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趴在地上的柯鳳章,見得廝殺之聲已停,這才敢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
見得滿地的禁軍與刺客屍首,隻覺胯下一片溫熱,被嚇尿了。
他又見得馬車底下,萬啟明與鐘瑤渾身是血,又是一個激靈,顫抖著往馬車處爬:
“欽…欽…差大人,您無事吧?”
萬啟明咬牙切齒的瞪著柯鳳章:
“柯鳳章,你居然敢行刺本欽差傷吾愛妻,老子要滅你九族!”
萬啟明麵容猙獰,如同怒獅咆哮。
若不是他抱著鐘瑤,此時早已撲上去要柯鳳章的狗命了。
柯鳳章聽得這話,趴跪在地上的身軀如篩糠:
“大人…下官怎敢…下官沒有啊,下官也不知道怎麼會有刺客…”
薑遠上前一步,將柯鳳章踹翻,喝道:
“將這狗官與所有衙役拿了!”
幾個老兵上前將柯鳳章摁住,扯了他的腰帶便將他捆了。
柯鳳章此時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慌亂叫道:
“侯爺!欽差大人,何故捉拿下官,下官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薑遠也沒時間與柯鳳章扯這麼多沒用的,先讓萬啟明將昏迷的鐘瑤,抱上馬車車廂。
薑遠又朝那被他射殺的衙役一指,對文益收道:
“將那具屍首一起帶走!你們護著我與萬大人,以及受傷的禁軍兄弟先回水軍大營!
那狗縣令與一眾衙差,讓禁軍隨後押來!”
薑遠喝完,手中的馬鞭狠狠一抽駕車的馬,往濟洲大營而去。
鐘瑤已是危在旦夕,若不及時救治,恐是難有活命了。
水軍大營前值守的兵卒正打著哈欠,突然見得剛離營不久的欽差馬車隊伍急馳而回,正待上前相問。
卻不料馬車未到近前,薑遠的吼聲已是傳過來了:
“速移開拒馬!”
值守的兵卒定睛一看,見得是薑遠親自駕的馬車,且滿身血跡,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將拒馬移開。
拒馬剛移開,薑遠領著數輛馬車已呼嘯著進了營門,根本不帶停的,直往軍醫處而去。
“出什麼事了?!”
正在校場上指點武韜部學子練習火槍的樊解元,見得薑遠與萬啟的馬車去而複返,又直奔軍醫營帳,立感大事不妙。
此時薑遠已在軍醫營賬前停下,萬啟明抱著渾身是血的鐘瑤從馬車上跳下後,就往裡麵鑽。
而這還沒完,後麵跟著的幾輛馬車上,全是受傷的禁軍,傷者中還有兩個鶴留灣的護衛。
樊解元見得這一幕,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拔了腿就往軍醫營帳跑。
“洪校尉,怎麼回事?!”
樊解元攔住胳膊淌血的洪森,急聲問道。
洪森答道:“侯爺與欽差大人在十裡坡遇襲,咱們傷亡慘重!”
樊解元聽得這話,隻覺天已破了個洞。
“盧義武!”
樊解元轉身吼道:“營寨加強戒備,放出斥候以大營為中心探查!另,大營的暗哨增加一倍!”
跟在樊解元身後的盧義武,聽得號令,哪能不知事情的嚴重性,轉身就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竹哨。
樊解元見得盧義武去安排去了,這才快步進了軍醫營帳。
見得薑遠與萬啟明滿身是血,而那隨行而來的女藥童更像個血人,躺在床上麵如金紙,連忙急聲相問:
“侯爺!萬大人,你們沒事兒吧!”
“老樊,馬上派人去十裡坡收斂屍首,並將縣衙所有人抓來!本侯說的是所有人!”
薑遠忙著給鐘瑤解腰上的布條,頭也不抬的說著話。
他的語氣不平不緩,但樊解元卻聽出了薑遠語氣中的殺意極濃。
“好!”
樊解元也不再多問為何要抓縣衙的人,也不去想兵營去縣衙抓人犯不犯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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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解元相信,薑遠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乾。
軍醫營帳中的幾個軍醫已是忙成一團,各種慘嚎哭叫聲不絕於耳,亂糟糟的一片。
樊解元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便親自出去領了兵馬,出了大營往縣衙而去。
而留在營帳中的薑遠,讓萬啟明將鐘瑤翻過身來,將那些纏著的布條解了。
不解不行,那些布條雖被薑遠勒得極緊,雖然止了些血,但並沒有完全止住。
薑遠抬了抬頭,對萬啟明道:“萬兄,此時就不講什麼男女大防了,我要清理傷口。”
萬啟明哪還顧什麼男女大防,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能讓鐘瑤死:
“明淵,你可全力施為!”
薑遠也不再多言,拿了剪刀將鐘瑤胸以下的衣衫剪了,用酒精將傷口洗淨。
又仔細瞧了瞧,發現傷口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深,這才拿了針線來縫。
萬啟明不忍去看,偏了頭去,眼淚滾滾而落。
鐘瑤挨的這一刀,比捅在他身上還疼。
薑遠縫傷口的手藝倒是極為嫻熟,畢竟乾過許多次了,十來針後便縫合完了。
縫完後,那血果然止住了。
此時就不宜再用布條用力勒了,在傷口上撒上創傷藥後,輕輕纏上即可。
雖然血止住了,但鐘瑤的情況並不樂觀,薑遠知道,大量失血才是造成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薑遠在衣衫上擦了擦手,抬起頭來看向萬啟明:
“萬兄,鐘大夫失血過多,要救她,隻有一個法子了。”
萬啟明聽得這話,雙目猛的瞪大了,顫聲道:
“你是說,輸血?!還有彆的法子麼!”
這倒不怪萬啟明慌亂,那天在柳源河村,薑遠曾與鐘瑤細說過輸血之法,萬啟明與夏千海也在邊上聽了的。
這輸血之法,隻有五成活命的機會。
如今若對鐘瑤施此法,無異於在賭桌上押大小。
押對了生,押錯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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