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常聽到她倆之間的話題扯到季柔的時候,再加上舒妍這個女人回到雲城工作的原由之後。
兩件事串在一起。
大概也能猜到舒妍在打什麼主意。
無非就是衝地鐵集團接下來的項目去的。
一部分上麵的人希望軌二院把地鐵集團的項目的設計部分全部拿下。
一部分上麵的領導還是希望要遵循市場規律。
要搞市場競爭。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軌二院在地鐵的工程設計方麵,並不是那麼的成熟。
包括京城、濱海、深城等地的地鐵設計方麵,如今還是依賴國外的一些專家。
有一部分是技術問題。
有一部分是利益問題。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現在還是一種主流說法。
在這種環境和背景之下,舒妍打聽季柔,大概和葉伯常要前往日本的原因可能是一樣的。
戴茜看到葉伯常很長時間不說話了,冷場這種情況,以前對戴茜來講是比較有利的。
現在的冷場讓戴茜有種不能讓話掉地上的緊迫感。
這就是身份差距,社會地位差距過大所導致的結果。
戴茜急忙說,“周末的時候,伯常可以過來坐坐,舒妍也會來。”
“到時候你們可以聊聊嘛。”
葉伯常歉意地衝戴茜笑了笑,“你看我今天急忙把院長的秘書人選給安排好。”
“就是因為手裡的事情太多。”
“也忙不過來。”
“話不能說死了,我真不一定能來。”
葉伯常看看時間的時候,戴茜就非常識趣地起身,“看你工作也忙,那我就不耽誤你了。”
“這會都到下班的時間了。”
“伯常,人可以不到,但是禮一定得到。”
葉伯常送她出門,“一定的。”
戴茜看著眼神平和的葉伯常。
這個男人的蛻變過於驚人,戴茜是即不自信,又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
雙手交疊於腹下,右手指尖反複摸索左手無名指戒子上的鑽石。
心情也在一點一點地平複,焦慮感也正在消失。
剩下的請柬不想再送了,接到了丈夫的電話,聽他在電話裡說,“車胎爆了,我把車開過去補胎,現在在公交上邊,你在單位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到。”
戴茜說,“我等你,你慢慢來!”
丈夫都有點懵,手機遠離麵門,盯著看了好一陣,才細聲輕問,“你不舒服嗎?”
戴茜說,“快過來抱抱我,好冷。”
丈夫很是興奮,“來啦,來啦!”
戴茜掛了電話之後,縮了一下脖子,風很大,也很冷。
如果這個時候,車就停在她的麵前,裡麵已經開得暖暖的風,那麼……
就會是一個很溫馨的畫麵,也是戴茜期待的一個畫麵了。
隻可惜,她嫁這個男人總是笨手笨腳的。
好像運氣也不是那麼好。
一陣刺骨的涼風吹亂她的發絲,還鑽進她的領口,夾雜著濕濕涼意直擊骨髓一般……
她還是穿得少了些,為了漂漂亮亮發請柬,所以穿的風衣。
雙手合攏衣襟,單手吝嗇地伸出衣袖少許,將左右衣襟死死抓緊,五十米外的公交站台,那麼近,那麼遠。
剛到站台站定,勾頭發時,不經意地側臉,朝右看到葉伯常的背影轉身進了一間街邊的鋪子。
那是葉伯常的背景吧?
好好笑哦,她以前從來沒有看過葉伯常的背影。
因為永遠都是她先離開。
可是,卻把葉伯常的背影記得如此熟悉。
戴茜回憶了一下,葉伯常的形象,要麼是直視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