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合攏的刹那,林小川忽然聽見骨節摩擦的輕響。他猛地回頭,隻見那些被淨化的黑霧人影並未消散,而是化作點點熒光,順著星紋柱滲入湖底。鎮魂樹的根係突然劇烈震顫,樹乾上浮現出初代鎮魔使的虛影——那是個身著玄甲的老者,手中握著與林小川一模一樣的匕首。
“七星歸位,鎮魔陣需以血脈為引。”老者的聲音穿透時空,虛影抬手按向林小川的眉心。他頓時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流湧入,玄鐵匕首上的鎮魂咒突然自行流轉,在手腕處烙下道星芒狀的印記。
“這是鎮魔令的傳承印記。”蘇瑤的星鈴突然飛向老者虛影,半麵星圖竟與虛影腰間的令牌完全重合,“初代鎮魔使當年將星圖一分為二,半麵隨七曜星將入陣,半麵化作星鈴流傳於世。”隨著她話音落下,星鈴與虛影的令牌合二為一,完整的星圖在空中緩緩旋轉,七顆主星突然亮起,將五人籠罩其中。
陳墨感到指尖的琴弦發燙,琴身上浮現出從未見過的古譜。他試著按譜彈奏,琴音不再是單純的攻擊,而是化作道金色光帶,將星圖的光芒引向湖底:“這譜子能加固星陣!”
青禾的玉尺突然劇烈震動,尺身上的桃花圖騰紛紛飄落,在湖麵化作朵朵金蓮。她望著那些蓮花托起的星紋柱,忽然明白過來:“百草穀的血不僅能催活生機,還能滋養陣基!”她咬破指尖在尺上畫出符文,金蓮頓時紮根湖底,將星紋柱與鎮魂樹的根係緊緊連在一起。
秦創的太極圖突然自行旋轉,黑白兩色中滲出縷縷金光。他盯著圖中新增的紋路,發現那竟是初代鎮魔使的行氣法門:“他在教我們完善陣法!”隨著太極圖逆轉,湖底突然升起七座石碑,碑上刻滿了鎮魔咒,與空中的星圖遙相呼應。
老者虛影的輪廓漸漸淡化,目光掃過五人時帶著釋然:“當年我以心臟煉果,本是無奈之舉。魔主的分魂能模仿你們,正因你們體內藏著七曜星將的殘血。”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守住星陣,待七星齊聚,方能徹底封印魔主……”
話音未落,虛影化作光點融入鎮魂樹。林小川突然發現匕首上的火光變了顏色,原本的赤紅中多了絲紫金,仿佛有星辰在火焰裡流轉。他試著揮動匕首,星紋柱頓時齊齊震動,湖洞頂部的岩層滲出點點星輝,在洞壁上拚出幅巨大的星圖——那正是整座山脈的脈絡,而他們所在的湖洞,恰好是星圖的中心。
“原來整座山都是鎮魔陣的一部分。”陳墨撥響最後一個音符,琴音化作道金光射向山壁,那裡竟緩緩浮現出扇石門,門上刻著“鎮魔司”三個古字。
蘇瑤的星鈴突然指向石門內側:“裡麵有東西。”五人穿過石門,發現竟是間石室,牆上掛著泛黃的卷宗,桌案上擺著枚青銅令牌,令牌上的星芒印記與林小川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曆代鎮魔使的手劄。”秦創翻開最上麵的卷宗,墨跡早已乾涸,“記載著魔主的來曆——他本是上古星神,因吞噬了魔星墮入魔道,被初代鎮魔使聯合七曜星將封印在鎮魂樹下。”
青禾在角落發現個琉璃瓶,裡麵裝著半瓶碧綠色的液體,瓶身刻著“回魂露”三個字:“這能修複殘魂!”她剛拿起瓶子,石室突然劇烈搖晃,桌上的青銅令牌騰空而起,自動貼在林小川的印記上。
令牌融入印記的瞬間,林小川腦中湧入無數畫麵:初代鎮魔使揮匕斬魔的決絕,七曜星將以身殉陣的慘烈,還有黑袍人所說的“血丹”——那竟是用星將殘魂與無數生靈精血煉製的邪物,難怪黑袍人會因星將被救而暴怒。
“不好!血丹的邪氣還在擴散!”蘇瑤的星圖突然泛起黑氣,她指著卷宗上的地圖,“血丹的祭壇在西麓的黑風穀!”
五人衝出石室時,山壁外的晨光已染紅半邊天。青禾將回魂露分給眾人:“這能暫時壓製魔氣入侵。”陳墨的琴弦突然指向西方,那裡的天空正被黑氣籠罩,隱約傳來鬼哭狼嚎。
秦創展開太極圖,圖中的金光已能驅散黑氣:“黑袍人的分魂雖滅,但祭壇還在運轉。”他看向林小川,發現對方手腕的印記正發出灼熱的光,“看來鎮魔令已經選定了你。”
林小川握緊匕首,星芒印記與匕首的火光相互呼應:“那就去黑風穀。”他回頭望向重新合攏的山壁,鎮魂樹的根係正在地下蔓延,將星陣的光芒輸向整座山脈,“初代鎮魔使沒能做完的事,我們來做。”
蘇瑤的星鈴在空中轉了個圈,半麵星圖已補全了大半:“七曜星將的殘魂在星陣裡修養,很快就能重聚。”青禾的玉尺上,新抽的嫩芽正開出粉色的花,陳墨的琴弦泛著金光,秦創的太極圖流轉不息。
五人並肩走向西方的黑霧,法器在晨光中發出清脆的共鳴。林小川忽然想起黑袍人最後的嘶吼,嘴角勾起抹笑意:“想回來?我們隨時等著。”
黑風穀的方向,黑氣翻湧如潮。但這一次,沒有人退縮。晨光裡,五個身影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大地上拚出顆完整的星芒——那是鎮魔使的印記!
喜歡有仇就要挨個報,一個他也跑不掉請大家收藏:()有仇就要挨個報,一個他也跑不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