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話都沒有說,繼續的喝酒。
劉幼晴急忙下了地,笑著說道:“常叔來了,吃飯了沒!”
常鈞儒看了看桌上的菜,尤其是那酒香味,肚子裡的饞蟲就開始叫喚起來了。
他也知道楚自橫是生自己的氣不想跟自己說話,卻還是把鞋一脫,上了炕。
楚自橫雖然不說話,但還是拿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跟著夾起塊肉放在婉婉的嘴裡。
常鈞儒也不客氣,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喝到肚子裡,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他沉沉的說道:“自橫,我知道你對我留下那些東西心裡肯定是不痛快,但是我有苦衷啊!”
“這眼看就要春耕了,可是咱去年留的種子都不知道被誰給吃了,沒有種子到時候種啥啊?”
“我想的是把那皮毛跟熊掌,還有熊膽拿去供銷社賣了,或者換點種子跟化肥啥的,到時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我是沒有一點私心,全都是為了咱崗衛營的村民著想啊!”
楚自橫聽到這裡,沉沉的說道:“你為了崗衛營我啥話都不說,誰讓你是村支書,但是我想問你,東西拿去供銷社你就能賣掉?”
“你賣給誰?誰敢收你的東西?”
常鈞儒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神通廣大,認識的人多,縣裡,市裡的人都給你麵子!”
“我來也是想求你幫咱崗衛營這個忙,咱們要是沒有種子,那還不得餓死更多的人啊!”
楚自橫隨即皺起眉頭,冷怒怒的說道:“你打住吧常叔,你彆在讓我幫忙了,崗衛營不是我家開的,我做的還少嗎?”
“這大半年的時間,我幫了崗衛營多少的忙,你能不能彆什麼都讓我去做?”
“最可氣的是你把那些東西都留下,然後來跟我說這些,你是不是認為我楚自橫就差那點東西呢?”
“我老實告訴你常叔,我不差那些,以後崗衛營的忙我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幫誰也彆想勉強我!”
常鈞儒瞪著眼,大聲道:“你個癟犢子說的這是啥話?”
“你是不是崗衛營的民兵隊長,是不是領導乾部?現在崗衛營有困難,這些不都是你該做的嗎?”
楚自橫冷哼一聲道:“你彆跟我說這些,崗衛營五千多人,憑啥都是我該去做的,憑啥彆人就不該去做?”
“你也不用跟我倆喊這些,我今天也實話告訴你,這忙我幫不了,你找彆人去吧!”
常鈞儒怒瞪雙眼,氣的手都在顫抖。
心裡卻是無比的難受。
人家自橫說的難道有錯嗎?
崗衛營裡裡外外的哪樣不是他張羅的。
要不能有拖拉機?要不能有林場,能有水庫?
自己也的確是對人家要求的太多了,人家不答應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裡,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穿鞋下地,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楚自橫一仰脖喝了杯中酒,眼裡的怒氣漸漸的化為了無奈跟難過。
劉幼晴來到他身邊,輕聲的安慰道:“自橫,你消消氣,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楚自橫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就是太好說話了,弄的好像崗衛營跟我的一樣,什麼都特麼的跟我說!”
“我特麼又不是開供銷社的,我去哪兒整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