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瓦房的窗欞,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沈煉的斬星劍突然發出一陣輕顫,劍鞘上與蘇晴玉佩嵌合的地方泛起柔光,那些新浮現的符文竟順著劍穗滴落,在地麵拚出半張殘缺的星圖。
“這是……鎮魔台的位置?”秦創蹲下身,指尖劃過那些發光的紋路,太極圖突然從袖中飛出,與地麵的星圖重疊時,黑白氣流填補了殘缺的部分。完整的星圖上,除了鎖龍井與斷魂崖,還有五處閃爍著紅光的標記,“看來魔神殘軀不止這一處。”
蘇晴剛恢複些力氣,便伸手按住星圖上最亮的紅點:“醫仙穀的古籍記載,上古魔神被斬成七段,分彆鎮壓在七星對應的方位。”她指尖的星芒滲入圖中,那處紅點竟化作隻展翅的黑色巨鳥虛影,“這裡是落鳳坡,傳說有隻吞噬日精的玄鳥,其實是魔神的左翼所化。”
陳墨的琴弦突然自動震顫,琴譜上的古篆開始流動,漸漸組成新的句子:“鳳棲梧桐,琴音可誘其現形。”他望向沈煉的斬星劍,“但需要開鋒後的劍氣相護,玄鳥的妖火能熔金斷石。”
林小川摸出懷中的鎮星石,石頭與星圖接觸的刹那,五處紅點同時亮起,其中落鳳坡的光芒最為刺眼。“鎮星石在發燙。”他握緊石頭,掌心的星芒印記與石頭共振,“初代鎮魔使的記憶裡,落鳳坡有棵千年梧桐,是玄鳥的巢穴。”
蘇瑤的星鈴突然劇烈搖晃,鈴身浮現出落鳳坡的景象:枯萎的梧桐樹下,堆積著層層白骨,半空中盤旋的玄鳥正啄食著什麼,那些掉落的羽毛落在地上,竟化作蠕動的黑色蟲子。“最多三日,玄鳥就要破封了。”她收起星鈴,星圖上的第七顆星開始黯淡,“七星印記的力量會隨時間消退,我們必須儘快動身。”
青禾將剩餘的星露裝入玉瓶,又往蘇晴的藥囊裡添了些護心蠱的蟲卵:“洗靈液隻能清除表層怨氣,落鳳坡的妖火帶著魔神濁氣,一旦沾到皮膚……”她看向沈煉劍上的星紋,“隻有斬星劍的金光能暫時壓製。”
沈煉突然拔劍出鞘,劍身劃過空氣時,一道金色劍氣直劈牆角,原本被黑氣腐蝕的地麵竟開始長出青苔。“斬星劍吸收了鎮魂鏈的力量。”他輕撫劍刃上的新符文,“剛才重鑄鎖鏈時,劍裡多了些東西。”劍身上浮現出梧桐的圖案,圖案旁的古篆寫著“引鳳”二字。
瓦房外傳來水流聲,林小川推窗一看,原本泛黑的河水已變得清澈,陽光照在水麵上,映出細碎的金光。鎖龍井的方向傳來沉悶的轟鳴,緊接著是鎖鏈繃緊的聲響,那些蔓延在河底的黑氣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著,緩緩沉入井底。
“鎖龍井的封印在自我修複。”秦創收起太極圖,袖中的羅盤指針指向落鳳坡的方向,“但其他五處封印還在鬆動,我們得按星圖的順序逐個加固。”他將羅盤遞給林小川,“鎮星石能感應到魔神殘軀的位置,由你帶路最合適。”
蘇晴從祭壇上站起身,腰間的玉佩與沈煉的劍鞘嵌合處發出微光,那些原本模糊的古篆漸漸清晰:“梧桐心,劍為引,七星齊聚,鳳自隕。”她輕聲念出文字,玉佩突然飄到空中,化作一道光帶纏繞在七人之間,“這是醫仙穀與鑄劍廬的契約,當年初代鎮魔使就是靠它聯係同伴的。”
陳墨將琴譜折好塞進懷裡,琴弦上的符文與光帶相連,發出清越的共鳴。“琴譜說,玄鳥最怕梧桐心製成的琴音。”他撥動琴弦,一道金光順著光帶流向落鳳坡的方向,“我已經用琴音標記了位置,隻要跟著光帶走,就能找到千年梧桐。”
林小川望著窗外初升的朝陽,掌心的鎮星石突然浮起,與七人眉心的星芒印記連成一線。他想起初代鎮魔使轉身時的那句話——“七星不滅,鎮魔不止”,此刻終於明白其中的含義。
“落鳳坡離這裡有百裡路程。”他握緊鎮星石,率先邁步走出瓦房,“趁晨光正好,我們出發吧。”
沈煉收劍入鞘時,劍鞘與玉佩的嵌合處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某種約定的信號。七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道儘頭,身後的瓦房在晨光中慢慢淡化,最終化作一片長滿青草的空地,隻有那半張刻在地麵的星圖,還殘留著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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