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伯常滿臉驚訝地看著副經理,“你是說有人把死人抬到酒店門口來了?”
“不是,他們把死人抬到酒店門口,你找我做什麼?”
葉伯常這一嗓子把酒店副經理給喊懵逼了。
臥草,我特麼什麼都沒說,你憑什麼知道我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不過,這位副經理很便明白,人家對外麵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等著他找過來。
副經理慘當工具人,把情況喊成明牌。
一個包間的大領導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感覺就出事了。
副經理在心裡把葉伯常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脹紅臉說,“他們指名道姓地要烏娜出去。”
“我們酒店上下,也隻有貴公司有一位名叫烏娜的副總設計師。”
龔仕文聽到烏娜的名字,椅子上長刺一般地彈了起來。
範友成這位市裡的專職副書記,政治敏銳性特彆的強,這個時間,又在熱門景區,發生這種事情。
再加上酒店副經理的表情,範友成不用猜都知道外邊的情況已經失失控了,他起身便朝外走……
張肅這位市宣的一把手果斷起身。
林剛濤剛才笑嗬嗬的麵容瞬間嚴肅緊隨其後。
江利和整場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自然資源與規劃局現任黨組書記一道朝外走的時候,挑釁看了葉伯常一眼。
眼神格外直白:你可以一直贏,但是你最好不要輸,你隻要輸一次,就再也沒機會了。
可是……葉伯常在迎向江利的眼神中,沒有一點慌張,他的眼神不對,這也讓江利的心跳如同漏掉了半拍。
那種悸動感,叫江利總感覺像是自己漏算了什麼。
死人了。
鬨大了。
影響了明天大領導的行程規劃啦。
麓山死了。
項目黃了。
資本撤了。
江利的任傷圓滿地完成了。
得不到的就得毀掉,這一場,江利可能並不會從中占到任何的便宜。
但是對他的仕途卻起到的是絕對正麵的作用。
這一點,在官場中很適用。
有沒有能力,先擺在一邊,聽誰的話,為誰辦事,有沒有達成目的。
才是首要的。
而這些,對江利來講,才是最重要的。
包間裡出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
能上桌的,葉伯常一定是那個最菜的。
可是葉伯常沒有起身的情況下,就看到企業三巨頭龔仕文、許登順、趙常德,外加益州衛視一把手,張開元,他們全部都沒動,集體看著葉伯常。
這一行人的主心骨,什麼時候變成了葉伯常?
龔仕文臉色陰沉,“廟小陰風大,池淺王八多!”
“他們這是把主意打到我小師妹的身上來了。”
“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葉伯常撇撇嘴,“不知道,明天大領導就要來了,他們今天晚上搞這麼一出。”
“我想應該是不想看到滬東重工跟我們的合作?”(老趙,你的死對頭搖人了。)
趙常德的臉猛地一抽,找死!
低頭把手機給掏了出來,也開始搖人。
葉伯常又看著許登順說,“大概是想把我們益州投進來的錢,全部都留在這裡?”
許登順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雷打不動的本事,此刻也有些掛臉。
你坑民營老板的錢就算了,連國營企業你特麼的都坑。
你們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許登順說,“他們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