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世界核心的元素天平在熔岩與海水中浮沉,十二道龍鳳虛影已被腐蝕得隻剩殘垣。林霜的水龍吟劍與劉震的火焰戰戟插在天平兩端,兩人的靈脈如繃緊的琴弦,在滅世齒輪的尖嘯中震顫。唐龍陳鳳分立天平兩側,帝劍與鳳羽同時劃破指尖,龍鳳精血在虛空中凝成太極圖,將他們籠罩其中。
"手拉手,閉著眼。"陳鳳的語氣像哄村口的孩童,"就當是在鏡湖畔看流星雨,彆想著打架。"
劉震的耳尖發紅,卻乖乖地握住林霜的手。觸感傳來的刹那,兩人的識海突然炸開強光——前世的記憶如潮水湧來:火族聖山下,劉震偷偷往林霜的水囊裡塞火靈果,被她當場抓包卻笑著收下;水藍宮殿的珊瑚閣裡,林霜連夜修補劉震破損的火紋戰衣,指尖被冰淩割破也渾然不覺。
"原來...聖典裡的滅族之戰,是滅世齒輪篡改的記憶..."林霜的聲音哽咽,水紋法袍下的鱗甲浮現出火紋烙印,"那年火族旱災,是我們偷偷輸送水靈核;後來水族遭劫,是你們冒死擋住了魔潮..."
劉震望著記憶中為保護他而被魔刃貫穿的林霜,火焰戰戟的紋路突然柔和下來:"我總以為你偷走了靈核,卻不知道你把自己的靈脈分成兩半,一半給了火族的孩子..."
太極圖中央,龍鳳虛影突然合鳴。唐龍的混沌雷龍纏繞著陳鳳的太虛鳳凰,在記憶深處顯形出雙帝戰隕前的場景:"霜兒,震兒,蒼藍世界的元素天平,從來不是靠力量鎮壓,而是靠你們心裡的那盞燈。"陳鳳的聲音混著海浪與岩漿的轟鳴,"就像村裡的老井,不管旱澇,總有人記得往井裡丟幾粒石子,讓清水長流。"
滅世齒輪的反擊來得猝不及防。暗紫色的觸手穿透太極圖,直取兩人相握的手。唐龍的帝劍橫斬,混沌雷火在觸手上燒出焦痕:"陳鳳,加大共鳴!這齒輪怕的不是力量,是人心底的暖乎氣。"
陳鳳的太虛鏡突然顯形出兩族百姓的記憶:火族孩童用海水淬火,水族老人用岩漿暖爐,這些被滅世齒輪抹去的生活片段,此刻在太極圖中化作星芒,紛紛湧入林霜劉震的識海。
"他們偷靈核?"劉震看著記憶中火族長老偷偷給水族漁村送熔岩炭,突然怒吼,"滅世齒輪把救命的炭火,說成了偷糧的賊!"
林霜望著水族孩童珍藏的火紋彈弓,水龍吟劍訣首次與火焰戰戟同頻:"原來我們守護的,從來不是單純的水火,而是讓孩子能在海邊玩火、在山上戲水的日子。"
共鳴達到頂點時,元素天平發出清鳴。十二道龍鳳虛影重新凝聚,林霜劉震的靈脈在天平中央交織成鏡湖蓮花。他們同時睜眼,發現彼此的法袍上,水火紋路已自然融合,就像村口老槐樹上共生的藤蔓與花朵。
"該算賬了。"劉震的火焰戰戟指向齒輪核心,那裡正蜷縮著暗紫色的滅世意識,"偷走我們的記憶,篡改我們的聖典,還讓我們互相殘殺..."
林霜的冰刺在掌心凝結,卻帶著熔岩的溫度:"更過分的是,讓火族的孩子怕水,水族的孩子畏火——"她望向遠處重新熱鬨起來的海岸,"連烤火時都要躲躲藏藏的日子,才是最該滅的世。"
雙帝退至天平邊緣,看著兩人聯手斬向齒輪核心。陳鳳突然輕笑:"唐龍你看,這倆孩子比咱們當年開竅快多了。咱們在鏡湖畔磨了三百年才敢牽手,他們不過半日就懂了。"
唐龍望著天平上流轉的人間燈火,想起初遇時陳鳳總把他的混沌道袍偷去當抹布:"開竅快好,省得像咱們,打打鬨鬨一輩子,才明白守護的滋味是甜是鹹。"
滅世意識在共鳴中發出尖嘯,卻在消散前,將最後一道齒輪碎片射向蒼藍世界的地核。劉震的戰戟與林霜的劍同時攔截,碎片在他們掌心化作光點,顯形出暗黑王庭的坐標——那是藏在時空亂流中的齒輪要塞,每一道齒輪都刻著三千世界的滅世劇本。
"原來,他們不隻要毀了蒼藍世界,還要讓所有世界都演這場水火不容的戲..."林霜的水紋法袍泛起漣漪,映出其他小世界正在上演的種族仇殺,"就像村口的李張兩家,若不是有人搬弄是非,怎會鬥了三代人?"
劉震突然握住她的手,火紋沿著她的腕間流轉:"走,去把咱們的故事,說給其他世界的人聽。就像雙帝說的,滅世齒輪再鋒利,也割不斷人間的炊煙。"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天平光芒中,留下鏡湖蓮花的清香在熔岩與海水中蔓延。唐龍陳鳳相視一笑,帝劍與鳳羽同時指向天空——那裡,暗黑王庭的艦隊正裹挾著滅世魔氣逼近,卻在鏡湖蓮花的虛影前,如冰雪遇暖陽般消融。
"下一站,焚天世界。"陳鳳的指尖劃過太虛鏡,鏡中映出焚天劍塚正在重組的劍鞘,"聽說那裡的火族聖女,正和水族少年為了一朵焚天蓮打架呢。"
唐龍的混沌道紋在腳下展開傳送陣,想起剛才在共鳴中看見的場景:林霜劉震的轉世靈脈裡,已種下了鏡湖蓮花的種子。他突然輕笑:"看來,咱們這媒人當定了。先去焚天世界勸架,再給他們帶點蒼藍世界的火靈果當見麵禮。"
傳送陣的光芒亮起時,元素天平的蓮花瓣上,一滴水珠與一粒火星悄然融合。那不是水火相蝕的嘶鳴,而是人間煙火的輕響——就像晨起時的灶火遇著朝露,滋滋作響中,騰起的是新一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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