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那我們就19日的時候，再見！”
池田一轉身進了電梯，回到酒店的房打了個國際長途。
“葉伯常先生不是那麼配合的樣子。”
電話中的女人說，“老師，他的孩子在我手上，你不用擔心的。”
池田一點頭，“說得是嘞！”
……
雲城地鐵集團重大項目截止日為四月十九日上午十點，隨後便是現場打分揭標。
黃昌順不到八點就到了單位。
葉伯常和他也是前後腳的功夫到了單位。
孫莉秘書那邊過來說，“葉助，我要給院長準備早餐，要給你準備一些嗎？”
聲音很小，葉伯常衝她微笑，擺擺手，說著謝謝。
孫莉代勞是人情。
葉伯常不敢用，是世故！
老板的秘書，明麵上看，其實跟葉伯常像是同級。
葉伯常不至於囂張到這個地步。
葉伯常問，“院長到了？”
孫莉搖頭，“沒有，不過應該很快會來的！”
葉伯還很好奇呢，這麼重要的日子，老譚怎麼會還沒到單位，他一個早上五點就會被尿憋醒的中年男人，總不至於還要睡個回籠覺吧？
黃昌順笑嗬嗬地來了院辦，“我看你車停下邊，就過來了。”
陳莉跟老黃打了個招呼，“葉總，黃總，你們聊。”
等孫莉走了，葉伯常才問，“我還以為你直接去酒店了。”
黃昌順看看院長辦的方向，擼了擼嘴，葉伯常搖頭示意不在。
黃昌順這才笑嗬嗬地搓著手說，“我過來看看你這些天招待的票據有沒有，給我，一起給你報了。”
葉伯常說，“招待？招待誰？”
黃昌順說，“池田啊……”
“池田隻讓你一個人陪著。”
“你這幾天是不是帶他去玩了什麼刺激的東西。”
葉伯常說，“帶他去武候廟轉了轉。”
“要說刺激的話……”
“後來帶他去南陽吃了一碗雙椒雜醬麵。”
“辣到喝了三瓶礦泉水……”
“應該挺刺激的。”
黃昌順打著哈哈，想看看葉伯常會不會繃不住也笑出來。
可是看到葉伯常沒有笑的時候，黃昌順也不笑了，“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葉伯常一臉平常地說，“是真的。”
黃昌順的臉皮子都在抽，如果是黃昌順在接待這件事情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隻怕讓院長知道，當場就掀桌子了。
黃昌順深吸了一口氣，“葉總，你平常那麼仔細謹慎的一個人。”
“這麼搞，就不怕被人抓到把柄整你？”
“你對日本人的意見再大，也該知道，他是設計院的顧問。”
黃昌順還是覺得應該不是真的，“我當時看池田那麼信任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他關係不錯。”
“你要是對他有情緒，安排我親自上就行了。”
“為啥還得自己去？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嗎？”
特珠原因嗎？有的，隻是葉伯常在這一刻也不方便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