐,黑煙與水汽相互彌漫。
幾個學徒光著膀子正在窯前忙活,一張張稍顯稚嫩的臉弄得烏漆麻黑,但乾起活來卻動作嫻熟麻利。
而另一邊的一個大屋子裡,則是交錯擺著十幾個石輾,每個石輾由兩頭驢拉著,不停的碾著煮過的蘆葦。
最後的兩間屋子,則是浸紙池與晾紙房,紙張從浸紙池撈出來後,立即就會被送進晾紙房晾乾。
這裡的每一間屋子都是相互連通的,與薑遠說的一般無二,這頭收進來蘆葦,那頭就出紙,絲滑無比。
工匠與學徒們各司其職忙而不亂,乾得熱火朝天。
“東家!”
三喜快步從晾紙坊裡衝了出來,臉上帶著驚喜之色。
“三喜!”
薑遠忙扶住要行禮的三喜,見得他麵頰消瘦不堪,拍著他的雙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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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你瘦得挺多啊,看來這幾個月實是辛苦你了。”
三喜抓了抓腦袋,憨笑一聲:
“算不得辛苦,這造紙坊能順利建成,李府尹幫了大忙,建作坊的民夫都是他幫忙找的,小的隻是在此看著沒乾多少活。”
薑遠重拍了一下三喜的肩:
“你也不用謙虛,剛才我四處轉了轉,這造紙坊比我想象中的還好,你乾得不賴,給你記一功。”
三喜喜道:“謝東家,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薑遠又問道:“造紙坊正式產紙有多久了?產紙幾何?”
三喜張口便答:“產紙倒也不太久,不過半個月,現在每天產紙在150刀至180刀之間,大差不差吧。”
薑遠聞言勾著手指頭算數:
“一刀一百張紙,一五得五,二五十八,三九四十一…”
三喜越聽越不對勁,小心翼翼的提醒:
“東家,要不您還是彆算了,大小六寸的紙,每天一萬五千張至一萬八千張。”
薑遠咧嘴一笑:“闊以啊,三喜,你比我識數嘛。”
三喜這才回過味來,薑遠這是在與他逗趣,便也摸著腦袋傻笑。
三喜憨笑了一陣,神色突然一正,稟道:
“東家,小的沒經您允許,私自招了兩百小工,實是咱們從鶴留灣帶來的五十個學徒,與幾個老工匠忙不過來。”
薑遠嚴肅的看著三喜:“還有什麼事你私自做決定的,一一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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