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3號雅間。
於明一家非常拘束地坐下了。
鄧佩先也並不說什麼,隻是問問於明的老婆叫什麼名字,在哪裡上班。
然後又問於明的十二歲的兒子是讀小學六年級還是初一?於明便忐忑地告訴他兒子剛剛考上市裡的重難點初中11中學,下期就要去上課了。
聽完於明的介紹,看了看於明那單純可愛的妻子,鄧佩突然陰冷地一笑道:“於副組長,我想問一下後天要進行的招投標的投標大會,在會議室是不是有兩家叫‘騰飛公司’和‘大地公司’的啊?”
那於明一愣:“嗯?‘騰飛公司’和‘大地公司?’”說實話,報名的可有兩百多家公司,他怎麼會突然想起鄧佩問的這兩家公司呢?
“怎麼?我這樣問應該不算違規吧?”鄧佩淺淺地一笑問道。
“不算,當然不算。喔,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這兩家公司,這兩家公司很大,實力很足,而且,規模也很大。我們了解到,兩個集團的老板竟然都是大美女!”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於明很明顯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神色。
“那嘛於組長,根據你的預估,這兩家公司是不是穩定地要在招投標的大會上獲得通過並勝出?”於組長根本不知道鄧佩是什麼意思。
有時他還認為鄧公子是害怕這兩個大公司根本就不能競標成功呢。
所以,他在聽了鄧公子的話後便趕緊十分肯定地說道:“根據我們對這兩家大公司的預審評估,鄧公子請放心,這兩家大公司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有可能競標成功!”
誰知,聽了於組長的話鄧佩的臉色一變,他心裡暗罵道:“真他媽的是一個不開眼的東西,老子要聽的是相反的結果!”
隨即問道:“如果我要這兩家公司不能在招投標中勝出呢?”
“嗯,你是想要這兩家大集團公司在招投標中失敗?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講的話,一般是沒有這種可能的。但是——”說到這裡,那於明似乎突然意識到了鄧佩要請自己一家人來到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他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竟然拿著筷子準備夾菜的手停在了空中,一動不動了。
那白得毫無血色的鄧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冷的笑容道:“但是,但是什麼呢?”
“但是,除非這兩家大公司資質證和其他的說明材料被調了包——也就是說,這兩家大公司的檔案袋裡的材料裝的卻是其他一個小公司的資料或者是相同名的小公司的資質材料。莫非鄧公子想要我去做這件事?如果是鄧公子想要我去做這件事情的話,那我的確是愛莫能助——因為我根本就接近不了零時的存放室——現在,這間專門存放這些報名參與了競投標公司的文件的房間不僅僅上了雙鎖,而且裡麵的十幾個鐵櫃也上了鎖。且晝夜有人巡邏。”
“那如果你們需要調閱這些公司的文件怎麼辦呢?”鄧佩皺了皺眉問道。
“那就得另外有一個或者兩個同組的人一起帶上房間門的鑰匙一起去才行。”
“隻要有鑰匙打開門了就行了?”鄧佩的眉毛越來越擰得緊了。
“不行,打開了門鑰匙隻是第一步,還得輸入密碼。隻有把密碼輸對了門才能打開。”於明沉聲道。
“你說的是雙保險?”鄧佩的臉色此時已經極為難看。
“不錯。最關鍵的是你進了那間文件保管室你也不知道幾百個被鎖上的小櫃子裡究竟哪兩個櫃子才放的是‘騰飛’和‘大地’的文件——因為放置進去後,鐵櫃外麵的小格子的門是按照編號來存放的,即使進了那間房間後也不知道哪一個文件格子裡存放的是‘騰飛’和‘大地’的資料。這些存放文件的鐵櫃很像是超市供暫時存放東西的鐵櫃子一樣。不同的是超市的存放櫃隻要把那張開櫃的小單子在紅外線上一掃就行。而那些存放各個公司的文件的小格子是不能掃紅外線的,而隻能和開大門一樣,既要小鑰匙,還得輸入密碼。所以,要想進入那件文件存放室去拿到各個公司的文件來修改或者是調一下包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這些小的格子門上的鎖誰能夠打開?”鄧佩問到這個問題時候除了臉上毫無血色之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當然是我們的組長了——就是羅永剛局長。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哪個號碼相對應的是哪家公司,就是羅永剛局長來了也記不住。他要得準確地打開某一個公司的文件櫃的門,必須要拿到那張由我們評審小組十一人當時放進去做的那張‘存放資料清單’。隻有拿到了這張清單,開鎖之人才能知道哪一個號碼相對應的是哪一個公司。而且,那上麵才有相對應的密碼。我在這裡還得提醒一句,這兩百多分文件在存放之前我們都一一的看過了。也就是說隻要這兩百多個公司的文件一旦存放好了,那就隻有在評審的時候才能全部去拿出來,中途是不允許任何人進那間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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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清單又又存放在何處?”鄧佩幾乎是心力交瘁地問。
“這個清單存放在張副市長的辦公室裡。至於在張副市長的辦公室的某處,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的級彆不夠。這張清單是羅永剛局長親自拿到張副市長的辦公室去存放的。”於明一臉苦澀地說道。
聽到這裡,於明的妻子和兒子也真正地意識到了今晚來赴的果然是“鴻門宴”了。他們母子嚇得趕緊停止了吃飯,而是睜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此時,這對母子覺得這個臉上毫無血色的鄧佩就猶如一個無常鬼。
“看起來要進那間屋子裡去拿到那些文件是不太可能了?”鄧佩用一雙陰狠地眼睛望著於明道。
“嗯,的確是沒有可能了!”於明一臉抱歉地道。
“···那你能告訴我存放這些文件的房間的具體位置嗎?”鄧佩又用那像鷹一樣的眼睛盯住了於明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於明頓時臉上的汗水便冒了出來。
“你真的不知道?於組長,這你就不要給我說假話了吧。”那鄧佩那雙陰毒的眼睛突然朝於明的妻子和兒子的身上掃來掃去地道。而且,他的臉上還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和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眼睛不禁令於明的老婆和孩子的身子都微微一顫!
那於明畢竟是從985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自然知道鄧佩詢問這個“存放室”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羅永剛組長在召開評審小組的會議上多次打了招呼的,這是一個每一個評審小組的成員都必須保守的秘密!
然而,望著這鄧佩那滲人而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不說看起來今晚一家人是回不去了。
沉默了很久,他才艱難地道:“這間存放室在市自然資源局主樓三樓的東麵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沒有任何的標誌!”
聽了於明的回答,鄧佩這才高興地招呼道:“你們怎麼都不吃飯?這飯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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