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
蘇烈才收斂脾氣,開始詢問始末。
周奎當即搶先說道:“統領,卑職這幾日在礱河碼頭布下天羅地網,是為抓一江洋大盜,這個人卑職已盯了許久,今日接到消息,此人將會在碼頭出現,可正準備下令緝捕之際,薑銀牌卻突然率隊趕來,故意將人驚跑。”
“卑職十數日的勞苦,功虧一簣不說,往後再想抓住那賊,難度將大大增加。”
他偏過頭,眸光含怒的盯著司徒映:“卑職好言相勸,讓薑銀牌暫且退走,卻不想,他冥頑不靈,更是主動對卑職動手,以下犯上,打死卑職的馬匹,卑職不得已之下,這才出手反擊。”
“卻不想,司徒副統領突然出現,不問緣由便朝我動手,更是強行包庇薑銀牌,卑職懇請統領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周奎這倒打一耙的本領,比起他的武夫境界隻深不淺。
而且,他事先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抓賊一事,從頭到尾都是真的。
再者,薑峰對他動手,也是事實。
不良人最忌不遵號令,以下犯上。
犯下此罪,就算死罪可免,怕也活罪難逃。
反正他也沒想置薑峰於死地。
讓他顏麵掃地,又或者是廢了他的修為,已經算是儘力。
蘇烈轉頭看向司徒映,後者隻說了一句:“卑職找到了趙素的行蹤。”
僅一句話,便讓蘇烈明白,為何薑峰會如此急切的率隊前往。
趙素的案子事關重大,他雖在閉關,卻也時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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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到了嗎?”蘇烈問道。
司徒映目露深意的看了周奎一眼:“本來可以抓到,但是現在,全靠某人的胡攪蠻纏,怕是被他逃走了。”
周奎皺緊眉頭:“你什麼意思?分明是你的人阻攔我辦案在先,聽你這意思,倒像是我的不是?”
他怒氣衝衝道:“你的手下,區區一個銀牌,眾目睽睽之下竟對我動手,難道他還有理了?”
司徒映平靜道:“那就要看周副統領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以我對薑銀牌的了解,他做事向來極有分寸,可這一次,卻被人逼得不得不動手。”
“周副統領彆忘了,現場可不止薑銀牌一人,根據那些銅牌的口供,周副統領剛一出現,不問緣由,不予解釋,態度甚是強硬,直接讓薑銀牌離開。”
“統領大人應當知曉,想要找到趙素並不簡單,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豈能半途而廢?但周副統領卻用言語威脅,不離開便要當場殺了薑銀牌,被薑銀牌以景律擋了回去,惱羞成怒之下,便直接動手,想要廢掉薑銀牌的修為,薑銀牌不得已之下,這才被迫還手。”
“此事經過,有多位銅牌為證,統領不信,可召他們前來問話。”
周奎麵不改色,冷聲道:“我不過是嚇唬他一下,又沒想真的對他怎麼樣,他有案子要辦,難道我的案子就不用辦嗎?”
“你說我要廢掉他的修為,那麼,這位薑銀牌可有受過半點傷勢?若非我故意手下留情,憑他一個新晉的四境武夫,又能在我手下撐過幾個回合?”
能當上不良人的副統領,又豈是愚蠢之輩?
就算有人證又如何?就算事實如司徒映所說的又如何?
隻要他抓住薑峰以下犯上這一點,本身又是實打實的在辦案,就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況且,一個剛突破的四境武夫,與一位五境巔峰的武夫差距有多大,大家心裡都清楚。
沒人會相信薑峰是憑自己的實力,在周奎手下逃過一劫。
隻會覺得,那是周奎手下留情。
司徒映反問:“那你又為何阻攔其他銅牌,不讓他們前往漕運司衙查案?”
周奎據理力爭:“漕運司就在礱河碼頭旁邊,他們一去,豈不把我要抓的犯人給驚走?”
司徒映陰陽怪氣:“區區一個江洋大盜,竟需勞煩你一個副統領親自出手,還為此花費了十幾日的時間?”
周奎回以顏色:“要不怎麼說此賊奸詐狡猾呢?司徒副統領若是不信,那咱倆的案子換著來辦,我替你找到那個趙素,你來替我抓賊,我倒要看看司徒副統領的手段,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
司徒映麵露凝重,他現在確信。
周奎嘴上的修行,絕對不比他本身的拳頭要弱。
很快。
從漕運司衙離開的薑峰,急匆匆的回到了不良人府衙。
他知道周奎和司徒映正在對簿公堂,於是趕忙前來。
“統領大人,薑峰求見!”
蘇烈輕輕抬眸:“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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