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心想陳立柱的手藝的確是不錯,那圍牆蓋的一碼齊,大門也都弄得不錯。
以後進出崗衛營也就兩個出入口。
一個是進村的,一個是去後山的。
他又溜達到了家具廠。
陳立柱正在跟徒弟打樓梯的地麵,整個廠房的屋頂跟門窗都已經安裝好。
陽光一照射,屋子裡顯得特彆的亮堂,幾十個人在這裡乾活絕對寬敞夠用。
陳立柱跟在身後笑道:“這屋子裡的一些台子都是徐守道翻來覆去跟我說,讓我給搭建的,這老癟犢子這幾天總來,一個勁的打聽什麼時候才能開工啥的!”
“我讓他去問你,他還沒有那個膽子,說你總罵他,哈哈!”
楚自橫也哈哈一笑道:“這老小子一心就想來這裡上班,還想當個官啥的!”
“咱崗衛營的這些手藝人也就是你們這些個了,要是你們不把手藝傳下去,估計像我這代人都不可能會了!”
陳立柱也歎了口氣笑道:“說的也是,我有個師兄,也是做瓦匠的,現在給調去彆的地方了,我聽說條件特彆的艱苦!”
“現在也沒有法子,需要咱去哪兒,咱就得去哪兒啊,想想還是咱崗衛營好!”
楚自橫心說那還用說,也不看看崗衛營是誰守著的。
要是沒有自己,崗衛營現在都不知道得被糟蹋成什麼爺爺奶奶樣。
他跟著說道:“接下來就是後山的鹿場了,到時候我把地方給你們劃出來,你們過去開工就是了!”
陳立柱心裡也高興,隻要是有活乾,那就餓不死,就能賺錢。
他隨即答應道:“行,去的時候你跟我打聲招呼就行!”
楚自橫隨即又來到了徐守道家,他偷摸的來到窗戶根下麵,屏住呼吸往屋子裡看去。
就見徐守道盤腿坐在炕上,守著一盤花生米,一個罐頭,搖頭晃腦的在自斟自飲。
他心說這老癟犢子還挺悠閒呢,還有錢,連罐頭都能吃得上。
這家夥這些年給人做家具,多少也是能賺點的。
他隨即撿起根木頭橛子,重重的扔在屋門上。
哢嚓一聲響起。
徐守道猛的打了個冷顫,衝著屋外大聲的喊道:“誰?”
楚自橫立刻縮頭藏進他的倉房裡,順著門縫往外看。
徐守道打開屋門,撿起地上的木頭橛子,滿臉疑惑的四下裡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道:“誰特麼拿這東西砸我的門,缺德帶冒煙的!”
他把木頭一扔,轉身又回屋去了。
楚自橫忍著笑,又摸到窗戶底下,撿起那個木頭橛子,又砸在了門上。
哢嚓。
徐守道又嚇了一跳,一邊穿鞋一邊破鑼似的喊道:“誰啊?誰特麼吃飽了撐的,閒的沒事乾是不是?”
他衝到門外一看,哪有個人影?
可才被扔掉的木頭橛子卻又砸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