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密庫的青銅門緩緩開啟,全息影像中的虛空子身著初代引路人服飾,身後懸浮著巫族與引路人共刻的「共生碑」。影像發出時,老宗主的聲音竟帶著哽咽:“千年前,巫族以戰魂守護人界靈脈,引路人以神珠維係妖族生機,直到混沌篡改了契約……”畫麵跳轉至燃燒的古戰場,巫族戰士與引路人並肩對抗混沌,卻被人界修士誤認為“勾結妖魔”。
“燭龍鎖心鏈不是詛咒,是共生契約的鑰匙!”白璃的尾戒突然與碑文中的天狐圖騰共鳴,映出被掩埋的真相——當年為防止混沌利用巫族血脈,引路人用燭龍血為巫族戰士設下“雙重封印”:既壓製混沌侵蝕,又避免其力量被人界野心家利用。吳強的正陽核心碎片突然飛起,與影像中的燭龍虛影融合,機械臂上的咒文竟化作共生契約的完整符文。
與此同時,不周山巔的血色漩渦中,薛成的瞳孔被虛空子的靈識占據,指尖血滴在祖巫碑陣上,竟激活了千年前被封印的“三界融合大陣”。慕傾城的冰焰蓮花剛觸及山巔,就看見陣法中央懸浮著三枚核心:人界的「靈脈之心」、妖界的「獸魂之核」、幽冥界的「混沌之種」——而薛成的星光劍,正插在代表妖族的核心上。
“當年引路人背叛巫族,就是為了獨吞靈脈之力!”虛空子借薛成之口嘶吼,陣法邊緣浮現出曆代引路人屠殺巫族的幻象。錢多多的心燈突然劇烈搖晃,燈油中映出小幽被綁在刑架上的畫麵——那是二十年前母親被追殺的場景,而揮劍的人,竟穿著引路人服飾。
“不是這樣的!”望舒的神珠投射出密庫影像,真正的共生契約殘頁緩緩展開,“混沌早在千年前就潛入人界,篡改了兩族的記憶……”話音未落,虛空子突然捏碎薛成體內的「仇恨結晶」,山巔頓時湧出無數由恐懼凝成的虛影,每個虛影都喊著“殺儘妖人”的口號。
吳強的機械臂在正陽核心碎片的驅動下重新組裝,他看著契約碑上自己母親的妖族紋章與老宗主的引路人印記交織,終於明白為何心燈能同時容納兩族靈血。“老宗主說過,鐵臂要鎮惡,更要守善。”他將心燈拋向血色漩渦,燈油化作橋梁連接三界核心,“現在該讓真相照亮這些被扭曲的記憶了!”
慕傾城的冰焰突然與望舒的星光共鳴,在陣法上空形成鏡像結界。白璃趁機將心鏡碎片嵌入薛成眉心,鏡光映出他被封印的真實記憶:幼年時,虛空子強迫他目睹“妖族屠殺人類”的幻象,卻刻意隱瞞了那些妖族是為保護孩童而戰。“薛成哥哥,你看!”錢多多的心燈照出當年礦坑中小妖為人類幼童擋災的畫麵,“他們從來不是敵人。”
祖巫碑陣突然發出龜裂聲,混沌本源的意識從望舒神珠中溢出,附在虛空子虛影上冷笑:“你們以為揭露過去就能阻止融合?當三界壁壘消失,仇恨會在混亂中滋生更多混沌!”話音未落,代表幽冥界的混沌之種突然膨脹,山巔的血色漩渦開始吞噬兩界生靈的靈識。
關鍵時刻,吳強的正陽核心碎片與初代天狐女王殘識同時亮起,在契約碑上空投射出千年前的真實場景:巫族戰士用身軀堵住混沌裂縫,引路人耗儘靈力為他們修複靈脈,最後共同刻下“共生共榮”的誓言。當畫麵中的燭龍血與天狐靈血交融成光之時,血色漩渦竟開始逆轉,三界核心緩緩飄向契約碑中央。
“真正的融合,不是用暴力強行捆綁。”望舒將雙生蓮插入陣法核心,共生之花的根係順著心燈橋梁蔓延,“是讓不同的靈脈彼此尊重,像雙生蓮一樣共享月光。”薛成的星光劍突然掙脫妖族核心,劍柄處浮現出初代引路人的刻字:“引路人之責,非掌生殺,乃護平衡。”
虛空子的虛影在真相中逐漸透明,臨終前他看著契約碑上的共生紋路,忽然慘笑:“原來我才是被混沌操控的棋子……”薛成猛然清醒,一把抓住即將墜落的混沌之種,卻見種子表麵映出自己與小虎在靈田邊的倒影——那是他早已遺忘的、與妖族幼崽共處的快樂時光。
不周山巔的雲霧散去時,三界核心已化作懸浮的共生核心,柔和的光芒籠罩著人界廢墟。吳強的機械臂終於完全修複,指尖輕輕觸碰錢多多眉心淡化的咒紋:“等一切結束,我帶你去看母親提到的妖族星燈節,聽說那裡的燈油會映出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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