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冷冷的看著柯鳳章:
“柯縣令,你手下的衙差襲殺欽差,你不知情?嗬,你是當這大營中就沒刑具麼?”
柯鳳章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
“侯爺,下官真的不知道啊,都是那狗東西自己乾的啊!
欽差大人也無大礙,您饒我一命吧!”
薑遠不理柯鳳章的哭嚎哀求,一指那衙差的屍首:
“本侯問你,這衙差是什麼來路?”
柯鳳章此時哪還敢隱瞞,連忙道:
“候爺…這真不關下官的事,這個衙差…他是崔進名的親戚。
崔進名說,他的兩個親戚想當個差,下官一時心軟就應了,下官也不知道他會乾這種事啊…”
薑遠眉毛一挑:“崔進名的兩個親戚?還有一個呢!”
樊解元哭道:“下官不知道啊!”
薑遠哼了一聲:“將濟洲縣衙所有衙役押進來!讓這狗官指認!”
二十幾個衙差,被禁軍推了進來,見得帥帳內殺氣彌漫,皆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齊呼冤枉。
“柯鳳章,你仔細看看!那人是誰!指出來!”
薑遠喝令柯鳳章的同時,目光也在這些衙差臉上掃過。
他的記憶力很好,見得這群衙差中,唯獨不見那個被柯鳳章使喚回縣衙,讓廚子暫停做菜的衙役。
柯鳳章回頭細細看了一眼,神色更慘:“候爺…他不在…定然跑了…”
薑遠喝道:“那個跑了的衙役,就是你讓其回縣衙的那個吧?!”
柯鳳章被嚇得一激靈,身下淌出一澤水漬來,哪敢答話。
薑遠又是一聲冷喝:“說!”
“是…是…是他!”
柯鳳章又被一嚇,連忙回答。
薑遠目光死死的看著柯鳳章:
“你還敢說與你無關!你讓那人回縣衙讓廚子暫緩做菜是假,給崔進名報信才是真吧!”
“下官知罪…侯爺饒命啊!下官一時糊塗…但下官真沒想過他們敢害欽差大人…”
柯鳳章已是渾身打擺子,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這回他想脫乾係也是脫不了了。
“侯爺…您放下官一馬,欽差大人無礙,隻傷了個藥童…下官願全賠湯藥費、撫恤錢,花多少銀錢都算下官的…”
柯鳳章已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下意識的隻說萬啟明無事。
“隻傷了一個藥童?嗬!”
薑遠冷笑一聲:“你怕是還不知道,那藥童是欽差大人的新婚夫人吧?!”
“啊?!”
柯鳳章猛的張大了嘴巴,隨後兩眼一閉,歪倒在地。
這回是真的完了。
薑遠一揮手:“押下去!以襲殺欽差謀逆之罪,押解進京!交大理寺與禦史台!”
柯鳳章又從迷糊中嚇醒,薑遠將他交禦史台,這是要殺他九族。
禦史台的言官是些什麼人,那是把指甲蓋的事放成腦袋那麼大來參人的。
柯鳳章勾結崔進名襲殺欽差,正是禦史台的言官們表現的時候,他不誅九族誰誅九族。
彆說是他,就是那崔家主支,這回也跑不了了。
待得柯鳳章與一眾衙差被押下去後,樊解元這才對薑遠說道:
“侯爺,襲殺萬大人之事,即然是崔進名乾的,按律當誅其九族,崔氏主支也跑不了。
本將軍這就寫一本奏章送回燕安,崔錄景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夏千海也道:“此次是好機會,下官也寫一奏章!”
薑遠朝他二人拱了拱手:“感謝兩位,正當如此!隻不過…”
樊解元與夏千海問道:“侯爺有何擔憂之處?”
薑遠想了想:“前幾天本侯在楚洲時,曾與萬大人相商過,列出了各種可能。
一是崔進名得知我們在楚洲拿了罪證後,定然會求崔錄景或崔氏主支庇佑。
二是,崔錄景或崔氏主支不保崔進名,崔進名會挺而走險襲殺欽差。
如今看來,崔錄景與崔氏主支可能已經放棄崔進名了,所以,他才會讓手下混進衙門裡飼機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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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頓了頓,接著說道:
“崔進名敢動手行凶,可見他已無路可走了。
崔錄景定然也會想到崔進名可能會挺而走險,以崔錄景等人的老謀深算,說不得早已與崔進名切割開來,你們認為呢?”
夏千海撫著胡須思索了一番:
“侯爺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不管如何,這總是一個機會,奏章還是要寫的。”
樊解元卻道:“我看崔錄景未必與崔進名切割了。
從侯爺先前描述十裡坡的情形來看,當時情勢混亂之下,那衙差可能是想趁亂,悄無聲息的將萬大人殺了。
若不是鐘夫人警覺,說不得被那衙差得手後,他往地上一趴,就沒有人知道是他乾的。”
夏千海撚著胡子道:“樊將軍是說,或許是那衙差自做主張?但這種可能性極低。”
樊解元大手一揮:“哎,管他是自做主張還是什麼!
那衙差是崔進名的人,這沒錯了!咱們也不管崔錄景與崔進名切沒切割,有什麼後手,參他丫的就是!”
薑遠一拍椅子扶手:
“沒錯!先參他再說!若是他真提前防備了,就算大周律奈何不了他,本侯回京也要將他家的門砸個稀巴爛!”
樊解元與夏千海齊聲道:“好!稍後,我等聯名寫奏章!”
薑遠卻站起身:“奏章晚點寫,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樊解元聞言立即會意,朝帳外的盧義武喝道:
“盧校尉,召集一千士卒,隨本將軍出營!”
薑遠拱了拱手出了帥帳,找義字營校尉葉子文要了一套魚鱗甲穿了,朝文益收喝道:
“讓咱們的學子集合!”
薑遠與樊解元要連夜蕩平萬家村,此時已無需什麼調兵虎符。
襲殺欽差罪同謀反,平叛不需先奏請天子,將在外有臨斷之權,先乾了再說,誰來了也挑不出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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