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第二天,天宮山下的天宮村便機器轟鳴,人頭攢動。
在同時,在西溝村的橋頭和橋底也開始施工了。
張景把新醫院的地址選在了天宮山腳下的天宮村在一周前司麗雅是知道的。
但是,她覺得這個新醫院離市裡太遠了,會不會缺乏競爭力?儘管這天宮山的風景秀麗美好,但畢竟離市裡太遠了。
她當時就想問張景,但是,當時剛剛想問,便接到了區上打來的電話,叫她馬上趕到區上去開會。
現在,醫院的修建工程已經啟動,她這才想起來該問一下張景了為什麼要把醫院的地址選在遠離市區的天宮山腳下了。
她幾步走進張景的辦公室,先是一笑問道:“我的張景大書記,你怎麼把新醫院的地址選在天宮山的腳下了?那不是離市裡越來越遠了嗎?”
張景本是一個十分幽默的人,此時見自己的部下來問自己,便“嘿嘿”一笑道:“我把新醫院的地址選擇那裡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嗎?比如說,你和我都是一樣賣烤餅的,你是希望我的烤餅攤離你的烤餅攤近一點還是儘量地遠一點?”
司麗雅毫不猶豫地說:“那當然是希望你的攤子離我的攤子遠一點了,如果你的攤子離我的攤子太近,那勢必會影響我的生意的。”
“那我再問你,療養中心修建在鬨市區適合還是風景秀麗的山村更加適合?”張景的嘴角又掛起了一絲的微笑。
司麗雅的臉一紅道:“當然是修建在風景秀麗的山村了。”
“這不就對了。再說了,我這個醫院本身就是為了離市區太遠的五萬多村民們修建的,你把它修建在鬨市區,那怎麼方便這些村民就診看病呢?以後,我還要用這個醫院的稅收成為我太平鎮財政的一大收入呢。不過,對於戶口在太平鎮的人收費是按照平價藥和普通的醫生收費的。”
說到這裡,張景又輕笑道:“你準備好去工地實地檢查和考察一下吧,最好是把兩個副鎮長帶上。很快,你的手機便會響了,一會兒‘天雲集團’集團的總裁薛總會給你打電話來了。我要準備一下有人阻工鬨事的問題。”
“怎麼?這開工的第一天就有人會阻工?你怎麼知道?”司麗雅聽了張景的話大吃一驚道。
“我猜的——你看著吧,我估計你去工地不久,阻工的就會來了!而且,今天區委區政府也會來人,他們來的目的絕對不是來給我的工程加油打氣的,而是來阻止我開工的!”張景又是冷凝地一笑道。
剛剛說到這裡,司麗雅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
司麗雅秒接。
對方說他姓薛,是“天雲集團”的老總。請她先到“療養中心”的工地去看看。
司麗雅見到“天雲集團”的老總果然給自己打了電話,便按照張景的要求,帶上了另外兩個副鎮長前去工地視察和調研了。
而司麗雅帶去的兩個副鎮長之一就是餘光華,而且餘光華又把黨政辦主任謝橋也喊著去了天宮村的工地了。
看到如此宏大的場麵,那餘光華和謝橋頓時驚得麵容失色,目瞪口呆。
他趕緊借故走到工地的旁邊僻靜處,拿出了手機給區委副書記楊樹榮打了電話。
楊樹榮正在會議室開會。
會議剛開不久,他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他一看是太平鎮餘光華的名字,知道太平鎮可能有大事發生了。
他趕緊疾步走出了會議室。按了接聽鍵便問:“餘鎮長,這麼急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
“楊書記,不好了,太平鎮有大事發生了。”餘光華聲音顫抖地道。
“彆急,慢慢地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楊樹榮心裡“咯噔”一聲安慰餘光華道。
“楊書記,你不是一直叫我嚴密監視張景和司麗雅兩人的舉動嗎?這段時間我和謝主任都一直在暗中監視兩人,但一直都沒有發現兩人有什麼舉動。但是,就在剛才,司麗雅卻突然帶上了我和饒副鎮長去了天宮村,結果到了那裡一看,可不得了啦,天宮村整個村起碼有幾十台挖機十幾台推土機都在同時作業,而且,在工地的外圍也做好了安全防護欄。根據他們做好的安全防護欄的樣子,張景混蛋要修建的可不是一個醫院啊,而是一個‘療養中心’啊——後來,我問了司麗雅,司麗雅也說是修建的是‘療養中心’,屬於醫療和養身為一體的建築,建築麵積達到了幾百畝,幾乎整個村都包括進去了!”
說到此處,餘光華肥大的頭搖晃得更厲害了。鼻尖似乎也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