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天平的蓮花瓣上,水珠與火星還在滋滋作響。林霜望著掌心新浮現的鏡湖蓮花印記,突然想起前世在鏡湖畔的那個午後——雙帝坐在老槐樹下,陳鳳用鳳羽給她彆上一朵水藍花,唐龍則往劉震的戰靴裡塞了把火靈草,說這樣走路帶風。
"疼嗎?"劉震看著她指尖被冰刺劃破的傷口,突然掏出個火紋小瓶,"這是火族秘藥,當年你總說比水族的冰露管用......"林霜看著瓶身上模糊的鏡湖蓮花紋,突然笑出聲:"原來你早把我的話記在心裡了。"她的水紋法袍泛起漣漪,映出遠處火族孩童與水族少年正在海邊堆熔岩沙堡,"震哥,你說咱們前世,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總愛偷偷給對方塞東西?"
唐龍的笑聲從天平上傳來,帝劍正勾著混沌鐘殘片,在虛空中畫出仙域的輪廓:"何止是塞東西?霜兒總把震哥的戰戟擦得比火族聖山的熔岩還亮,震哥呢,每次巡邏都繞到水藍宮殿後,給霜兒的珊瑚園添幾簇耐火海草。"他突然收斂笑意,指尖點向兩人眉心的蓮花印記,"但你們真正的身份,是鏡湖護道者中最鋒利的水火雙劍。"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林霜看見自己前世站在雙帝身側,水龍吟劍劈開滅世魔潮,護著身後千萬生靈;劉震則看見自己的火焰戰戟曾與帝劍共鳴,在時空亂流中為仙域劈開通道。最清晰的畫麵是雙帝戰隕前的囑托:"若有一日轉世重生,便去蒼藍世界守好元素天平,那是三千世界的煙火火種。"
"我們...是雙帝座下的水火護法?"劉震的聲音發顫,火焰戰戟"當啷"落地,砸在天平邊緣的鏡湖蓮花上,"可我們明明是蒼藍世界的原住民......"陳鳳的太虛鳳羽輕輕掃過他的發頂,像母親安撫受驚的孩童:"傻孩子,護道者的靈脈本就該紮根在人間煙火裡。就像村口的老井,隻有喝過井水的人,才知道該怎麼守護它。"她望向遠處重建的水藍宮殿,"你們的父母,是我們用靈脈在蒼藍世界孕育的凡人軀體,為的就是讓你們真正懂得,要守護的究竟是什麼。"
元素天平突然發出清鳴,十二道龍鳳虛影中,兩道淡金色的身影漸漸顯形——那是前世的林霜與劉震,衣袍上的水火紋路與現在的他們完美重疊。唐龍的帝劍指向仙域方向,那裡,十二座時空圖騰柱正在緩緩升起:"如今滅世齒輪已盯上蒼藍世界,單憑我們二人終究力不從心。"陳鳳接過話頭,掌心托著兩枚水晶徽章,一枚刻著水藍波紋,一枚刻著赤焰戰紋:"霜兒,震兒,可願成為仙域的時空使者?帶著蒼藍世界的煙火氣,去告訴其他小世界的人,滅世齒輪最怕的,就是人間的暖乎勁兒。"
林霜看著徽章上的鏡湖蓮花,突然想起前世在鏡湖學會的第一式劍訣——不是殺敵,而是護著一朵即將被風雨打落的蓮花。她鄭重地接過徽章,水龍吟劍在掌心凝成光點,融入徽章:"我願成為水之使者,讓每個世界的海水,都能倒映出人間的燈火。"劉震的火焰戰戟自動飛向徽章,火紋與蓮花印記共鳴:"我願成為火之使者,讓每簇火焰,都能溫暖守夜人的胸膛。"
雙帝相視一笑,唐龍的混沌道紋化作兩條光帶,分彆纏繞在兩人手腕:"這是連接仙域的靈脈紐帶,若遇危險,便向鏡湖方向喊一聲"老槐樹",我們自會聽見。"他突然眨眨眼,"就像當年你們偷偷給對方送禮物時,總愛敲三下窗欞。"
遠處的火山口傳來孩童的笑聲,幾個火族少年正追著水族少女跑,手裡舉著用海水澆熄的火靈果。林霜看著他們,突然想起陳鳳說的話:"護道者的劍,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守護孩子能笑著玩火的權利。"她轉頭望向劉震,發現他也在凝視著這一幕,火焰戰紋裡藏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該帶你們見見世麵了。"陳鳳的太虛鏡顯形出焚天世界的畫麵,那裡的火族聖女正與水族少年在焚天劍塚前對峙,"瞧見沒?焚天世界的水火之爭,比你們當年還凶三倍。"她突然輕笑,"不過嘛,他們的聖典裡,也藏著半塊被滅世齒輪篡改的鏡湖蓮花紋。"
劉震的火焰戰戟突然指向傳送陣,徽章上的赤焰戰紋與焚天劍塚的火光共鳴:"走,讓他們瞧瞧,水火不容的戲碼,該怎麼唱成人間煙火曲。"林霜的水紋法袍泛起漣漪,想起在共鳴中看見的其他小世界:有的被滅世齒輪改寫成生死仇敵,有的連村口的老槐樹都忘了怎麼開花。她突然握住劉震的手,徽章上的水藍波紋與赤焰戰紋,在掌心交織成鏡湖蓮花。
傳送陣的光芒亮起時,唐龍陳鳳看著兩人的背影,仿佛看見前世的水火護法重新歸位。陳鳳突然想起什麼,從袖兜裡掏出兩把小物件:"差點忘了給你們的見麵禮。"她塞給林霜一個火紋暖手爐,遞給劉震一個水紋香囊,"暖手爐裡有蒼藍世界的熔岩芯,香囊裡是水族的冰露,吵架時拿出來聞聞,火氣就消了。"
劉震的耳尖又紅了,卻乖乖地將香囊掛在戰戟上。林霜抱著暖手爐,突然問:"雙帝大人,那我們的前世......"唐龍望向元素天平,那裡,鏡湖蓮花的根莖已深深紮入蒼藍世界的靈脈:"前世也好,今生也罷,護道者的根,永遠在人間。就像這蓮花,長在熔岩裡也好,泡在海水中也罷,隻要心裡裝著萬家燈火,在哪兒都能開出最暖的花。"
傳送陣的光芒吞沒了兩人的身影,陳鳳望著天平上漸漸淡化的龍鳳虛影,突然輕笑:"唐龍你看,咱們這招"轉世護道",倒像是在三千世界撒下的蓮花種子。"唐龍看著遠處重新熱鬨起來的海岸,想起在共鳴中看見的未來——林霜劉震的身影出現在各個小世界,用親身經曆化解水火之爭。他突然握住陳鳳的手,帝劍與鳳羽的光芒交相輝映:"那就讓這些種子,在每個世界都開出人間煙火的花,讓滅世齒輪,永遠啃不動這漫山遍野的暖乎氣。"
蒼藍世界的海風掠過元素天平,將鏡湖蓮花的清香帶向四方。在水藍宮殿與火族聖山之間,一條由水火交織而成的彩虹悄然升起,就像前世雙帝在鏡湖畔架起的那座橋——橋的這頭是火族的熔岩,那頭是水族的海水,而橋中央,永遠盛開著人間最溫暖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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