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線暗沉,唯有書桌上的台燈散發著昏黃黯淡的光,勉強照亮一方天地。
一道身影安靜地坐在書桌前,周身被濃稠的靜謐所包裹。
書桌上的煙灰缸滿滿當當,煙頭層層疊疊,無聲訴說著主人的煩悶與愁緒。
男人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身上依舊是那套筆挺的西裝。
他雙腿交疊,穩穩坐在老板椅中。
時嶼白麵色平淡,波瀾不驚。
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潭,讓人難以窺探其中情緒。
跟前擺放著一堆文件,紙張整齊。
可他卻沒有絲毫翻動的意思,隻是靜靜地坐著,不知在思索什麼。
時間悄然流逝,久到杯中的咖啡已經涼透,
升騰的熱氣早已消散不見,隻剩冰冷的液體在杯中靜默。
電腦屏幕閃爍的藍光映在男人臉上,忽明忽暗,襯得他的眸子愈發深沉難測。
仔細看會發現,男人的視線落在對麵彆墅女孩的房間。
女孩今天神色毫無異樣,言行舉止都如往常一般。
可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撮發尾斷了一小截。
那斷口粗糙且參差不齊,顯得尤為突兀。
時嶼白清楚地記得,昨天她的發尾還是平整柔順的。
刹那間,時嶼白的眸中像是有風暴在翻湧,深邃的眼底滿是暗沉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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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隻手端著已然涼透的咖啡,另一隻手不自覺地在桌麵上敲擊起來。
指節與桌麵碰撞,發出單調的“噠噠”聲。
夜色愈發濃鬱深沉,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座屋子緊緊包裹。
書房裡,那有節奏的敲擊聲持續回蕩,與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在一起。
窗簾未完全拉上,透過那縫隙,可以看到屋外傾斜飄落的雨絲,在昏黃的路燈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風,似乎更大了。
吹得樹枝劇烈搖晃,樹影在地麵上張牙舞爪地搖曳。
就在樹影劇烈晃動,宛如鬼魅狂舞的瞬間,靜謐的屋內驟然爆發出一聲清脆卻又透著森冷寒意的聲響。
那聲音尖銳刺耳,好似有什麼維係著平靜的事物被徹底碾碎,不留一絲餘地。
緊接著,時嶼白手中的咖啡杯像是不堪承受這股壓抑的怒意,應聲炸裂。
尖銳的杯渣混合著冷掉的咖啡,順著他的手指肆意滑落,
儘數濺落在男人筆挺的黑色西裝上。
刹那間,黑色布料被深色液體迅速暈染,顯得愈發狼狽。
男人眉頭緊蹙,低低“嘖”了一聲。
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死死盯著自己的右手。
可除了淋漓的咖啡水液,手上並未留下彆的痕跡。
不過,這厭惡之色隻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便被他迅速收起,恢複成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抬手,隨意地拂了拂身上的杯渣。
動作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又透著無法言說的危險氣息。
隨後,他起身,步伐沉穩地往屋外走去。
就在他手握住門把手,輕輕擰開的那一刹那,
屋內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肆虐,東西接二連三地應聲而裂。
緊接著,有重物轟然倒塌,發出沉悶的巨響。
莫桑聽在屋外穩穩站定。
門開的瞬間,他透過門縫朝裡看去,隻見屋內一片狼藉。
原本結實的書桌從中間生生裂成兩半。
地麵上,一片狼藉……
莫桑眼裡平靜無波。
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方巾,遞向時嶼白。
時嶼白伸手接過,腳步不停,直接掠過他。
同時,聲音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裹挾著無儘的殺意,在夜空中久久回蕩:
“格雷敢動她,那就,送他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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