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每學期有三天免費使用時長，而他早前在聯邦高校大比中斬獲藥劑科團體第一，賬戶裡累積的學分足夠支撐長期消耗。
換上輕便勁裝，穆楓直奔天海武大教學區內的重力訓練區。
推開門的瞬間，他不禁在心底暗驚——登記櫃台前的隊伍如蜿蜒的長龍，從櫃台延伸至大門外，有人坐在折疊椅上捧著《武道基礎》教科書專注閱讀，有人甚至鋪著鋪蓋卷躺在隊伍中閉目養神，場麵堪比春運候車廳。
“同學，需要幫助嗎？”戴眼鏡的學姐從問訊處探出頭，胸前的工作牌隨動作輕晃，“看你是新生吧，第一次來重力訓練區？”
“學姐好，”穆楓回過神，禮貌地點頭，“我想了解一下如何辦理重力室使用手續？”
“是這樣的，”學姐指了指大廳內排隊的人群，“學校有普通重力室五十間，教師重力室十間，vip重力室十間。普通重力室對學生開放，但需要排隊等候，你看這些同學都是在等待使用普通室的。”
“請問vip重力室怎麼使用？”穆楓試探著問道，指尖輕輕叩了叩櫃台邊緣，“如果需要額外學分，我可以支付。”
接待的學姐聞言輕笑出聲，目光在他胸前的新生徽章上停留半秒：“一看就是第一次來。vip室向來隻對兩類人開放——要麼對武大有特殊貢獻，要麼在聯邦高校大比拿過武試個人前三。”她指尖劃過桌麵的聯賽積分榜，“比如今年的吳小凡和洛凝，人家可是實打實的武試前三名得主。”
“我帶隊拿過藥劑科團體第一！”穆楓急忙翻出全息證書，金色的獎杯投影在櫃台上流轉。
“副科第一不算數哦。”學姐歉意地搖頭，“武試和文試的獎勵體係是分開的。不過……”她忽然側身指向走廊儘頭的青銅門，門上“測試通道”四個字被磨得發亮，“那邊有個重力適應性測試，花五個學分就能參加。通過的話，vip室資格直接到手。”
穆楓望著那扇泛著金屬光澤的門，聽見裡頭隱約傳來重物砸地的悶響。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學分卡，抬頭時眼神堅定：“測試現在能開始嗎？”
“隨時可以。”學姐遞給他一張二維碼貼紙，“不過先提醒你，上周有個練體專業的學長卡在第二關，最後是被急救隊抬出來的。”
穆楓掃碼支付了五點學分後，推開了標有“測試通道”的青銅門。門內是條狹長走廊，儘頭的測試間亮著冷白光，一位身著灰袍的中年導師正坐在前台翻看《武道周刊》，聽見腳步聲後抬眼，鏡片後的目光掠過穆楓的新生徽章，略顯詫異。
“我是重力室巡查導師連彰。”導師放下報紙站起身，袖口露出半截陳舊的護腕，“來參加重力適應性測試？”
“是的，連導師。”穆楓遞上學生證，金屬牌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連彰掃了眼學生證，挑眉道：“大一新生？考核標準是5000kg拳力，相當於二級高階塑經期武者的水準。你確定要現在開始？”
“請導師指教。”穆楓頷首，目光掃過測試間內的巨型拳靶——那是專為測試爆發力設計的合金靶，表麵布滿深淺不一的凹痕。
“先測拳力。三次機會，任意一次達標即通過。”連彰走到控製台前按下按鈕，拳靶緩緩升起，金屬支架發出低沉的嗡鳴，“準備好了就開始。”
穆楓緩步上前，在拳靶前站定。他活動手腕，體內“虎煌拳”的勁氣悄然彙聚至掌心，卻刻意收斂了三成力道——畢竟隻是測試，不必驚世駭俗。
“砰！”
拳靶應聲凹陷，監測屏上紅光閃爍，數字跳至5403kg。連彰手中的鋼筆“哢嗒”掉在地上，他瞪著屏幕，又看看眼前氣定神閒的少年，喉結滾動著咽下驚呼聲。
“這是……隨意一拳？”連彰彎腰撿起鋼筆，筆尖在記錄板上顫抖：“一次過關，另外兩次就不需要出手了。”
“連老師，第二項測試有危險嗎？”穆楓目光掃過擂台邊緣的防護結界，指尖輕輕按在腰間的學分卡上。
連彰指了指泛著金屬光澤的擂台：“規則很簡單，在上麵撐過三分鐘就算合格。”
“需要和人對戰？”穆楓挑眉，注意到擂台角落的血跡——顯然是往屆測試者留下的痕跡。
“你的對手是大三學生，”連彰按下按鈕，測試間另一側的鐵門轟然開啟，“可以反抗，但測試員不會刻意留手——這是vip資格的必修課。”
腳步聲如悶雷般逼近，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裹著鋼板的戰靴，接著是將近兩米的壯碩身軀。來人穿著露肩式護具，手臂上的肌肉群如小山般隆起，頸間掛著串由獸牙磨成的項鏈。
“導師，今天又有菜鳥來送學分？”來人聲音如洪鐘，卻在看到穆楓時忽然愣住，“新生？”
“項林飛，大三重力室測試員，明勁初期。”連彰指了指穆楓，“點到為止，彆嚇著小學弟。”
項林飛繞著穆楓走了兩圈，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犬齒間的金牙：“學弟挺有種啊，敢挑戰vip測試。放心，哥哥我會用‘三成力’陪你玩玩——準備好了就上台吧。”
穆楓躍上擂台，鞋底與金屬台麵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他暗自運轉“虎煌拳”勁氣，卻將九成力量壓在丹田——明勁初期的武者，在他“龍虎霸王拳”的大成境界麵前，或許連真正的對手都算不上。
“三、二、一——開始！”
項林飛的拳頭裹挾著風聲襲來時，穆楓甚至能看清他護腕上的劃痕。他側身避開直拳，順勢踏出擊退半步，卻故意在臉上露出吃力的表情——畢竟，太過驚世駭俗並非好事。
“速度不錯！”項林飛嘿然一笑，變拳為爪，使出一招“開山爪”。穆楓假意踉蹌，後背貼上擂台邊緣的防護結界，心中卻在默算時間——還有兩分十七秒。
腳下‘驚龍遊’發動，腳步走起後速度提了上來。隨後開始和項林飛遊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