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這種針對漸漸弱化。
在淮王一事上,他說與安寧郡主兩清了,可在那之後,安寧郡主又為他做了什麼?
他深知,有些人情總是還不清的。
薑峰覺得自己沒什麼可以補償的,若安寧郡主真想要此秘法,傳給她便是。
他不需要安寧郡主再為他付出什麼。
他昨夜一夜未眠,也不曾修行,思考了許久,總覺得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七幅觀想圖,於是有了今早的這一幕。
薑峰低頭看了眼剛剛寫好的紙條,想了想,還是將這張沒來得及遞出去的紙條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以前有人說他擰巴,說他該豁達的時候,偏要鑽牛角尖。
可這便是他!
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由生長的環境所決定的。
他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他深知感情和恩情不能混為一談。
他深知友情和愛情有著天壤之彆。
過往的經曆告訴他,隻有親情可以不講道理,可以不予計較,但友情不行。
他沒有過愛情,因此不作評價。
也許未來他會懂得,但在此刻,他還不懂。
……
拋開一見鐘情,兩廂情願的情況不談。
大部分的感情是需要時間,也需要經曆。
有的人是天生愚鈍,或者不曾經曆,不曾體會,故而不懂。
但有的人卻是……她應該喜歡我,她必須愛我!
這類人的愛是是極端的,窒息的。
他們將占有當做一種愛,將征服當做一種愛。
當自己的需求不被滿足時,他們總會做出一些瘋狂之舉。
“看來我們兩個確實是同一類人。”
範初塵看著眼前的曹沫,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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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說,此次行動,會有人為他創造時機,也會有人與他相互配合。
配合這種事情,當然需要講究默契。
若非相熟之人,又何來的默契?
範初塵當時還在想,還會有誰敢冒這種風險呢?
卻沒想到,來人還真是他的知己好友,手足兄弟。
“外人都稱我們為長安雙傑,曹兄,今日你我便讓這長安城知曉,天下不獨有一個薑峰!”範初塵說的慷慨激昂,又情真意切地伸出手掌,盼與兄弟,共謀大業。
曹沫沉默了片刻後,倏然抬手,倏然扇開了範初塵的手掌,冷聲道:“你不會以為,當初假用我的名義,拉攏大家去對付薑峰的事情,我都忘了吧?”
“與你這樣的小人齊名,是我曹沫一生的恥辱!”
範初塵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他緩緩收回手掌,麵無表情的說道:“曹沫,你我今日所做之事,可稱不上什麼光明正大。”
曹沫冷哼一聲:“那不一樣。”
範初塵搖了搖頭:“都是為了對付薑峰,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我之前還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與他交鋒,而你如今呢?”
“曹沫,承認吧,你也是個陰險毒辣,被仇恨所支配的小人,我們都是這樣的人,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範初塵張開雙臂,嘴角露出一抹陰森邪魅的笑容:“不認清自己,又如何成就超凡?如何探索,武道絕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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