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隻覺得她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白得耀眼。
女孩的眼神冷靜篤定,絲毫沒有麵對瀕死之人時的恐懼與慌亂。
雨水在地麵上肆意橫流,女孩站在慕泊言身旁,嫌棄地用腳尖踢了踢他沾滿泥濘的身軀,聲音冷得如同冰碴,
“喂,你要死了嗎?”
慕泊言彼時滿心厭棄,壓根不想搭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甚至惡狠狠地回道,
“不用你多管閒事!”
女孩絲毫沒有被他的態度嚇退,抱著書包緩緩蹲在他麵前,目光審視,
“怎麼,打算在這兒自殺?用這種窩囊的方式?”
或許是惱恨這糟糕透頂的天氣,又或許是埋怨自己多此一舉,給慕泊言撐傘時竟弄濕了自己的書包,她的語氣愈發尖銳。
慕泊言對她的一連串質問置若罔聞,唯有纖長的眼睫在雨滴的敲打下微微顫動。
女孩見狀,伸手戳了戳他滲血的胸口,
“你這傷口死不了,躺這兒等死,傻不傻……”
“閉嘴!”
慕泊言不耐煩地睜開雙眼,漆黑的瞳孔仿若寒夜的深潭,浸出的冷意像要將女孩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凍住,態度十分惡劣,
“誰說我要自殺了?”
其實,蘇璃一語中的,他身心俱疲,早已沒了活下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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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泊言睜開的雙眼深邃不見底,猶如洶湧的黑色汪洋。
女孩從未見過這般純粹的黑色眼眸,一時竟愣在原地。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語氣依舊毫不客氣,
“不想死就彆躺這兒,這不是廢物行徑又是什麼?”
慕泊言生平頭一回碰到如此另類的勸生方式,冷漠得不帶一絲溫度。
緊接著,女孩嫌棄地掀開他的衣服,從書包裡掏出止血噴霧,對著傷口噴了兩下,又迅速將衣服蓋好。
“走開,誰要你多事!”
儘管女孩在幫自己止血,慕泊言的語氣仍舊惡劣。
隻是,因氣息微弱,聲音帶著幾分無力,沒了方才的尖銳。
雨幕愈發濃重,冰冷的雨滴肆意敲打著地麵。
女孩抱著書包,傘簷下,目光落在慕泊言蒼白如紙的臉上。
隨後手指指向對麵的湖,語氣冷淡又帶著一絲挑釁,
“就你現在這樣,根本死不了。
與其在這兒半死不活,不如直接投湖,倒還痛快點。”
慕泊言緊閉雙眼,對這番刺耳的話毫無反應,
任由雨水順著麵龐滑落,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愈發蒼白,像是一尊被棄置雨中的石膏像。
女孩見狀,誤以為他是心生怯意,猛地俯下身,雙手用力搖晃著他的肩膀,聲音不自覺拔高,
“喂!聽到沒有?就你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要死掉,還得熬上好長一段時間!”
她真的很惡劣,他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的女孩。
囂張得不可一世,勸人去死也那麼冠冕堂皇。
他當時被她弄煩了,皺著眉想把她甩開,手卻虛弱的抬起又放下。
他氣若遊絲,仍在嘴硬,
“彆煩我……”
女孩撇了撇嘴,臉上滿是嫌棄,
“算了,那湖是我家的產業,你要是投湖自儘,我家魚吃了你的屍體,想想都惡心。”
說著,她眉頭緊緊皺起,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屍體泡發在湖麵,魚兒競相啄食的場麵。
片刻後,她像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極不情願地伸手,將慕泊言拖向自己的秘密基地。
女孩很愛乾淨,一路上,她刻意避開慕泊言身上的血跡,硬生生把他拖到了湖邊的一處山洞。
山洞裡,擺放著不少物件,顯然女孩經常光顧。
慕泊言靠在洞壁一旁,目光警惕,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女孩也毫不示弱,與他對視片刻後,從書包裡掏出止血噴霧和小麵包,隨手丟了過去,
“喂,可彆死在這兒。”
言語間,流露出一絲擔憂。
慕泊言哆嗦著手指,拿起麵包,放在鼻尖輕嗅。
麵包的香氣中,夾雜著一縷熟悉的味道,那是方才女孩拖拽他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香味叫山茶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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