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收起狙擊槍,跟望遠鏡,打開水壺先喝了口水。
雖然現在肚子還有點餓,可昨晚來的匆忙,也沒有想著帶點吃的。
待會進入叢林之後,看看能不能搞到點啥吃的吧。
天黑下的叢林是很危險的,但是白天相對來說就安全了很多。
至少視野範圍比較清晰,能夠及時的發現前方的危險。
那些藤蔓跟野草啥的,在獵刀的麵前不值一提,摧枯拉朽一般。
前進大概幾十米後,他便站住腳步,順著旁邊的大樹直接爬了上去,在高處用望遠鏡四處觀察。
自己進入叢林的道路並不是老虎進入叢林的道路。
人不能走的地方,老虎同樣也不能走。
現在首先就得找到老虎前進的那條道路才行。
可是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到處都是樹木,雜草跟藤蔓,甚至連一隻野生動物都沒有。
他放下望遠鏡,心想還是得憑自己的經驗跟那老虎留下的獸徑去尋找吧。
現在也沒有彆的法子可想。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聞到一股特彆腥臭的氣息,也同時聽見陣陣粗重的喘息聲。
他猛然低頭看去,卻正與那隻臉上還帶著血跡,目露凜然以及恐怖殺氣的老虎對視在一處。
而那老虎距離自己僅僅不到兩米,整個身體都趴伏在樹乾之上。
當它看到楚自橫的目光時,猛的發出一聲虎嘯。
那一瞬間,楚自橫不僅感覺到汗毛倒豎,那極具穿透力與威震力的叫聲,震得他的大腦都在劇烈的疼痛。
心想俗話說虎嘯山林。
老虎的叫聲能夠傳達上千米遠,而且它叫聲的頻段正好是生物聽覺係統中最脆弱的部分。
自己還沒有被它的叫聲嚇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可沒被嚇死不代表就沒有危險。
那老虎直接抬起粗大的前爪猛的拍了下來。
他緊皺眉頭,目光凝重,忍著腦袋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挪到旁邊的樹杈上。
心說那老虎的一巴掌能拍碎一塊巨石。
趾甲都極其的鋒利,撓一下都是皮開肉綻。
可躲閃卻無法阻止那老虎的攻擊,它居然直接跳到樹杈上,張嘴就咬。
如此近距離,彆說狙擊槍了,連獵刀都無法施展。
他隻能繼續往後挪動。
可屁股下麵卻傳來哢嚓一聲,承受不住重量的樹杈直接斷裂,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那老虎的影像在他的眼球裡也越來越小。
一個跟頭下去,屁股直接落地。
他就感覺尾巴根都是一麻,跟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喊道:“我咧乾你娘,尾椎啊!”
現在是又疼又麻,站都站不起來。
抬頭在看那老虎,居然也跟著跳了下來,義無反顧的衝了過來。
他心想這個逼畜牲是把自己當做他到嘴的肉了啊。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自己就是這樣也能跟它乾到底。
即便是自己的尾巴根疼這樣,狙擊槍也甩出去了,獵刀也掉在了遠處。
可是自己還有手槍呢。
那畜牲此時好像也被他忽然的掉落給驚到了。
它還試探的用爪子撥弄他的腳,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楚自橫心說這特麼的跟自己倆玩呢是吧?
他猛地掏出手槍,瞄準那老虎的額頭。
老虎不知道那是什麼,卻因為他的一動,猛地齜起獠牙,發出一聲低吼。
他嗬嗬一笑,說道:“你給我去死吧!”
砰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的槍響,顆顆子彈全都釘進老虎的額頭。
前幾槍沒有打死它,但是痛苦讓它的虎眼裡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它轉頭就要跑的時候,兩隻眼睛也被亂槍打爆。
一個彈夾清空,他以最快的速度又換了個彈夾,繼續朝著亂撞的老虎持續射擊。
直到那畜牲一頭栽倒在地,血流成河才作罷。
他也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尾巴根的疼痛還是一陣一陣的攪動著神經,整個屁股蛋跟腰都是麻的。
隻能是自己給自己按摩一番。
心想這次摔的是真特麼的疼,回頭一定得找點三七活活血才行了。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疼痛總算是緩和了很多。
他才試著坐起來,就聽見前方的草叢裡又傳來一陣異響。
來不及多想,他立刻把槍口對準那片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