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飛雪輕輕推開門,一股混雜著煤煙味與消毒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狹小昏暗的屋內,家具陳舊且破損,一張搖搖欲墜的桌子上堆滿了藥盒。
裡屋傳來父親和弟弟微弱的咳嗽聲,兩張簡易病床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床上的被褥打著補丁,破舊不堪。父親麵色蒼白,瘦骨嶙峋,深陷的眼窩裡透著虛弱;弟弟稚嫩的臉上毫無血色,安靜地躺著,輸液管隨著他微弱的呼吸微微晃動。
母親在狹窄逼仄的廚房裡忙碌,蜂窩煤爐上水壺冒著熱氣,煤煙嗆得母親不時咳嗽,她用滿是老繭的手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繼續往爐子裡添煤。四周的牆壁被煤煙熏得漆黑,角落裡還堆放著一些撿來的廢品,整個家彌漫著壓抑與困苦的氣息。
張景被眼前的困苦狀況驚呆——這都什麼時候了,家裡竟然還在燒蜂窩煤!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長得美麗而動人的大美女的家裡竟然如此貧窮——就是現在的貧窮的農村的家庭也要比這個家要好得多啊!
聽到家裡來了人,母親搓著被媒煙熏得流著淚的紅眼趕緊從狹窄的廚房出來了:“哎呀,年輕人,請坐,請坐,家裡太窄,太亂了。請隨便坐。”
在裡屋的父親此時也是有氣無力地虛弱地喊道:“請客人坐呀,飛雪,你看看頭一次的茶葉還有沒有?趕緊給客人泡一杯茶呀。”
談飛雪趕緊到那個塗著黃顏色的油漆的舊碗櫃裡去尋找茶葉,可是沒有。
談飛雪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抱歉,張景哥哥,茶葉也沒有了!”
張景笑笑道:“飛雪,你不用泡茶了,我坐一會兒就走。”說完,他又問道:“叔叔和小弟得的是什麼病啊?他們躺在床上恐怕都好幾年了吧?”
“是呀,我的爸爸和弟弟都癱瘓在床上很多年了——至於究竟是什麼樣的病,各個醫院都說法不一樣:有說是患了風癱的,也有的說是肌肉骨骼的問題。有的說是神經係統出現了問題;有的說是心血管出了問題,還有的醫院說是遺傳了什麼病···總之,人已經躺了好幾年了,卻不知道是什麼病。”談飛雪一臉無奈而悲難過地道。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張景笑問。
“可以,當然可以了。”談飛雪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種火熱和期盼。
張景進到裡屋摸了摸這對苦命的父子的脈搏,然後,又在他們的身上到處摸了摸,捏了捏。
當捏到腰和胸骨的時候父子倆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痛苦的表情。
看完了父子倆的病張景淡淡地一笑對緊張地站在一邊的談飛雪和她的母親道:“譚叔叔和談弟弟患的是一種肌肉萎縮症,現在叫‘非洲縮肉症’,這種病在我們中國患病率是百萬分之四。雖然它稱為‘非洲縮肉症’,實際上它的骨頭也會呈‘疏鬆’症狀。看起來,你們家的這種情況恐怕都是這兩種病症給害的吧?不過,我告訴你,這種病我能治!我的醫療中心能治!”
談飛雪的母親一聽張景說他能治這種病,便激動得一下向張景跪下了:“恩人,求求你,求求你為我的男人和兒子治一治!”
張景立刻把談飛雪的媽扶了起來:“不要跪,不要跪,我得喊你一聲阿姨,你怎麼能夠向我這個小輩下跪呢?你向我下跪這不是折煞我了嗎?”
談飛雪則激動得再一次流淚了。
“謝謝張景哥哥,謝謝張景哥哥。這一下,我的爸爸和我的弟弟有救了。”
而談飛雪的媽在一旁突然臉上又出現了痛苦和為難之色道:“張景小兄弟,我男人和娃娃的病一定會花不少錢吧?目前我的家裡···已經沒有錢了···”
張景輕輕一笑道:“阿姨,你就放心吧,我會把叔叔和小弟弄到醫療中心去治療。由於他們這是罕見病,所以,我們的醫生們會把叔叔和小弟作為一種研究性的治療。既然是作為研究性的治療,所以,整個病的治療是免費的。不僅僅免費,而且食宿費全免,甚至連護理費你們都不用出,以後,如果你空了願意去醫療中心看看譚叔叔和小弟你可以去看一看,如果你沒有空也沒關係,我們醫療中心的護士們會照料叔叔和小弟的。”
聽到這裡,談飛雪的母親驚喜地問:“小兄弟,你說的都是真的?”張景又淡淡地一笑道:“當然是真的。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能夠騙阿姨不成?”
這時,女兒又笑著加了一句:“媽,你就放心吧,張景哥哥可是副市長呢,他說的話當然是管用的!”
“副市長?!哎呀,你看,你這麼大的一個領導好不容易走到我家裡來了,就連一口熱水都沒有讓你喝上,我這心裡···”聽了女兒的介紹,母親和父親都是大吃一驚。
由於父親長期生病,加上受長期病痛的折磨,臉上的肌肉已經無法按照表親的要求去活動了,但是他眼睛裡的淚水則說明了此刻他的內心的感動和震驚。
張景見到談飛雪的媽那麼地自責,便故意平淡地說:“阿姨,你就是拿水給我喝我也喝不去喲——我在酒店早就喝了很多的茶水了。好啦,現在我先給叔叔和小弟紮一下銀針。然後,我再叫人來把他們送到太平鎮的醫療中心去。”
聽到張景說了“太平鎮”三個字,談飛雪突然驚呼道:“張副市長,你說的就是原來在網上十分火爆的‘太平鎮醫療中心’?那個中心可都是全國和世界的頂級醫生呀。”
張景點點頭道:“對呀,就是那裡。”
接下來,張景為談飛雪的爸爸和弟弟施針治療和氣功治療自不用詳提。
再說莊興蓉親自帶著一隊的紀委的工作人員在淩晨找到了吳遠恩在東城的“莫萊公館”的豪宅。
此時的吳遠恩的妻子楊美茜也剛剛在外麵去和自己的野男人狂歡了回來。
聽見有人敲門,她沒好氣地道:“誰呀?三更半夜的,敲什麼門呀?這還要不要人休息呀?”
儘管她這樣無休止地罵著,還是不得不起來開門——因為如果不起來,那敲門聲和門鈴聲就會一直響不斷。
她罵罵咧咧地起來一開門,便看見了一個女的帶了一幫人在門外,她不禁大吃一驚:“這三更半夜的,你們找誰?”楊美茜並沒有把門完全打開,她隻是開了一條縫。
“吳遠恩是住在這裡吧?”莊興蓉冷冷地問。
一聽到“吳遠恩”三個字,那楊美茜便又想把門關上。
哪知她還沒有關,幾個穿製服的人就一下把門狠狠地給她推開了:“對不起,我們是市紀委的,我們要搜查你的家。”
喜歡官場恩仇錄請大家收藏:()官場恩仇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