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看到季柔愣了一下子的時候，大概覺得說到了她的痛點。
其實，這不光是季柔的痛點吧，也是舒妍的。
她開朗，她知人情世故，她細心踏實肯學習，她專業能力這些都是在過去兩年的時間當中得到了渝州所肯定的。
所有人都喜歡她，離開渝州所的時候，連領導都挽留她。
這麼優秀的一個女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在麵試助理的時候，就這麼被PASS掉了，她想得通個錘子……
還好，一起被PASS掉的，還有這位名叫季柔的姑娘。
所以，她們大概率能稱作戰友，甚至可以是好友。
至少在袁野看來，這位季教授和舒妍應該關係很不錯。
季柔的笑容淺淡，還有些苦澀，在舒妍看來，那就是當初的一點尷尬小情緒。
舒妍立刻便挽住她的臂彎，輕聲說，“他肯定也沒想到，我們倆現在在各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發揮得這麼出色。”
“說真的，我現在如果遇到他的話，也許都要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了。”
季柔趔開身子，表情有些複雜地看著舒妍……
季柔剛才愣神有兩個原因，一是，讓她忍不住回想起和葉伯常相處的一些細節。
還有一個原因：以為舒妍知道她和葉伯常之間的事，所以有些情難自已的羞澀。
不過舒妍隨後補上的這一句，證明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季柔和葉伯常的關係。
同時，季柔心中也在判斷，舒妍的這句話，對葉伯常算不算是充滿了敵意。
季柔依舊沒有表態，鏡片下的那雙眼睛在舒妍的臉上反複審視著。
舒妍依舊覺得季柔的痛點是被葉伯常拒之門外時的尷尬。
她原本想接著把葉伯常去年五月被帶走的事情跟季柔分享一下的。
不過，袁野的目光飄過來時，舒妍的話題順勢一轉，“對了，小柔，我們來幾天了。”
“不知道池田教授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們領導想正式拜訪一下。”
季柔勾了一下頭發，“池田教授最近幾天都不在東京。”
“所裡的事務離開的時候都交代過。”
“具體的時間，我也說不好。”
舒妍在等著季柔往下講，因為下邊應該有一句“如果你們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我可以替你們轉達。”
或者是“我可以試著問一問。”
但是，季柔不往下講，那麼舒妍怎麼往下接呢？
舒妍乾笑了兩聲，“對了，小柔離開雲城的時候，應該知道雲城地鐵的相關項目吧？”
季柔點頭。
舒妍說，“隨著項目施工的持續深入。”
“今後的施工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我們都知道，如今全世界範圍之內。”
“在軌道交通這一聲，日本很有話語權。”
“而池田教授更是新乾線設計團隊的靈魂人物。”
“所以……我們希望這一次能夠拜訪池田教授，向他請教。”
季柔點頭，“我知道你們的來意。”
“但是池田教授不在東京。”
袁野比較心急地問，“池田教授什麼時候回來？”
舒妍低頭喝了一口茶，其實是有點想笑的。
這個袁野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日本人在明麵上是一個行為高度一致化的國家。
就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同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