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來到第七關。
眼前豎起一麵巨大的鏡子。
鏡中先是倒映著他的麵孔,緊接著,鏡麵卻猶如水麵般,蕩起了陣陣漣漪。
半晌後。
整塊鏡麵驀然顯露出一幕場景。
三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失手將另一個同齡的少年打死。
三人匆匆將屍體掩埋後,便以為無人知曉此事。
可當地的捕快,很快便順著線索,將三人成功逮捕歸案。
他們的父母來到縣衙大鬨,覺得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才會失手殺人,怎麼都不能怪在他們身上。
再不濟,他們可以賠錢嘛!
許應看完,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這時,那道聲音再次出現:“你覺得,此案,該如何判?”
依大景律法,若是過失殺人,可允許以銅贖罪。
若殺人者尚未成年,可再削減罪名。
可許應看著那個死去的少年,沉默了片刻後,擲地有聲的說道:“殺人償命!此三人,必當重罰!”
“為何?大景律法,允許以銅贖罪。他們的父母也非常願意出銀子,何況以他們的年齡,還不足以判死刑。”
許應淡然道:“我看到的不是三個失手殺人的少年,而是三個罪惡滔天的惡魔!”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便開始解釋道:
“死者身上的傷口,不止一處。有的是老傷,有的是新傷,明顯是長期受此三人的霸淩所導致,說明三人為惡,已經不止一次。”
“這般情形,哪怕今日不被他們打死,來日也必將喪命於三人之手。”
“至於說他們不懂事,難道他們不懂打人真的會把人打死的嗎?”
“他們隻是覺得自己年齡還小,可以免罪,就算真出了事,家裡也有人塞銀子。”
“如此胡作非為,喪儘天良之人,無論年齡幾何,都該重罰!”
許應明顯有些氣憤,又繼續說道:“不止是這三人,連他們的父母,也要重罰!”
“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
“放縱其子傷人,還不知悔改,骨子裡也是壞的,哪怕罪名不足以判個斬刑,起碼也要改成流放!”
那人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你再接著往下看。”
話音剛落。
鏡中畫麵再次一變。
還是三個少年一起圍著一個同齡人廝打。
那個少年奮力反抗之下,抓起地上的石塊,重重的砸在其中一人的腦袋上,致其死亡!
當地的捕快將這個少年逮捕歸案,死者的父母要求殺人償命,判處少年死刑。
看完整個畫麵後,那人再次詢問許應:“你覺得,此案該怎麼判?”
許應陷入了沉默。
許久後,他神情冷肅的說道:“判他,無罪!”
……
此時。
江鴻也來到了第七關,也遇到了同樣的案子。
在第一幕時,他給出了和許應相同的答案。
而在第二幕時,他思考了片刻,卻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雖說,若非三人欺淩於他,他也不會在反抗之下,失手殺人。”
“可殺人畢竟是殺人,依大景律,殺人者該以銅贖罪,但念及是為了自我防衛,銅錢減半。但這筆錢,應該由另外兩個霸淩者來出。”
“此外,這二人應當重打二十大板,還要再賠償一筆的銀子,給予被他們欺淩的少年。”
那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按照你的意思,殺人者是無罪亦無罰。”
江鴻反問道:“難道,他不也是受害者嗎?”
……
另一邊。
有一個白衣青年,劍眉星目,俊美無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