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正色道:“孩兒也想斬,但明年開春,土豆推廣在即,此時不能亂。
今日孩兒之父已去麵聖,要說的也是此事。
咱們大周這兩年不太平,先有旱災,隨後又是雪災,今年又遇上水災,百姓食不果腹。
如若此時沒有確證就殺他們,恐是會引起民心動蕩。”
鴻帝沉著眉:“那就真要等到他們反的那一天麼!”
薑遠點點頭:“陛下的布局,想來您也已知道了,還真要等他們反,但可以控製在極小範圍內。”
鴻帝拿著棋子在棋盤上敲了敲:
“吾老了,爾等有爾等的盤算,吾也就不操心了。
但吾要提醒爾等一句,野草光燒是沒有用的,得要挖地三尺以除根。
車輪放倒又如何,亂臣賊子當除之後快!”
“陛下自有考量。”
薑遠嘴上應著,心裡想的卻是,以趙祈佑的性格,都不用鴻帝提醒。
鴻帝點點頭:“爾等自行思量吧,不傷國本皆可行。
行了,你也不會下棋,趕緊滾。”
薑遠說模棱兩可的話,被鴻帝轟了出來,心下卻是輕鬆了許多。
鴻帝終是知曉了趙鎧的陰謀,這就好辦得多了。
至少,在趙欣之事上,鴻帝不會再袖手旁觀。
雖然不能與趙欣相認,卻是有實實在在的親情的,應也會儘力保下她。
甚至可能說服趙祈佑,讓她留在格物書院也不一定。
薑遠想到這,咧了咧嘴笑了,趙欣若能留下來,那真是再好不過。
薑遠拍拍屁股,往謝宏淵辦公的地方而行。
如今學子們都已回書院,又臨近寒期休沐,該開個表彰大會,以給有功績的學子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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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格物書院的大儒們,在接到學子們即將返程的消息時,就已在忙活表彰之事了。
薑遠找謝宏淵與一眾大儒們,也隻是商量一下遺漏的細節。
原本謝宏淵準備就在這兩天辦表彰大會的,但薑遠卻言還要再推遲,理由是隻口頭表彰不顯儀式感。
為顯隆重,薑遠建議謝宏淵去找鴻帝,讓他題寫“為生民立命”這幾個字。
而後,薑遠出百兩黃金,打成徽章,再將這幾個字刻於徽章之上,凡是去淮洲賑災的學子每人發一個。
這徽章象征著榮譽,自然不能厚此薄彼,製罐頭的那幾個學子也要有。
不過,上麵題的字不一樣,不是為生民立命,而是‘鑄國之利器’。
薑遠隻出百兩黃金,自是打不了這麼多徽章,便打算來個金包銀。
也不知道消息怎麼漏到了趙祈佑那裡,趙天子大手一揮,賜下千兩黃金到書院,言稱要打就打全金的。
薑遠聽得這消息後,又厚著臉皮從謝宏淵那裡,將自己那百兩金子要了回來。
氣得謝宏淵直翻白眼,言稱薑遠這廝一點不懂世故,送出的金子哪有往回要的。
薑遠可不管這許多,覺得自己苦哈哈的,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趙祈佑搶著要出錢,讓他出就是,反正他的內帑裡有的是錢。
趙祈佑這麼乾,薑遠又豈不知他的心思,這依然是為了明年的春闈做準備。
現在先示恩寵,明年書院的學子還不得踴躍參加春闈。
書院忙著打徽章,薑遠這兩天也沒閒著,在府中忙著製火炮所用的藥包。
連沈有三與周小魚弄罐頭作坊之事,都沒有空去過問,也不知道他們的進展如何了。
總之諸事繁雜,一刻不得閒。
到得第三日,薑遠便迫不及待的往小李莊而去。
章老七說新鑄的火炮,三日冷卻,如今怕是已是可以拆模了。
薑遠也並不是一人前往,還帶上了格物部的所有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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