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冷冷的說道:“你現在服氣已經晚了,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實話告訴你,這輩子你們都彆想離開崗衛營!”
梁廣瑞半死不活的說道:“楚自橫同誌,我們都是上級派來的人,你打也打,罵也罵了,你要是不讓我們離開,你怎麼跟領導交代?”
楚自橫嗬嗬一笑道:“我做事從來不跟任何人交代!”
“這就是我楚自橫,這就是崗衛營!”
就在這時,劉幼晴提著錄音機來了。
鄉親們一看這新鮮的東西,眼睛都直了。
“這是什麼東西,咋那麼像戲匣子呢?”
“你懂個屁,這叫錄音機,是用磁帶放音樂的,我以前去市裡的百貨商場見過,特彆的貴,咱是買不起的!”
“我聽說這東西是用電的,咱崗衛營也沒有電,怎麼用這東西啊!”
劉幼晴見樹上掛了好幾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人,心裡是一陣驚慌跟恐懼。
楚自橫把皮鞭扔給了孫小七,跟著來到劉幼晴的近前接過錄音機,低聲道:“媳婦,你先回去,彆多想,沒啥的!”
劉幼晴點了點頭,說道:“你也早點回去,中午我等你一起吃飯!”
楚自橫跟著把錄音機拿進屋,重新安裝了一下電池,實驗了一下錄音機,一切正常。
他跟著喊道:“孫小七,把梁廣瑞給我帶進來!”
孫小七一聲吆喝,跟陶立新倆人把遍體鱗傷的梁廣瑞給拖進屋子,扔在了地上。
楚自橫摁下了錄音鍵,跟著冷冷的問道:“現在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的姓名,身份,是誰讓你來崗衛營的,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
梁廣瑞心想這不應該是自己的台詞嗎,怎麼會成為他問自己的話呢。
孫小七見他猶豫不說話,一把薅住他的頭發,照著他的肩膀就是一肘擊。
在劇烈的痛苦下,梁廣瑞的表情都極其的扭曲不堪。
仿佛他此時的心裡,已經分不清這個世界到底是黑還是白,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亡。
他緩了緩那劇烈的疼痛,機械似的說道:“我叫梁廣瑞,是縣革委農產部水淳良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員!”
“是水淳良派我到這裡來收集你投機倒把的資料,他說你蓋的房子都是投機倒把賺的錢蓋起來的!”
“他還說是馮衛東同誌給你提供的投機倒把,走資本主義的機會,想通過對你施壓從而掌握馮衛東的把柄,之後就可以進行奪權!”
“這一切都是水淳良讓我乾的,他許諾給我隻要掌握你跟馮衛東的把柄,就讓我做主任!”
磁帶緩緩的旋轉,把他的話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下來。
楚自橫跟著問道:“水淳良想要怎麼奪權?他有什麼資本跟資源這麼做?”
梁廣瑞緩緩的說道:“他掌握全縣的農產品,私下裡跟市裡的一個叫範衛軍的人有交易!”
“範衛軍給他提供一些支持,他給範衛軍提供一些計劃外或者額外的農產品,水淳良的手裡有個紅色的筆記本,上麵都是他跟範衛軍的所有交易記錄!”
楚自橫心說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什麼乾淨的人。
那水淳良一把年紀,平時在彆人麵前人模狗樣的,心裡卻比誰都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